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眼前這幫家夥虎視眈眈的模樣,沈辰臉上的表情逐漸變得猙獰。
繼承了前身的記憶之後,他總覺得自己的前身還有這個便宜老爹過得實在是太憋屈了。
就為了所謂的狗屁皇家親情,在一座城裏困了那麼久。
眼下對方居然還要趕盡殺絕。
是可忍孰不可忍。
與其繼續這麼憋憋屈屈的過下去,不如造反!
心中閃過了這個念頭之後,沈辰立刻就盯住了高丘。
他那個便宜老爹實在太過迂腐。
被逼成了這個樣子,也隻是想著去京城說理。
想要讓他造反,舉起大旗,僅憑眼前的這點兒矛盾肯定不夠。
除非沈辰再進一步,殺了高丘!
沈辰眼裏的寒芒一閃,順手再次提起了剛才被他扔到了一旁的寶劍。
“姓高的,你以為你是什麼東西?敢跟老子這樣說話?”
“想死的話,老子這就成全你!”
話音落下,沈辰根本不給對方反應的機會,大手一揮,立刻帶著身後的那些侍衛逼了過去。
與此同時,外麵呼啦啦的也是跑上來不少本在維持秩序的王府侍衛。
數百人瞬間完成了對宣旨隊伍的合圍。
高丘原本就慘白的臉,瞬間又變成了豬肝色。
他堂堂的宣旨太監,在皇宮之內可以說是暗中享受無上榮耀的皇帝寵侍,麵對著秦王的時候被壓迫也就罷了。
怎麼現在連個傻子都不聽他的話?
恥辱,莫大的恥辱。
巨大的羞恥感從他的腦海之中冒了出來,立刻就覆蓋住了剛才對沈辰的忌憚。
甚至忘記了剛才沈辰成、人之美弄死那娘們的舉動。
沈辰帶人合圍了宣旨隊伍之後,直接打破了雙方之間的對峙。
“大膽,你們這是抗旨,這是造反!”
“等我稟明了聖上,你們有一個算一個,都要抄家滅族!”
高丘揮起手裏的拂塵,尖利的嗓音接連響起。
卻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這時,不遠處忽然傳來了一陣亂紛紛的叫嚷聲。
緊接著那些圍觀的人群迅速讓出了一條道路。
數百名身穿盔甲的精銳士卒迅速靠了過來,動作整齊劃一。
當前的旗號上寫著明晃晃的靈州城衛字號。
率領這支軍馬的將領,是一個看上去三十來歲的男子,一身銀袍銀甲,威風凜凜。
正是靈州城衛軍的統領,何慶飛。
高丘見狀,頓時心頭一喜。
靈州城的城衛軍是皇帝欽點,朝廷委派。
三年的時間就會輪換一次,絕對忠誠於朝廷。
為防萬一,朝廷甚至命令禦醫坊專門煉製了一種藏於丹藥之中,吞服下去即可寄生在心脈內的毒蟲,用以控製這些城衛軍。
隻有完全服從朝廷的命令,時刻監視秦王府,在任期滿後他們才會得到解藥。
“何統領,秦王世子沈辰抗旨不遵,持械殺人,意圖衝撞天威,你們還等什麼?快把他給我拿下!”
“生死不論!”
高丘的喊聲,讓何慶飛的臉色一變。
他剛剛隻是聽說秦王府這裏有變故,又聯想起剛才進城的宣旨隊伍,下意識的想要帶隊過來看看情況。
哪曾想還沒等下馬就陷入到了這種泥潭當中。
皇室內、鬥操戈,這種事兒一般人誰沾誰死,他還沒活夠呢!
更何況,他們這些人......
何慶飛下意識的捂住了心口。
高丘看何慶飛竟然還在猶豫,神情微微一凜,從自己的懷裏掏出了一個小瓷瓶。
“何統領,太子殿下寬仁,已經讓我將此物帶來,若是你們不從命令,你知道下場會怎麼樣!”
隨著高丘輕輕敲了敲瓷瓶,瓶子裏麵立刻傳來了陣陣的嘶鳴聲。
在場的城衛軍臉色都是一變,下意識捂住了胸口,做出了痛苦神色。
沈辰看到這一幕,心頭微微一動。
他的眼底再次閃過了一道精芒,朝著對方眾人看了過去。
包括瓷瓶內的那隻猙獰母蟲,還有城衛軍體內的那些毒蟲,紛紛被他看穿。
何慶飛翻身下馬,頭上青筋直冒:“世子殿下,恕末將軍令在身,不得不冒犯......”
當即就要下令城衛軍動手。
就在此時,沈辰身形忽然暴起,一縱衝出了四五米的距離,手中長劍徑直刺入了何慶飛的胸口。
入肉一寸,幾乎刺中心尖。
下一秒,沈辰收回長劍,猛然一抖。
劍尖上的一隻黑色蟲豸頓時被震碎。
沈辰再次運氣為針,在何慶飛的胸口刺了幾下,封住了他胸口的傷口,隨後退後了半步。
何慶飛隻覺得眼前一花,胸口此前的那種痛苦就消失不見,瞬間明白過來發生了什麼。
困擾了他將近三年,讓他痛不欲生的毒蟲,竟然被完好無損的取出來了?
“昏君無道,竟然用這種卑劣的手段控製忠於大夏的將士,實在可笑!”
“難道何將軍還要為此等無道昏君賣命?”
沈辰的聲音再次響起,隨後沒給何慶飛太多的反應時間,朝著高丘指了指,又指了指自己。
“沒有了毒蟲控製,何將軍現在可以自由選擇了。”
“殺他,還是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