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白箐,有好東西不一起分享,你這是不把我們當朋友呢。”南淵茂倒是先反應了過來,端起身子一點不心虛的質問白箐。
“對啊,姐姐,我們現在可是朋友,你有好東西怎麼不與我們一同分享?”此刻南承澤正吃著盤子裏白箐已經烤好的肉,一臉滿足,卻還是不忘幫著自己的哥哥說兩句。
一群人剛才還沒注意,這會兒已經看到了南承澤手裏的肉,南承澤有一種不妙的預感。
時間靜默了三秒之後。
“誒誒,你們幹什麼,你們沒吃過姐姐做的肉啊?”南承澤忍不住大吼道。
趙家的兩個小孩靜靜地站在那裏一人手裏拿了兩串羊肉串,美滋滋地吃著。
除了方景行,南淵茂和趙橫的手裏此刻也多出了七八串羊肉串,一點也不注意形象地把簽子上的肉往嘴裏送。方景行站在那裏不動,從始至終好像根本就什麼都沒做過一樣,無論是臉上還是身上都是一片平靜。
“還真沒吃過,第一次吃。”趙橫這會兒倒是不拘謹了。
南淵茂讚成地點了點頭,把手裏的肉放進嘴裏,一臉的欣喜:“我還沒吃過這樣的食物,白箐,你這個怎麼做的啊,怎麼這麼好吃,味道如此與眾不同。”
“誒?對啊,我也是頭一次吃到,白箐,你這是怎麼做的,下次再做能不能帶上我?”趙橫這時候也響了起來。
幾個小孩也是一臉的期待。
白箐現在一臉黑線,她不是沒見過這樣吃東西的人,可是她家的經濟條件不允許她這麼吃。
“趙大哥,我是村裏來的。”
趙橫也是村裏出來的,這時已經反應了過來:“那下次你想做的時候叫上我,我們帶食材。”
白箐的臉上瞬間笑顏如花,那不就是他們請她們吃飯嗎:“行,我們這邊隨時歡迎趙大哥。”
“嫂嫂。”方景行叫了白箐一聲,白箐看到方景行故作堅強地叫了她一聲,立馬反應過來,別人都吃上了,可是這個和她日日朝夕相處的小叔子手裏嘴裏還是空蕩蕩的。
南淵茂和趙橫也看到了,趙橫趕緊出來招呼著大家一起吃:“這樣吧,不如我們把飯菜都弄到這裏來,我們大家一起吃怎麼樣?”
“好耶,好耶。”
“爹爹你太好了。”
“有道理。”
幾個小孩歡愉了起來,大人們也都點了點頭,這時張音晚卻不知了去向。
“你們去弄吧,我在烤點肉,對了,嫂嫂呢?”白箐發現了張音晚不在,剛才她把肉放出來還在的,怎麼一轉眼就沒人了?
趙橫“哈哈”笑了兩聲:“剛才我們過來的時候已經讓你嫂嫂去把酒菜挪來這裏了。”
這是剛好看到幾個小廝抬著桌子和椅子,一排的丫頭們在後麵端著菜,桌子放好就上菜。
這速度,原來是早就打算好了的。白箐這才反應過來。
“姐姐,我們還想吃。”趙家的一對龍鳳胎長得很可愛,女兒隨了張橫,長得秀氣,男孩隨了張音晚,一個小男孩眉宇間竟有著些溫柔,看著長大了肯定會是個溫潤如玉的公子。
一桌人已經坐上了桌,這時方景行站了起來:“你們先吃,我去給嫂嫂幫忙。”
張音晚要照顧兩個孩子吃飯,騰不開手,白箐這邊也忙不過來,那邊吃的太快了,白箐都懷疑他們是多少年沒吃過飯了。
“景行,你怎麼過來了?”白箐賣力地翻著烤架上的肉和青椒,韭菜,生怕自己慢了一步。
方景行從白箐手中接過快要烤好的青椒和韭菜撒上佐料,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學會的,白箐疑惑地看了方景行一眼。
“嫂嫂剛才烤的時候景行看著呢,都記在了腦子裏。”方景行把烤好的韭菜和青椒放進盤子裏放到一邊,有丫頭會把盤子端到桌子上。
學著白箐的樣子方景行拿了幾串串過的肉,放在烤架上有模有樣地烤著。
有了方景行的幫助,白箐整個人輕鬆了不少,她想起了一句現代話“男女搭配,幹活不累。”方景行烤好的羊肉串給白箐留了一盤,等不熱了拿給白箐吃。
“哇,這味道真不錯,雖然跟我做的感覺不太一樣,但是這味道是真的好。”白箐都吃出來了,那邊桌子上的人自然也吃出來了,一邊吃著自己的飯,一邊看著這邊兩個人有說有笑的。
“你喜歡就好。”方景行的眉眼彎彎,溫柔的嗓音像是被天使吻過嗓子,白箐看愣了,她從來沒有見方景行笑的這麼開心過,不,不是從來都沒見過,她現在見到了,是第一次見到。
方景行感受到白箐的呆愣,整個人又溫柔了幾分:“你看什麼呢?”
白箐回過神來,腦子裏不由得蹦出了“食色,性也”這四個字,果然美男都是用來欣賞的。
“嗬嗬,沒什麼,你繼續。”嘴裏說著讓方景行繼續,可是她自己的眼睛卻連挪都沒挪一下。
扭過頭,方景行臉上的笑更甚。
對麵桌子上的一群人表示這狗糧他們吃飽了並且不想再吃了。
秀恩愛能避著點兒嗎,他們結過婚的老夫老妻都沒秀呢,你們這倆人倒是先秀起來了,這不公平!
這一夜每個人的心中都別有一番滋味,帶著自己心裏的味道入睡。
隔日天沒亮白箐和方景行就已經起來走了,直到眾人已經起來才背著兩個大藥簍回來。
“你們幹嘛去了,怎麼這麼早?”南承澤可不認識剛挖出來黑不溜秋的葛根,就連南淵茂和趙橫都沒認出來:“景行,這是什麼呀?”
“葛根。”依舊是麵無表情,南淵茂本來也沒指望他能多說什麼,畢竟這個方景行隻有對白箐的事才會多說幾句,有點表情。
趙橫一臉不可置信:“我聽說葛根粉是白的,這怎麼長得黑不溜秋的?”張音晚也一臉好奇,她聽說這個葛根有奇效,能讓女人的皮膚變得白嫩光滑,還能生津止渴,可是她們聽說葛根粉是白色的塊狀或者粉末,怎麼長得這麼黑不溜秋的?
白箐無語望天,這上麵都是泥,當然黑了。最後她還是開了自己尊貴的金口:“這上麵是泥,外麵的皮和裏麵的藥的顏色是不一樣的。”
幾人都看到了,並且看清了白箐臉上那“你們怎麼這麼笨”的表情,乖乖地閉上了嘴巴沒再多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