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娩娩鼓了鼓腮幫子,修魔有那麼難嗎?隻是凝聚魔氣而已,一個時辰還不夠?
要知道鹿娩娩從築基期到金丹期也隻用了小半年的時間,說是修仙界的天才也不為過。
鹿娩娩不信邪般的,伸出手就按照之前司欲教給自己的功法重新凝神聚氣。
司欲看見了之後那猩紅的眸底泛起輕蔑之色。
“別鬧了,你就算是有所謂的“仙靈根”,想要重修魔至少也要三......”
天字還沒說出口,隻見鹿娩娩的手上赫然凝聚了一股玄色的力量。
“小狐仙小狐仙你快看啊!這是不是魔氣呀,我是不是凝聚出魔氣來了?!”
雖然十分稀薄,但的的確確就是魔氣沒錯。
司欲有些被打臉。
難道此女真的是修煉奇才?!
“小狐仙,你怎麼不說話啊,這到底是不是魔氣呀?”
司欲輕哼一聲,“是,不過太弱了,不值一提。”
鹿娩娩感覺被潑了一盆冷水,掃興地放下了手。
“你就不能鼓勵鼓勵我嗎?真是的,我看你全身上下都是軟的,就隻有嘴是硬的吧?!”
司欲狠狠瞪了鹿娩娩一眼,胡說八道什麼呢?他哪裏軟哪裏硬輪得到她說嗎?!
“放肆,你可知道你在和誰說話?想死麼?!”
司欲覺得他真的太給鹿娩娩臉了,他活了這麼久哪裏有人敢這麼衝著他說話的。
司欲伸出手就抓住了鹿娩娩的脖頸,一臉凶神惡煞的瞪著鹿娩娩。
可是他沒想到鹿娩娩這麼輕,他隨便一拎,就將鹿娩娩給舉了起來。
就像是拎小雞一樣輕而易舉,鹿娩娩的腳都懸空了,那圓溜溜的杏眼顯得弱小又無助。
“小狐仙,你......”鹿娩娩縮了縮脖子,像隻無害的小鬆鼠,“我隻是說了你兩句而已,你幹嘛那麼凶啊?”
司欲被她這麼一盯,心底竟然驀然生出幾分歉意出來。
莫名其妙......
按理說他就是現在殺了她都不為過,在他手上死去的萬劍宗弟子沒有上萬也有數千了,怎麼會對一個黃毛丫頭心軟?
“小狐仙,你快點放我下來呀,我喘不過氣了,放開我,放開!”
鹿娩娩見司欲一直拎著自己,伸出小手就去拍打他。
司欲來了氣,直接將鹿娩娩往旁邊一丟,轉身坐在石台上。
“閉嘴,再咋咋呼呼的我就殺了你。”
鹿娩娩狠狠摔了個屁股墩兒,哎喲了幾聲,幹脆坐在地上不起來了。
司欲以為鹿娩娩在裝模作樣,也沒搭理她,準備躺下休憩。
他躺了一會兒,耳邊總是充斥著鹿娩娩的啜泣聲,擾得他心神不寧的。
司欲睜開眼,訓斥道:“哭什麼?有什麼好哭的?嬌氣包,我又沒打你又沒罵你的,你......”
司欲的聲音戛然而止。
他看見鹿娩娩衣領半敞,那纖細白.皙的脖頸上赫然有一道紅痕,透著血。
鹿娩娩本就小小一隻,肌膚嬌嫩得很,這道血痕在她白裏透紅的肌膚襯托下,顯得格外猙獰。
司欲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不會吧,他剛才下手有那麼重嗎?能把她弄成這樣?
他根本就沒用力!
“小狐仙,不怪你。”鹿娩娩這時出聲道,“是柳霜她們傷的我,我還沒來得及上藥呢,我身上的所有傷藥當時一股腦的全都給你灌下去了......”
“本來我以為沒事了,結果你剛才那麼一抓,就又開始疼了,小狐仙你幫我看看還嚴不嚴重呀?”
鹿娩娩說著就扯著衣領子往司欲那邊湊去,想讓他幫忙瞧瞧自己的傷怎麼這麼痛。
司欲看著她那白.皙的脖頸愣怔了一會兒。
耳畔不由得攀上一抹緋紅。
他別開了目光,“......屁大點傷,也值得你哭鼻子,嬌氣。”
鹿娩娩哼哼了兩聲,將衣領合上,也有些生氣了,轉身就走。
司欲轉頭看著鹿娩娩暴走的模樣,問了句:“喂,你去哪兒?”
“去找傷藥!反正你又不管我的死活!”
司欲眯了眯眼睛,“回來,這點小傷找什麼傷藥,我揮揮手就能好。”
鹿娩娩倒也聽話,聽到司欲這麼說調頭就小跑了回來,滿臉期待的看著司欲。
“小狐仙,你真有這麼厲害呀?”
司欲伸手就將鹿娩娩拽到跟前,眼眸森然一瞪,“怎麼,你瞧不起我?”
隨後還不等鹿娩娩再多說什麼,司欲就掀開她的衣領,露出那到鮮紅的傷痕,將手覆上去。
一道暗紅色的光芒閃過,鹿娩娩脖頸間的疼痛瞬間就消失了。
鹿娩娩低頭看去,又用手去摸,完全摸不到傷痕,完好如初。
“哇!小狐仙你也太厲害了吧,你好強啊!!”
司欲還沒聽過像鹿娩娩這麼直白的誇讚,內心竟然有些羞恥。
這算什麼強?
他要是和鹿娩娩說他曾經一揮手就能殺死數萬名修士,她還不得嚇得跪地上磕頭?
“行了,別煩我了,趕緊走吧,我要休憩了。”
鹿娩娩連連點頭,態度直接一百八十度大轉變,看司欲的眼神直冒小心心。
“好,那小狐仙你好好休息吧,我明天再來哦,你教我的那些我都會好好溫習,你放心吧,我遲早有一天會當上這萬劍宗的宗主的!”
司欲也不知道鹿娩娩這股熱忱的勁兒是哪來的,畢竟活了這麼久他都沒見過像她這樣腦子有問題還又有點天賦異稟的凡人。
鹿娩娩的傷好了,回去後也睡了個好覺。
可還沒等她睡飽就聽到有人敲門,還敲得邦邦響,她想忽視都不行。
鹿娩娩踢翻被子,一臉戾氣去開門。
“誰啊,大早上的擾人清夢!”
鹿娩娩決定不管門口站著的人是誰,她高低都要給他兩拳泄泄火。
房門被鹿娩娩大力打開,還沒來得及揮出去拳頭就看見江祁年一臉嚴肅的站在門口。
他身著一襲寬長之白色長衫,雪白的袍服,一塵不染,容貌亦是出塵,仙風道骨清雅淡然。
可惡,起猛了,看見剖她靈根的惡貫滿盈的小人師尊了。
“呃......師尊?這是什麼瘋把您老人家給發來了?”
江祁年:“......?”
鹿娩娩呸了一聲,敲她這張破嘴,怎麼把心裏話都給說出來了。
就算江祁年他不是個東西,但他畢竟是萬劍宗的宗主,自己的掛牌師尊,麵子上還是要做足的。
這時,陸羨在江祁年身後探出頭來。
“小師姐,你的身體還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