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這就是自己以後要過的日子?囚禁,無休止的淩辱,怎麼會這樣?絕望地閉上眼,裴雪菲心如刀絞,溫熱的淚,再次滲出。
不知道,她真得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又為什麼要承受這一切,她到底該怎麼辦?不過有一點,她很肯定,這個魔鬼對裴家是恨之入骨的,還有,他口中兩次出現的靖哥哥到底是誰?
突然,“吱嘎......”一聲輕響,驚得裴雪菲渾身僵直,瞪大了眼睛。
門簾一掀,高大英挺的離洛寒走了進來,黑眸幽深冰冷,俊臉布滿冷酷的寒霜,眼睛一眨,就站在了床邊。
床上的女子,虛弱蒼白,絕美精致的俏臉紅腫不堪,布滿了陌生的恐懼和絕望,曾經那麼靈動清澈的美眸,隻剩痛楚和悲傷,跟那個以前總是跟在他們身後的純真女孩真是天壤之別。
嘴角扯出一個冷酷至極、邪魅至極的弧度,黑眸中泛起冰冷的快意,離洛寒突然伸手掀去蓋在裴雪菲身上的錦被,盯著那個被他咬得高高腫起,還滲著血絲的牙印,眼中紅光一閃,出手點住了她的穴道。
“朕的印記,這一輩子,你都別想消除,你是朕的,永遠都是,所以,朕要你牢牢記住!”說完,碾碎了指間的藥丸,將粉末灑在了猙獰的傷口上。
一瞬間,火燒般的灼痛從傷口上傳來,越來越熱,越來越痛,整個肩膀都不像是自己的了,這種深入骨髓的劇痛,讓人難以承受。
裴雪菲痛苦地張著嘴急喘,每一次呼吸,都是淩遲般的折磨,無力而狂亂地搖著頭,她已經沒有力氣哭喊,睜眼的力氣,也沒有了。
冷冷地看著,直到床上的女子快要承受不下去了,離洛寒才一揮手,點暈了她。
“要怪,就去怪你的父親吧,誰叫他做了這麼多的孽!”
伸手撥開濕透的長發,看著裴雪菲白得幾近透明的臉,離洛寒冷酷的眼神更是波濤洶湧,冷哼一聲,轉身而去。
好痛,好熱......
整個人,就像是被扔進了沸騰的水裏燒煮,痛得呼吸都不敢用力,尤其是額頭上的傷口,讓裴雪菲感覺整個大腦像是被人拿著一根錐子在大力地攪拌,尖銳的刺痛直達靈魂深處,一波又一波,綿延不絕,痛徹心扉!
拚命抵抗著劇痛的侵襲,耳邊依稀聽見嘈雜的人聲,不知道被人灌了多少次苦澀的藥汁,漸漸的,那種被烈火包圍炙烤的熱,慢慢熄滅,頭痛的症狀,開始減輕,昏昏沉沉的意識,逐漸清晰,然後,睜開了眼睛。
“娘娘,您發高燒,昏迷了三天三夜,這是藥,喝吧!”
依然是那略帶慌張的表情和聲音,還是那張熟悉的臉,裴雪菲垂下眼簾,想要撐起身子,手一動,才發覺,身上之前那些錐心的痛好了很多,隻是身子,一點兒力氣也沒有。
宮女沒說話,放下藥碗,彎下腰將她扶起來,在她背後塞了一個軟墊,端著藥又遞了過來。
“謝謝。”
宮女頓了頓,接過空碗,轉身又遞過一碗香味撲鼻的粥,裴雪菲抿抿唇,伸手接過,小口小口,喝了幹淨。
雖然在被他虐待的時候想到過死,可是腦中恍惚一直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她一定要堅強,她必須要活著。
她對於現狀一無所知,也不知道有誰可以來幫自己,可是暴君的口中已經兩次出現過一個叫“靖”的人,直覺告訴她,這個人,可以幫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