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賀,他聽見了怎麼辦,嗯?」
大清早,林緒就把我壓在門後。
我的睡袍掉落在地上。
他咬住我的耳垂時不忘提醒我,門外有人。
我睡意全無,緊繃著身子想要推開他,卻感受到他放在我脖子上的手卻愈發攏緊。
「溫先生,林總和薑小姐還未起床,您需不需要喝個茶等待?」
溫先生。
我捂住嘴,心中大山像是一瞬間崩塌,整個人重心不穩就要往下掉。
林緒卻鐵了心要搞我,捏住我的腰將我提起來,抵在我的肩膀上輕嗬一聲,明知故問道:「慌什麼?」
等一切風雨結束已經過去兩個小時,溫絮還在客廳等著。
「溫總這麼早來我家怎麼不說聲?」
林緒拉著我的手讓我坐在他旁邊,將我的手放在掌心把玩,終是漫不經心地開了口。
溫絮顯然一宿沒睡,倦容滿麵,血絲纏繞的眸子好暗,他直勾勾地盯著我,那眼神像是要把我燒穿。
「賀賀,怎麼回事?」
林緒輕笑出聲,轉頭看著我,問:「什麼怎麼回事?」
我努力坐直了身子保持神色自然,但還是忍不住倒吸了口冷氣。
我勉強撐起一抹笑意,故作輕鬆道:「很難看出來嗎?就是我為了錢和林緒睡了。」
上周,薑氏集團宣布破產,我父親承受不住巨額的債款心梗躺在重症監護室。
我身上連給父親交醫藥費的錢都已經沒了,可債主卻日日夜夜蹲守在我家門口。
我拿著電話本一個個打電話苦苦哀求各家,希望能借到錢解決燃眉之急,卻縷縷吃了閉門羹。
我打到溫家時,是溫絮的媽媽接的。
溫絮的媽媽依舊如往日,用最溫柔的語氣和我說最惡毒的話。
「賀賀呀,不是溫家冷漠無情,是今時不同往日,薑氏是個無底洞,那麼大個坑,你就算是在我麵前磕破了頭,溫家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呀!」
我打開門,萬念俱灰地準備任由債主們處置的時候,林緒從一行人身後的車裏走出來。
他走到我身邊,麵向眾人,一字一句鄭重承諾:「薑氏所有債務從今天起由林氏代為償還,請各位放心,薑氏欠大家的每一分錢都會回到大家手上。」
林緒握住我的手腕帶我離開了現場。
三天後,林氏集團宣布收購薑氏集團,薑氏集團所有債款由林氏統一還清。
我的父親也請到了專業團隊照料,身體正逐步恢複。
別以為林緒是為了我從天而降的英雄。
他這麼做無非是想羞辱我。
畢竟當年他乞求我不要分手的時候,我說的是——
「你省吃儉用三個月才買得起最便宜的香奈兒送我,我們怎麼有以後?」
前天,我死馬當作活馬醫,打通了那個爛熟於心的電話,說:「林緒,你能不能幫幫我?」
「薑賀?薑小姐,需要什麼幫助呢?」
「林緒,我求你。」
對方嗤笑一聲,問:「你打算怎麼求?下跪?還是脫光了身子爬上我的床?」
我猩紅的眼裏蓄滿了淚水就要奪眶而出,顫著聲身體抖得厲害,半晌才勉勉強強回:「都可以,林緒,求你幫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