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趙魏韓三國使者已在宮外等候良久,請陛下立刻宣旨召見!”
聽到姬闕的聲音,江策眉毛一挑。
“三國?”
“朕已經明發旨意追回三地封國的聖旨,你作為大晉宰相,竟然還敢稱趙魏韓為三國?姬闕,你是老糊塗了嗎?”
“若老糊塗了,不如讓出相位,交給有德之人!”
姬闕身子一顫,顯然被這巨大的羞辱氣的夠嗆。
但還是強行忍住了,陰陽怪氣的譏笑道。
“陛下倒是很有自信啊。”
“難道陛下還覺得,今日朝會過後,趙魏韓三國能夠聽從陛下的吩咐?”
“還是說陛下已經把三國的公主也給擄到了宮中了?”
此言一出,朝堂上頓時哄堂大笑。
姬闕的麵容更加的不屑。
“不然,陛下憑什麼讓趙魏韓三國乖乖聽話?”
“陛下手中掌兵幾何?”
“陛下袋中錢糧有餘?”
“陛下恐怕連京郊外的盜匪都剿不滅,還妄圖讓趙魏韓俯首稱臣嗎?豈不可笑!”
姬闕大袖一揮。
“臣勸陛下有些自知之明,莫要激怒了三國使者,屆時三國兵臨城下,陛下想做亡國之君,臣可還不想做亡國之奴!”
群臣更是大笑不止,覺得姬闕說出了他們的心聲。
江策神色漸冷,一聲厲喝。
“狗一樣的東西!”
姬闕一愣,神色瞬寒。
“陛下說什麼?!”
“朕說,你是一條老狗!一條無用連骨頭都啃不動的老狗!廢物!”
姬闕呼吸一滯,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會被如此羞辱。
“朕養你們這群狗是幹什麼用的?”
“你們作為天子家奴,不思幫朕守護大晉,竟然還反過來質問朕有多少兵馬?有多少錢糧?以亡國之言威脅朕?”
“爾等之言,如群犬吠之!”
江策霸氣的伸出手指,一指姬闕。
“老狗,你既不信朕能做到,那不如與朕打個賭如何?”
“怎麼賭?!”
姬闕咬牙切齒的問道。
“若朕能解決趙魏韓三地之危,仍使其稱臣於大晉,你這條老狗就一路從皇極殿跪到皇城宮門口,一路以犬聲吠之!”
姬闕瞬間漲紅了倆,雙拳緊攥。
“那如果陛下輸了呢?”
“朕會放姬櫻回姬家,封婕妤的詔書亦會收回,而且將姬妃從冷宮中放出!”
姬闕瞳孔一縮,幾乎是迫不及待的喊道。
“好!”
“滿堂朝臣為證,一言為定!”
姬闕在心中狂喜,好狂妄的小兒,竟然賭上了自己唯一的籌碼。
江策可能解決趙魏韓三國一事嗎?
絕不可能!
而一旦自家女兒也被放了出來,那江策就失去了一切依仗,繼續任由他拿捏。
而今日之辱,也可以一一奉還了!
江策和姬闕同時露出了微笑。
但不止姬闕一人如此,群臣也立刻迫不及待的站了出來,朗聲道。
“陛下,一人賭約有何意思?”
“我們也願與陛下賭!”
“若陛下輸了,請陛下放歸我們的女兒,收回冊封的詔書,還我們女兒的清白!”
“......”
大臣們眼睛驟亮,仿佛看到了希望,期待的看著江策。
江策大大手一揮,霸氣的說道。
“無妨,那就一起賭吧!”
“哈哈哈!”
群臣都忍不住笑出了聲來。
這江策果然還是那個廢物一般的傻子皇帝,竟然真的跟群臣都賭了?那他還能有什麼依仗?
姬闕此時心情大好,難得和善的說道:“陛下,該召見趙魏韓三地的使者了。”
姬闕特意在‘三地’二字上加重了音調,迎合江策。
江策環視著一臉得意的群臣們,心中冷笑,他等著,‘百官犬吠於宮’的場景出現!
“宣,趙魏韓,三地使者覲見!”
很快,趙國使者、魏國使者、韓公子襄三人一齊邁入了殿內,前兩者神情淡然,一副傲視的樣子。
而韓襄的目光中充滿著怨毒。
隻是三人邁進大殿後,卻一動不動的傲立站著,絲毫沒有行禮的意思。
群臣頓時心中竊喜,看江策怎麼收場。
江策目光陰沉。
在一旁侍奉的小太監小德子厲聲大喝道:“大膽!陛下麵前為何不行禮稱臣,為何不跪?!”
趙使者冷笑了一聲。
“能讓我趙國稱臣的,隻有大晉天子,如今天子何在?”
此言一出,舉朝嘩然。
雖然想過三國使者會很囂張,但是就連姬闕也沒想到會這麼囂張!
江策臉色鐵青。
“掌兵不過萬的天子?”
“被晉國群臣操縱如傀儡,被區區一女流姬妃戲耍如狗的天子?”
“這樣的人,配稱天子嗎?”
“配讓我趙國稱臣嗎?!”
魏使者亦是冷哼。
“若非強者,敢叫我魏國稱臣?”
“問問魏武卒答不答應!”
“魏國,不敬弱者!”
而韓襄見此一幕,猖狂而又得意的大笑了起來。
“江策,你想收回三國獨立的詔書?”
“可笑!”
韓襄高高舉起手中昨日姬妃所蓋印的詔書,而後猙獰一笑,猛地用力將詔書撕碎,扔在了地上,一腳踩住。
“你的詔書,於本公子而言跟白紙無異!”
“我韓國獨立,需要你的同意?我呸!”
這下子不僅是江策,就連姬闕都臉色大變,他雖然希望江策被壓製,但是若晉國的顏麵和威信已經低到如此地步,那他姬家也一樣倒黴!
韓襄獰笑著一步步走向江策的王座。
“雪兒本是幫你,給你一個大家麵子上都過得去的機會,可你偏偏不要,竟還妄圖收回詔書?”
“現在就算你求著分疆裂土都晚了!”
“本公子改主意了!”
韓襄在眾人驚駭的目光中,竟然登上了漢金玉階,直向江策所坐的至尊皇座大搖大擺的走去。
“現在,滾下你的皇座!本公子來坐!”
“大晉,該亡!”
“晉土,我韓國來取!”
“你這懦弱如狗的天子,本公子要讓你亡國!讓你成為本公子的一條狗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