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托,媽媽,你動作能不能快點?被全班五六十雙眼睛看著,真的很丟臉的。」
我的好大兒坐在電瓶車後,用他的小胖手拍著我的後背,焦急的催促。
「行啦,我知道啦,我已經在盡力了。再說你有我陪著,怕什麼?」
好大兒聽到我的話,默了一陣,「就是因為有你陪著,我才......」
「季樂樂,你什麼意思啊?」我將電瓶車一停,雙手叉腰惡狠狠地看著車後座的好大兒,「覺得老娘給你丟臉了嗎?」
「啊——」季樂樂雙手驚恐地捂著眼睛。
我這才慌了,剛才為了為自己正名,居然連電瓶車的腳都沒有打正。
此刻電瓶車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傾倒。
我嚇得花容失色,伸手就去搶季樂樂。
然而,電瓶車卻並沒有意料中的摔倒。
我明顯地鬆了一口氣,趕忙轉身笑臉道謝,「謝謝,謝......」
下一瞬,我像是見鬼了一般,雙眸瞠大,怔愣在原地,不知道該做何反應了。
眼前這人不是我分手了四年的前男友,季樂樂的親爹嗎?
我跟顧淮是上大學的時候認識的。
雖然他讀的是警官學院,我讀的是藝術學院。
狗血的是我們兩所學院隔著一個馬路,正正相對,每次他們警官學校出操的時候,都會將口號喊得震天響,吸引了藝術學校的無數春心萌動的少女心。
其中最耀眼的就屬顧淮。
他就像是長在雪上之巔的雪蓮,所有人都爭相遠觀他,卻沒有一個人敢靠近。
唯獨我......卻成了永攀雪峰的第一人。
然而我卻沒有珍惜,在臨近畢業之際,向他提出了分手。
也難怪他此刻看著我的眼神透著森冷的寒。
「豪門太太,竟然一個人帶著孩子騎電瓶車來普通學校,參加親自活動?」
顧淮的毒舌將我拉回了現實。
「沒辦法,他死的早。」我也毫不示弱的反擊。
心底一陣暢快。
我的好大兒卻憋著嘴,眼淚汪汪地朝我控訴,「媽媽,你撒謊!你明明說我爸爸是人民英雄,他坐飛船去外太空保衛月球去了。」
我,「......」
果然是專門拆你老娘台的好大兒!
一張老臉像是被火燎過一般,滾燙滾燙的。
我一把抱起季樂樂,急匆匆地衝進了幼兒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