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辦公室,我的淚水再控製不住。
我去了廁所間,擦拭身上的衣服。
衣服沾染了咖啡漬,已經不能穿了。
我整理了情緒,拿著抹布進了辦公室,開始清理地麵。
裴以琛衝過來,一把將我從地上拽了起來:「你就這麼沒尊嚴嗎?」
「裴總,是你說的,我要乖乖的聽你的話。這些,都是我該做的。」
裴以琛盯著我看了很久,好似是在看一個不認識的人。
隨後他鬆開手,離開了總裁辦公室。
我蹲下身,將地上的東西一一清理幹淨。
這些都不重要,我的尊嚴早在大學肄業那年就不存在了。
我現在要做的,就是活下去。
之後幾天,我照常上下班,裴以琛都沒有出現。
就在我以為他打算要放過我的時候,他一個電話把我叫到了會所。
我本以為隻有他一個人,到的時候才知道還有很多其他人。
「來,喝了。」裴以琛把一瓶啤酒推到我麵前。
我看著啤酒,搖了搖頭:「我不會喝酒。」
「你不是說了,會聽我的話嗎?」裴以琛逼近我,「我說,讓你喝了。」
他在報複我。
報複我那天頂他的話。
我不再多說什麼,拿起酒仰頭喝了起來。
我喝了很久,直到把一瓶啤酒都喝下肚:「這樣,可以了吧?」
「看來,你酒量很不錯。」裴以琛冷笑著,又拿了一瓶啤酒,「那繼續。」
我咬緊牙關,繼續喝了起來。
裴以琛,就當是我欠你的。
這一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很多事也不記得了。
隻記得在喝完不知道第幾瓶的時候,我渾身無力,在地上跌坐下來就失去了意識。
我是驚醒過來,第一反應是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還穿著自己的衣服,我鬆了一口氣。
從陌生的房間走下樓,我看到了裴以琛。
他背對著我站在落地窗前,有一種鄙夷一切的感覺。
「多謝裴總,那我就先告辭了。」
我想走,但裴以琛不讓。
他以現在是上班時間,不允許我隨便離開。
我留了下來,為他準備了早飯。
在做早飯的時候,我的胃開始劇烈的疼痛起來。
強撐著做好飯,我將早餐在餐桌上布置好,正打算去叫裴以琛。
胃裏波濤洶湧,劇烈的疼痛讓我眼前一黑,直接倒在了地上。
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在醫院。
刺鼻的消毒水味道讓我又是一陣惡心,我不自覺的想起那些不好的畫麵。
我的父親,母親過世的時候,空氣裏都彌漫著這樣的味道。
「醒了?」
裴以琛冷著臉,手上端著一杯水。
「多謝。」我撐著床坐起身,「這幾天就當我請病假吧。」
裴以琛沒有接我的話,隻是把藥遞到我麵前:「吃藥。」
我接過藥,吃了下去。
「醫生說你有嚴重的胃病,是怎麼得的?」
這事兒來了醫院就肯定瞞不住,但這也沒有瞞的必要。
「在國外的時候打工沒時間吃飯,回國之後做外賣的工作也沒辦法正常時間吃飯。久而久之,就有這個毛病了。」
裴以琛冷笑,顯然不相信我的話:「打工?我媽給你那麼多錢,還不夠你揮霍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