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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炎皇長孫大炎皇長孫
落葉他鄉樹

第9章

“嗬嗬..都是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不提也罷。”

見說不過朱良,張如鬆果斷轉移了話題。

”你不是說本官病了嗎?”

“嗬嗬。”

朱良笑了笑,站起身打量了張如鬆兩眼,又搖了搖頭。

片刻後才又拱手道,“草民已經開出了藥方,至於用不用,全憑大人心意。”

說罷,朱良一甩袖子,道了一句告辭,便要離去。

“且慢!”

在朱良即將走出後院時,張如鬆終於是沉不住氣了。

好不容易把朱良騙過來,怎麼可能放他走?

“不知為何,老夫看見你總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不如就留在張府當個坐診大夫,如何?”

狐狸尾巴終於露出來了?

聽著張如鬆蹩腳的借口,朱良心底冷笑,嘴上卻是爽快答應,“張大人親自相邀,草民斷然沒有拒絕的道理。”

“那便恭敬不如從命了!”

張如鬆爽朗一笑,“來人,給這位小先生安排一間上好的客房!”

話落,朱良就見一名小廝走了進來,還是老熟人二春。

“是,老爺!”

二春答應一聲,走到朱良麵前恭敬的說道,“小哥請跟我來。”

“有勞了。”

朱良拱拱手,跟著二春走出了後院。

“爹,這小子是什麼人,居然敢這麼跟你說話?”

朱良走後,一名身著錦衣的公子哥走了出來。

這公子哥皮膚很白,五官也算俊朗,就是那一雙陰鷲的雙眼,讓人看著極不舒服。

“嗬嗬,他是誰?”

張如鬆嗤笑一聲,看向兒子張若陽說道,“這位可是當今陛下的嫡長孫!”

“什麼?”

張若陽驚呼一聲,滿臉不可置信,“爹,你說他是朱...?”

見兒子如此失態,張如鬆眉頭皺了皺,滿臉不悅道,“你怎的如此激動?”

感受到父親的不悅,張若陽眼裏閃過一絲陰霾,趕忙告罪,“是孩兒失了禮數,請父親大人責罰。”

“哼!”

張如鬆冷哼一聲,死死的盯著張若陽,半晌後,才開口道。

“為父跟你說過,如今朝堂二龍奪嫡,我張家不可輕易站位,否則稍有不慎便是家破人亡。”

說完,見張若陽眼神裏滿是不服,張如鬆歎了一口氣。

“你別看當今皇後對為父這個旁係族兄恩寵有加,可那也是建立在我們不犯大錯的情況下。”

“倘若我們主動卷入這場爭鬥,等失敗時皇後又能做什麼呢?”

“陛下規定後宮不得幹政的祖訓你忘了?”

“是父親,孩兒省的了。”

張如鬆都把話說到了這個份上,張若陽也不敢再不服,隻是問出了一個問題。

“可父親如今留下皇長孫,這不是站隊嗎?”

聞言,張如鬆高深的笑了笑,“這可不是站隊,這是奇貨可居!”

見兒子還是滿臉不解,張如鬆隻好繼續解釋,“人家再怎麼說也是皇孫,雖說是逃難來了這裏,可這天下到底還是姓朱,我若是不接受,就算是二皇子勝了,也會治為父大不敬之罪。”

“父親,孩兒還是不懂。”

“你不需要懂,你隻要知道,今天換作任何一個皇室子弟來,父親都會接下他,這是對皇室的交代,也是對皇後的交代。”

“嗬嗬,二龍奪嫡,不管誰勝,我們將這條小龍送過去不都是從龍之功?”

話說到這份上,張若陽終於明白了。

這不就是把朱良當個籌碼嗎?,

收下朱良,明麵上是對皇室的尊重,也是對皇後的交代。

若是大皇子勝了,張家有保護儲君之功。

若是二皇子勝了,張家有抓捕反賊之功。

論陰險。

還得是自家老爹啊!

“孩兒受教了!”

想通其中關節後,張若陽恭恭敬敬的給父親施了一禮。

“哈哈哈,吾兒不必多禮。”

張如鬆老懷大尉,親自扶起了這個獨子。

“不過為父還是要提醒你一句,二皇子那邊雖與你私交不錯,但值此非常時期,明哲保身才是我張家的立足之道。”

“是,父親。”

張若陽再次行禮答應,眼中的殘忍一閃而逝。

...

此時,張家後院,張家三兄妹聚在一起吃茶聊天,張若陽將朱良的身份說了出來。

“兄長此言當真?”

張若亦看著哥哥張若陽,滿臉欣喜。

“兄長放心,等妹妹嫁給了皇長孫,你跟若兮以後都能去京城,我張家一門二後,當是大炎除皇家以外的第一家族!”

“嗬嗬。”

張若陽笑了笑,直接給張若亦澆了一盆冷水,“若亦,你真以為皇長孫不知道你做的那些事?”

聞言,張若亦的神色一滯,臉色變得十分難看,但還是勉強的笑道,“兄長何意?”

“嗬嗬,陳氏兄弟失蹤了,你能指望這兩個叫花子守口如瓶?”

“你可別告訴我,兩個叫花子能拒絕進入張家的誘惑跑路,他們可不知道什麼皇長孫,隻知道進入我張家可以衣食無憂。”

張若陽臉上露出一副看穿一切的表情,繼續說道,“謀害皇孫之罪,屆時就算是皇後出麵,怕是也保不住你啊我的好妹妹!”

“兄長救我!”

張若亦再也繃不住了,跪在了張若陽身邊,梨花帶雨道,“若是妹妹先前知道他的身份,又怎會做出如此荒唐之事,兄長你一定要救救我啊!”

見威懾效果已經達道,張若陽露出一抹溫和的笑容,“大妹,皇孫可不止他一個。”

“如今二皇子已經成為了大炎的實際掌控者,隻是大皇子還在負隅頑抗,大皇子膝下隻有朱良一個獨子,接下來該怎麼做你懂吧?”

“兄長可是要妹妹去殺了朱..”

張若亦有些畏懼的開口問道,並不敢直呼朱良的名諱。

“誒,你個女兒家做這些打打殺殺的事幹嘛?你隻用幫為兄送個消息就行。”

說罷,張若陽示意張若亦靠過來,在她身邊耳語幾句,張若亦便高高興興的走出了後院。

“兄..兄長,為何如此看著小妹?”

見張若陽目光灼灼的盯著自己,張若兮有些不適應的開口道。

“小妹啊,你是不是也該學學你二姐,為張家成為第一世家努努力?”

“兄長需要小妹做什麼?”

見張若兮一臉害怕的看著自己,張若陽嘖嘖嘴笑道,“果真我見猶憐,怪不得那朱良見了你就走不動道了。”

聽著張若陽的話,張若兮耳根子微微發燙,紅著臉聲音細若蚊蠅,“兄長說笑了…”

“嗬嗬,為兄也不和你客套了,既然朱良喜歡你,你今晚就去找他,想辦法將他灌醉,剩下的就交給你二姐了。”

“是,小妹省的了。”

對於張若陽的命令。張若兮根本不敢反抗。

“嗯,果然是我的好妹妹,你也下去準備一下吧。”

“是。”

張若兮走後,一位兩鬢斑白身形佝僂的老者走了出來,此人正是張府的官家李福。

別看此人其貌不揚,在張家因為深得張如鬆的信任,就連張家三兄妹見了都得叫一聲福伯。

但此時,福伯卻滿臉討好的站在張若陽身側,給張若陽倒了一杯茶。

“公子,三小姐性子純良,會不會壞事?”

“哼!”

聞言,張若陽嘴角勾起一絲高深莫測的笑容,“要的就是她告密!”

見福伯滿臉不解,張若陽今天心情好,也有心炫耀自己的智謀,端起茶杯抿了一口道。

“若是朱良真的死在張府,那不管大皇子和二皇子誰勝誰負,我張家都會被清算。”

“既如此,公子為何要…”

“你懂什麼?”張若陽毫不客氣的打斷福伯,輕蔑一笑,“第一世家算什麼,本公子已經聯係好了北匈國。”

“朱良一死,膝下無子的大皇子肯定會發瘋,二皇子也會趁機發難,等他們鬥的魚死網破之時,北匈便會南下,本公子先取得定遠之主的位子,再以勤王之名帶領三千精兵直搗京城,讓這天下姓張!”

“哐當!”

福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臉色慘白如紙。

瘋子!

眼前這人是徹頭徹尾的瘋子!

張若陽沒有在意福伯的失態,而是沉浸繼續在自己的世界裏。

“好好跟著本王,你的家人不但不會有危險,事成後還能有個從龍之功!”

“至於你,明天記得把手裏的事做好,若是朕成不了定遠之主,你就等著給你那五歲的兒子收屍吧!”

福伯聞言身子忍不住顫抖了一下,反應過來後低聲道,“老臣謹遵陛下旨意!”

“哈哈哈,平身平身。”

“對了,這茶不錯,愛卿再給朕斟一杯。”

張若陽被這一聲陛下叫的心花怒放,猖狂的笑聲驚得湖邊的魚兒不敢露頭…

福伯走出後院,一邊走一邊感歎剛剛藥放多了。

“公子啊公子,誰讓你動老頭子的獨子呢?”

福伯看了一眼後麵發瘋的張若陽,搖搖頭向張如鬆的書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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