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極殿。
百官已經等的有些不耐煩了,互相交頭接耳的聊著天,但大抵都是對江策的鄙夷之語。
“陛下駕到!”
百官不屑的看向大殿門口。
而何庸更是在江策還沒踏進大殿時就開口嘲諷。
“陛下不得人心,連駐守外皇城的禁軍都自發營救姬妃娘娘,足以說明民心所向!陛下荒唐!”何庸十分自信,自己的兒子一定已經救了姬妃,甚至將一眾貴女都營救了。
那江策就沒有了要挾群臣的把柄!
今日,他將火力全開!
不管江策因為什麼而有的改變,他都要將江策崛起的勢頭給狠狠的按下去!
“何卿,朕送你個禮物。”
江策走進大殿,將手中圓滾滾的東西一扔,那東西瞬間滾到了何庸的麵前。
何庸隻是看了一眼,頓時瞠目欲裂。
“孚兒?!我的孚兒啊!”
那圓滾滾的東西,自然是何孚的人頭!
群臣皆驚,不可置信的看著地上的人頭,還有滾了一路的血跡。
這個懦弱如狗的皇帝,竟然殺了何孚?
他怎麼敢?
他怎麼有那個本事?!
“陛下,你竟敢...”
“諸卿別急,先讓朕將禮物送完。”
江策拍了拍何庸的肩,露出了一個笑容。
“第一份禮物,就是何孚的人頭。”
“第二份禮物...何孚擅闖冷宮,劍指於朕,形同謀逆!”
“傳朕旨意,令刑部立刻定罪何孚謀逆一案,謀逆大罪,該夷三族!”江策依舊是那個和煦的笑容,但語氣卻是斬釘截鐵。
“朕的禮物,就是不夷你三族了,隻需滅你何家一族!”
“來人,立刻拿下何庸!”
“何家今日,滿門抄斬!”
整個朝堂皆悚然而驚,而江策的笑容,更像是惡魔一般。
何庸嚇得渾身發抖,這一刻前所未有的恐懼在他內心彌漫,絕望之中,何庸看向了姬闕,想要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姬闕立刻邁步而出,朗聲道:“陛下,此事還有待商議,何孚擅闖宮禁或是有的,然其已經抵命!”
“至於謀逆大罪,豈能定的如此輕率?”
“請陛下將此案交由刑部審理後再定罪!以堵悠悠眾口!”
群臣也立刻跟著喊道。
“請陛下交由刑部審理,不可輕易定罪!”
江策笑了笑,想要拖延時間救何家?
不!
朕要何家今日死,何家就活不到明日!
“何需如此麻煩,既然諸卿想要審理,那就在這皇極殿審理。”
“來人!”
江策大手一揮,小德子立刻將禁軍們所寫的何孚劍指江策謀反的證詞一一展示在群臣麵前。
何庸崩潰的喊道:“這是逼供!”
“一定是陛下逼他們寫的,亦或是偽證!”
姬闕也皺眉道:“陛下,這些證詞尚需驗證。”
江策不屑一笑。
“把人都押上來!”
“是!”
韓威立刻押著一眾被捆綁的禁軍進入皇極殿內,列成了數排,擠燥的群臣有些不安。
“告訴諸卿,何孚有沒有謀反!”
“陛下,是何孚逼著我們擅闖冷宮,而且我們親眼所見何孚劍指陛下,意圖弑君!與謀反何異?!”
“若非陛下身旁有禦林鐵衛相護,恐怕何賊已經得手!”
“何孚謀反,確鑿無疑,我等被何孚蠱惑,惟願一死以謝君王!”
被押上來的禁軍們紛紛自認罪責。
他們已經必死無疑了,但是幫江策指認何孚一遭,他們的家人還能活。
“何孚謀反!何家當誅!”
轟隆一聲,何庸如遭雷劈,徹底癱軟在地上。
完了!
何家,要族滅了!
“姬相,人證物證俱在,你還有什麼話說?”
姬闕的臉瞬間就黑了。
什麼叫他還有什麼話說?弄得好像他姬家要被定罪族滅一樣!
姬闕剛想說些什麼,卻突然心裏咯噔一聲,隻見江策直勾勾的盯著他,冷笑道。
“如果證據確鑿下,你還要包庇你的妻弟,那朕說不得又得罵你一聲。”
“愚蠢的老東西了呢!”
姬闕瞬間攥緊了拳頭,已經很久沒有受到如此大的羞辱。
“對了,諸卿的女兒,朕會好好照顧的。”
“至於姬妃...朕會好好處置!”
江策在‘好好’二字上加重了語氣。
姬闕瞬間沒了脾氣,除非徹底撕破臉,不然他任何反對江策的動作,隻會刺激江策欺負自己的兩個女兒。
百官也跟吃了蒼蠅一樣難受,一時間都說不出話來。
江策大手一揮。
“沒事就退朝吧。”
“韓威,你帶人去抄了何家,今日就將何家所有成年男丁,盡數斬首!以儆效尤!”
江策終究留了一絲仁心,沒有對何家的女眷下手。
但何庸卻依舊破口大罵。
“狗皇帝!你不得好死!”
“懦弱了十幾年,你今天發個瘋又能怎樣?你遲早死的跟條狗一樣。”
“不,你就是一條狗!姬妃的一條狗!”
何庸徹底破防了,反正何家都要滅了,他也不隻在乎了,將自己的心裏話都喊了出來。
“你那些破事當全天下不知道嗎?”
“被女人玩弄的一個狗皇帝,你也配稱呼天子?大晉的天下就是毀在你這個廢物的手裏!”
韓威麵色一變,想要上前拉住何庸。
可江策卻自己走到了何庸的麵前,一腳將何庸的臉踩在了地上。
何庸的牙齒瞬間迸飛了出來,臉被踩成了豬頭。
“那你死了以後,記得別那麼快去地獄。”
“等著看朕如何當一名真正的天子,等著朕送你的那些一丘之貉下去和你團聚!”
“對了,朕本想放過何家的女眷。”
“拜你所賜,她們也要倒黴了。”
何庸眼睛一瞪,想要說些什麼,但江策已經再次一腳踩下。
這一次,何庸的腦袋像西瓜碎裂一樣,鮮血噴出,隻不過眼睛瞪得大大的,仿佛在懊悔,死不瞑目!
“何家女眷,充入宮廷樂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