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您就聽陳醫生的話。”明明路上說好的多住一段時間。
怎的還背著她偷偷問......
祝挽詞知道,林清舍不得花錢,可這治病錢,她是萬萬不可能省掉的。
她推開門,將水果放到床頭的凳子上,朝陳醫生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之前經常去問病情,兩人不算陌生。
“從樓下買的,不知道甜不甜。”
從袋子裏拿了把橘子朝陳升然遞過去。
陳升然年紀不大,比祝挽詞大上個三四歲,瞧著跟還沒畢業的大學生似的。
他今天這個點已經下班了,身上穿著常服,朝氣蓬勃的,一點都不像是工作兩年了。
陳升然沒客氣,伸手將橘子接了過來,“就不當麵嘗了,回去一定。”
說到底他是個醫生,拿了病人東西並不好。
這天夜裏,祝挽詞又陷進了無盡的夢魘中,嘴裏邊一直喃喃著五千萬,爸爸,會還清這幾個字眼。
最後思緒停在清湯麵上,她猛的坐起身來,額頭上浸滿了汗。
額頭燒的厲害,每呼出一口氣,就覺得氣管被開水燙了個遍似的,淩亂的頭發黏膩在頸窩間,難受的很。
祝挽詞伸著手去探了下,怎麼樣也得有三十九度左右。
她歎了口氣,慢悠悠地下床,借著手機上的燈去倒了杯水。
擔心光亮太刺眼會打擾到林清,她用手指去遮蓋住小孔,隻留下一道細細的光就行。
祝挽詞吃了藥,沒急著睡覺,反而是站到窗戶前,望著樓下一閃一閃的路燈。
出了神。
上麵爬滿了一層水霧,讓人瞧不清。
她擦出來一小塊地方,額頭貼在上麵,好似這樣才能舒服些,感覺不那麼燙。
第二日祝挽詞就到診室看了下,沒什麼大礙,可能就是這幾日忙的出汗著涼了。
醫生開了點輔藥,叮囑了幾句就算是沒事了。
兩盒藥的價格不貴,二十多塊錢。
祝挽詞給林清買了飯送上去,盯著她吃完了才拿著包下樓去。
今天出了奇的沒什麼課程,她給老板娘打了電話,說這就過去幫忙。
看著眼前熟悉的牌子,心中莫名覺得有些踏實。
她利索的換上工作服,圍上圍裙。
早在那日薑硯的幫助下,祝挽詞手藝見長了不少,客人不多的時候上手不成問題。
稍微注意一下基本上不會烤糊。
還沒到晚上的緣故,店裏的人並不多,隻有中午飯點的時候才進來幾桌人。
老板在砧板上把肉塊都切好一根根串起來,留晚上用。
老板娘則在在一旁配著調料,聞起來老香。
大概在下午一兩點的時候,三人才吃上午飯。
有一點挺好,包吃。
祝挽詞先前並不喜歡吃炸串和燒烤,總覺得這東西看起來油乎乎的,吃了會長胖。
如今嘗起來倒也不是那麼個回事,除了容易上火,吃到口腔內又辣又麻,還不錯。
“妹子,你是旁邊學校裏頭出來的吧?”老板娘手裏拿著串蝦頭,指著右邊的學校樓房。
她經常見著祝挽詞從那邊走過來,覺得年齡也不大,想起來也該還上著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