那個陌生人一臉八卦的詢問道。
不多時,前幾日被當眾悔婚,並且被兄長搶婚的悲催男主角葉辰,出現在總督府的消息,就在宴會中不脛而走。“聽說了嗎?前幾天葉家那個被悔婚的廢物,今天也來了。”
“真的假的?你沒開玩笑吧,這種廢物怎麼可能有資格參加這樣的晚宴?”
“騙你幹什麼,好多人都看到他了,咱們也去看看。”
宴會中,不少賓客竊竊私語這。
其實葉辰雖然身為秦州葉家這一代的嫡傳繼承人,但無論是葉家,還是他自己,其實名聲都很難傳入能參加總督府宴會這種級別的權貴們。
唯一的一個解釋,就是因為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
他是最近中夏國最炙手可熱的新晉權貴葉戰王的弟弟,並且還被葉戰王在婚禮上搶走了妻子。
並且是有人在刻意的散播這個消息。
所以即便是這些站在南地權貴金字塔尖上的超級權貴們,也知道了有葉辰這樣一個悲催的廢物的存在。
刻意在僻靜處休息的葉辰,自然注意到了這些。
而且他不用想就知道,一定是葉漢的人在刻意的傳播這樣的消息。
“哥......不,葉漢是想通過這樣的方式,讓我在社會層麵死亡啊。”
葉辰嘴角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輕輕搖頭。
“他還真是恨我。”
葉漢這一手其實已經是非常的歹毒了,他通過將醜聞綁定在葉辰身上的方式,讓以後無論葉辰做什麼,都會讓其他人第一時間想起,這是個在自己的婚禮上被當眾搶走妻子的廢物。
而絕不會有正常人,願意和一個連自己的愛人都守護不住的人合作。
......
“柳總,希望我們以後可以精誠合作,一起共贏啊。”
秦州當地的一家龍頭企業的掌權人牛誌,握著柳菲菲的手,一臉諂媚之色。
“嗯。”
柳菲菲內心的到了極大地滿足,臉上帶著高傲而矜持的笑容。
平時牛誌這種人物都是柳菲菲在夢中都不敢高攀的人物,但是現在,他卻要看自己的臉色。
這就是權力的感覺嗎!
真是太棒了。
柳菲菲忽然又想起了葉辰,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恐怕現在的葉辰正躲在什麼陰暗的角落裏哭泣呢。
他做夢都不會想到,她現在所經曆的一切是多麼的風光。
牛誌的夫人同樣一臉諂媚之色,但確實對著張蓉。
“張太太今年得有四十歲了吧?”
張蓉心中舒坦,笑著道:“都五十多了。”
夫人裝出十分驚訝的樣子道:“您沒開玩笑吧?這......一點都看不出來啊。”
“哈哈——”
張蓉揚天大笑,心中的幸福之感不比柳菲菲少多少。
夫人好奇的問道:“我聽人們都在傳菲菲和葉戰王是在葉辰婚禮上認識的,這事是真的假的?”
張蓉點了點頭,眼中露出狠毒之色。
“沒錯,幸虧當時菲菲沒有接受葉辰這個廢物,不瞞你說,你看到我臉上的傷口了嗎?”
夫人點了點頭。
張蓉雖然通過化妝來掩飾,但離得近了,其實看的還是很清楚的。
“這就是葉辰這個王八蛋給打的。”
“我當時是準備安慰安慰他,沒想到他上來就按照我一頓暴打。”
“唉——隻能說我們一家人當年眼睛都瞎了,才會被這樣一個狼心狗肺得白眼狼給騙了。”
“不是我拉踩,我現在的這個女婿葉漢啊,和葉辰這個不成器的廢物,簡直是天差地別。”
“一個是國主親自敕封的戰王,高高在上,手握無上權柄。另外一個卻是一個隻知道對我們這些疼愛他的親人揮拳的廢物,唉......你說都姓葉,怎麼做人的差距這麼大呢?”
牛夫人聞言也生氣的道:“竟然還有這種事?您沒教訓教訓他嗎?”
張蓉心說我倒是想揍他來著,可我揍不過啊。
但一開口,卻歎了口氣說:“雖然葉辰十分的混賬,但畢竟相處了這麼多年,他不念這舊情,我總要念吧?”
“您不生氣,我都快氣死了,下次若是讓我知道葉辰在哪裏,非得替您好好教訓一下這個混賬,好好的出一口惡氣。”
正說著話,幾人就聽見旁邊的幾名賓客談起了葉辰。
張蓉仔細一聽,竟聽到了“葉辰就在東北角”這幾個字。
張蓉一下子就氣炸了,拉住柳菲菲就道:“菲菲,葉辰今天也來了,走,我們找他去。”
柳菲菲聞言有些不信。
“媽,這怎麼可能。能參加這場宴會的都是南地的權貴世家,葉辰怎麼可能有資格參加呢?”
柳菲菲剛說完,就聽到牛誌和一名朋友交流了兩聲後,說道:“柳總,那葉辰的確出現在了今天的宴會現場,就在那邊角上。”
柳菲菲聞言好看的眉頭一下子皺在一起。
“走,我們去看看。”
......
花壇邊,葉辰手握一杯冰酒漫無目的的欣賞著花草,冷不防的聽到身後響起了一陣瑣碎的腳步聲。
“葉辰,你怎麼會在這裏?”
冷冽而熟悉的聲音在葉辰的背後響起。
他轉過身,正看到麵無表情的柳菲菲以及簇擁在她周圍的張蓉與柳帥等人。
“我為何不能出現在這裏?”
葉辰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
“更何況,我出現在什麼地方,與你又有什麼關係?”
“你......”
柳菲菲在聽到葉辰的話後表情猛地一變,下一刻,隻覺得心口有無名火“騰”的一下燃起。
“和我有什麼關係?”
柳菲菲的腦海裏,葉辰剛才說的話,還在不斷地盤旋這。
從前這個什麼事都聽她的男人,現在麵對她竟然像是一個毫無關係的陌生人。
嗬!
男人,果真是這世間第一善變的動物。
無論此前說過多少愛你的誓言,最終都不會作數!
心寒,柳菲菲隻覺得一陣心寒。
但同時,她卻更加的慶幸,自己沒有真的嫁給葉辰。
“葉辰。”
柳菲菲半轉身,指著自己的母親與弟弟冷聲問道:“我與你悔婚,這是我和你之間的事情,你為何要遷怒與我的母親和弟弟,還將他們打進了醫院。”
“退一步來說,你行凶之後非但不覺得理虧,居然還敢理直氣壯的跟我說話。”
“是誰給你的勇氣,讓你如此麵對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