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力一定要足。
杜宇軒可不想過東躲西躲的日子。
他眸光一閃,心中做好決定明天去公司轉讓自己手上的股份。
......
第二天一早。
杜宇軒開車來物流公司。
“杜總早!”
他平時對員工們挺不錯,一路上不少員工打招呼。
杜宇軒輕輕笑笑,算是回應。
還沒走到副總經理辦公室,突然眼前多出兩道窈窕的身影。
緊接著。
憤怒中帶著質問的聲音炸起。
“杜宇軒你個王八蛋!”
“你說什麼賺錢生意根本是假的,王八蛋你還我們錢!”
常欣欣和田婉蓉臉色難看至極,毫不顧及形象地破口大罵。
她們氣得身子都在發抖。
眼裏滿是怒火,恨不得殺了杜宇軒。
昨天回去之後,常欣欣怎麼想怎麼感覺不對勁。
哪怕再怎麼自己騙自己,她也總覺得杜宇軒下午不是在開玩笑。
不安之下,她和田婉蓉用盡一切手段調查,卻沒有查到任何糧食可以翻倍賣的消息,而且杜宇軒身邊的朋友也沒有任何一個人聽說過這件事。
事到如今。
兩人不得不相信,自己被騙了!
連夜去杜宇軒家敲門沒人回應,兩人便一大早來公司堵人。
“杜宇軒,連女人錢都騙你還是個人嗎!”
“你趕緊把錢還給我,不然我立馬報警讓你吃牢飯!”
常欣欣指著杜宇軒鼻子,聲音尖利無比。
田婉蓉站在她身邊,跟著大聲咒罵,“你這是詐騙!殺千刀的混蛋,再不還錢我就宣揚得你全公司都知道,我看你怎麼有臉活!”
“報警?”
杜宇軒抬起頭,臉上浮現譏諷的笑容。
“你們有證據嗎?”
“常欣欣,別忘了,你給我轉錢沒有備注任何的文字,有什麼證據說你轉的錢是做生意用的?”
“你!”
常欣欣氣得差點厥過去,額頭上冷汗直冒。
杜宇軒說的沒錯。
之前她被賺錢所迷惑,理智全失,根本沒有任何證據說他詐騙。
“杜宇軒,你別得意!”田婉蓉扶住常欣欣,尖聲大叫,“我要起訴你!”
“法官一定會明察秋毫,幫我們把錢追回來的!”
“對!”提起起訴,常欣欣仿佛有了主心骨,咬牙切齒罵道:“我就不相信,法官都治不了你!”
“嗯,好,你們快去告我,放心,我不會跑。”
杜宇軒淺淺微笑,表麵上非常善解人意。
然而眼底明顯的嘲諷侮辱性十足。
這兩個蠢貨。
從起訴到追債,至少要經曆好幾個月時間。
幾個月後,香城早已被暴風雪覆蓋,誰去幫她們追債?
“杜宇軒,你你你......”
常欣欣眼睛噴火,卻拿他沒有一點辦法。
杜宇軒麵色淡定,“還有事嗎?沒事的話我要去忙了。”
見兩女隻是站在原地怒視自己,感覺沒什麼意思,他聳聳肩抬腳準備走。
正在這時候。
“欣欣,你怎麼在這裏?”
一道驚喜的聲音在門口響起。
隻見一個身穿西裝的青年,快步走到常欣欣身邊。
見她眼眶通紅,臉色蒼白,頓時急了。
“是不是有人欺負你?”
“欣欣你說話呀,告訴我是誰欺負你,我幫你報仇!”
杜宇軒目光一閃,唇角微提。
他認識這個男人。
這男人叫做成晨,和自己當初一樣是常欣欣的備胎之一。
不過他比自己有錢一些,還是物流公司的客戶,常欣欣對他的態度比對當初的自己可好得多。
“成哥!”
常欣欣看到成晨,眼淚嘩地從眼眶中冒出來,撲進他懷裏哭泣。
成晨什麼時候受過這種待遇。
整個人霎時間如神仙般飄飄欲仙。
雙手環住常欣欣的細腰,結結巴巴安慰。
“欣欣,你......到底怎麼了......”
“都是那個杜宇軒!”
田婉蓉站在一旁,滿臉憤怒,將事情的前因後果說告訴成晨。
當然,添油加醋少不了。
“什麼,竟然有這種事?!”
成晨聽完勃然大怒。
抬頭張望一番,正好看見杜宇軒的背影。
隨即將常欣欣交給田婉蓉,怒衝衝跑上前拉住杜宇軒。
“你站住!”
“杜宇軒,把欣欣的錢還回去!”
“憑什麼?”
杜宇軒不耐煩反問。
“憑什麼?”
“你騙走錢還有理了!我警告你,我可是你們公司的大客戶,你要是不還錢,我就撤銷和你們公司的所有合作!”
成晨高高在上,用訂單威脅杜宇軒。
換做以前,為了公司的生意,杜宇軒定然會屈從。
很可惜。
他已經打定主意要轉讓股份,又怎麼會被訂單威脅到?
“嗬嗬。”
杜宇軒冷笑了一聲,頭也不回地進入辦公室。
顯然是沒把對方放在眼裏。
成晨呆愣了一瞬。
下一秒。
整個人暴跳如雷!
“瑪德你什麼意思!”
“杜宇軒,老子不讓你知道厲害老子不姓成!”
就在他要推門追進去的時候,常欣欣走了過來,梨花帶雨的樣子讓人一陣心疼。
“成哥,你也沒辦法嗎?”
“我......欣欣,你別急,我幫你想辦法。”
成晨信誓旦旦說。
“我晚上回去聯合其他人一起抵製宇達物流,影響大起來不信杜宇軒不害怕!”
“你的錢絕對能回來!”
“真的嗎?”
常欣欣麵帶猶疑。
“真的,你別擔心了......”
好不容易有機會博得美人芳心,成晨為安慰常欣欣,答應幫她追回錢。
三人一邊商量一邊先離開物流公司。
杜宇軒這邊。
到自己辦公室擬好股份轉讓協議書打印出來,直接去了總經理辦公室。
“宇軒,你怎麼來了?”
總經理辦公室中,合夥人張士達正在埋頭處理文件。
聽到聲音抬頭,見是杜宇軒下意識開口問。
問完才反應過來,神色尷尬地解釋。
“宇軒我不是那個意思,我的意思是說你今天怎麼有時間過來?”
“我知道。”
杜宇軒神色淡淡。
多年朋友,他絕對不會誤會張士達。
這王八犢子意思很明確,他就沒把自己當成合夥人。
不然的話,也不會以想讓自己輕鬆點為理由,逐步把自己從公司架空。
名義上是副總,實際上手上沒有一點權力。
更不會在末日裏明知道自己彈盡糧絕被人抓起來當儲備糧,也不願意用倉庫裏的物資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