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超聽到這個聲音嚇得渾身一抖,條件反射的鬆開手,回頭想解釋:
“峰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是求......啊!”
陳煜峰不等他說完話就一拳打過去,梁超被打的摔倒在地上,滿嘴的鮮血。
不等他起來,陳煜峰又撲上去,揪著衣領把他抓起來,暴怒的拳頭重重的砸在他臉上,鼻血奔湧而出,眼角都裂開了。
“峰哥,別打了。我受不了了。”
“救命啊,打死人了。”
梁超被打的滿地打滾,毫無還手之力,他怕自己被陳煜峰打死,大聲喊救命。
慕妍看到陳煜峰像隻憤怒的雄獅,每個毛孔都在往外噴著怒火,這樣的他很恐怖,那拳頭一下下的狠狠砸下去,真能把人打死。
她就勸了一句:
“你打死他,會坐牢的。”
畢竟這個男配已經很悲情了,現在是他僅有的好日子,慕妍不希望看到他因為打死人被槍斃。
“你心疼他?”
陳煜峰停住拳頭,漆黑的眸中蒸騰著怒火直直的看著慕妍,臉上掛著讓人膽顫的冷笑。
“我心疼他幹啥?你是不是誤會了?我根本不認識他!”
慕妍覺得陳煜峰不可理喻,什麼叫自己心疼梁超,她都不認識他好不好?
陳煜峰抓住慕妍的胳膊,嘴角掛著一抹殘忍的笑容,漆黑的眼底閃過一抹痛苦的光,咬著牙從牙縫裏擠出:
“不認識?慕妍,你撒謊都不用打草稿嗎?”
“放手,你弄疼我了。”
慕妍就覺得自己的胳膊要被這個暴怒的男人捏斷了,她用力想擺脫他的桎梏,結果換來他更大的怒火。
陳煜峰猛地把她拉進自己懷裏,低頭看著她的眼睛,一字一句的警告她:
“現在你還是我老婆,記住了,沒離婚之前你給我老實點。”
他的動作很粗暴,慕妍沒有防備,鼻尖撞到他堅硬如鐵的胸膛上,酸酸的好像要流血,氣的她仰頭憤怒的罵他:
“你神經病啊?”
懷中的女人的身體軟若無骨,散發著淡淡的香味,她在他懷中卻不是小鳥依人,她看自己的眼神沒有一點愛隻有憤怒。
“記住了。”
陳煜峰心中升起一股悲涼,他用力甩開慕妍,不想再看這女人一眼,轉身大步離開,路過梁超身邊的時候停住腳步,目光陰沉的看著他,眼神像利劍一樣要把他淩遲處死。
梁超被他陰森森的目光看的膽戰心驚,急忙跪地保證:
“峰哥,峰哥,我保證不和嫂子說話了。”
陳煜峰眼中浮現出一股滲人的戾氣,一腳把梁超踹倒,踩在他胸口冷颼颼的說:
“記住我說的期限。”
陳煜峰這一腳踩的用力,梁超被踩的呼吸困難,他費力的說:
“我知道,我知道,不會忘得。”
“滾。”
陳煜峰眼中閃過厭惡,一腳把梁超踢遠,梁超像個球一般在地上滾了好幾圈,他都沒敢爬起來,怕換來陳煜峰又一輪的暴打。
陳煜峰從他身上跨過,沉著臉走了。
圍觀的人看到他過來,嚇得急忙讓路,這男人太嚇人了,打起人來下死手。
慕妍看著陳煜峰的背影皺眉,無端端的指責自己不守婦道,有這麼往自己頭上扣綠帽子的嗎?
突然覺得原主不喜歡他也沒錯,這是什麼性格?
暴戾,多疑,野蠻,凶狠,像個偏執狂。
梁超等陳煜峰走了才敢從地上爬起來,看了眼慕妍猶豫了一下,到底沒敢再過來糾纏。
“背著男人偷人,什麼東西?”
“這也就是這兩年,換頭幾年你試試,不給你掛個破鞋遊街才怪。”
“長的就是騷狐狸的樣。”
“不要臉。”
“呸。”
圍觀的人開始是小聲罵,越罵聲音越大,慕妍感覺自己真像是被人捉奸在床,這些人恨不得把自己掛上磨盤沉江,尤其是女人,更是恨的朝她吐唾沫。
“你們有病吧!”
慕妍氣的大罵:
“你們哪隻眼睛看到我勾引男人了?”
“我們都看到了,不然你男人能氣的要殺人?”
“娶妻不賢禍害三代,就不能要這種水性楊花的女人。”
眾人的聲浪把她的聲音壓的死死的,看到她還敢辯駁,大家更憤怒了,也不知道誰先撿了爛菜葉丟她,帶動的其他人一起拿東西砸她。
慕妍頂不住了,再不走這些人就得拿磚頭砸她了。
前世今生都沒有這麼狼狽過!
都是陳煜峰一頓亂猜疑,讓她成了眾矢之的。
這個年代好可怕,人的三觀都扭曲了,那些人隻罵她都沒人罵梁超?
對女人惡意滿滿,哪怕你是受害者也沒人聽你解釋。
現在才知道這個年代女人被強~奸了為啥不敢報警,因為這個社會根本就容不下受害者。
工作沒找到,還被陳煜峰冤枉,慕妍覺得自己真是倒黴透了。
突然她停住腳步,陳煜峰不是昨天就出差了嗎?怎麼會突然出現?難道他一直在跟蹤自己?
太可怕了,隨時隨地都被人跟蹤,這個念頭一升起來,慕妍打了一個寒顫?
身上臭烘烘的,也不知道誰這麼舍得下血本,朝她扔了一個臭雞蛋,那股味吸引的蒼蠅追著她跑,慕妍隻得去澡堂子洗澡。
澡堂子賣票的女人看到她一身狼藉的進屋,用手捏著鼻子,眼神輕蔑的看著她:
“搞破鞋被抓了吧?”
前世今生頭一次被這樣冤枉還有口莫辯,慕妍氣死了,指著女人罵:
“你再滿嘴噴糞,別說我撕了你的嘴。”
看到她這麼凶,賣票員撇撇嘴,到底沒敢再說,開了一張票扔給慕妍:
“兩毛錢。”
慕妍掏了兩毛錢遞給她,看到有賣香皂和澡巾的,她又道:“買一塊香皂,一個澡巾。”
“五毛錢。”
買票員嫌棄的看了她一眼,把香皂和澡巾扔出來,真的是用扔的,都給扔到地上了。
慕妍厲色看著她:
“撿起來,不然我找你們領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