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時安和寧歡被攝影師帶領拍攝婚紗照,爺爺和厲常勇在一旁看著。
隻拍了三組,厲時安接到了公司的電話。
他從一旁接電話回來,和寧歡說道:“抱歉,公司臨時有一些事情,我要過去處理一下。”
本來高高興興的拍婚紗照,結果他要走了,寧歡雖然心裏有些不舒服,但是臉上還是沒表現出什麼。
“沒事沒事,你去吧,婚紗照什麼時候都可以拍。”寧歡得體的微笑著。
厲時安手撫過她的臉,轉身便走了。
主角走了,婚紗照也就拍不成,幾人離開了這家攝影店。
在店門外,爺爺問寧歡,“今天就搬回來吧,和爺爺回家去?”
“好啊。”寧歡答應下來,反正自己也沒有什麼事情做,回去歇一歇,等著厲時安回來也好。
寧歡跟隨厲常勇和爺爺兩個人回了家裏。
進門之後,爺爺便回房間去午睡了。
寧歡也準備上樓去,剛走上樓梯,被厲常勇叫住。
“寧歡,你等等。”厲常勇的聲線柔和了許多,但還是顯得見外。
寧歡回過頭,臉上是笑容,“怎麼了?大伯父。”
她想著厲時安和厲常勇已經和解了,那麼自己也是得到了厲常勇的認同。
“和我來書房一下吧,我有些事情和你說。”厲常勇朝前走去,上了樓。
寧歡還未來得及反應,厲常勇就已經進入了書房內,她隻能跟隨其後,隨著進了書房。
“大伯父,你......”
“把門關上。”厲常勇交代道。
寧歡老老實實的將房門關上,然後厲常勇抬手指了指沙發,“坐吧。”
寧歡聽話的坐了下來,厲常勇看著她,“你該知道,你的家世背景,配時安是不足夠的。”
原來是為了和自己說這些話,寧歡也要向厲常勇表明一下心跡,她緊張的揪著手指,垂著頭應:“是的,我知道,我配不上時安,我想,我隻能待他更好一些,才能彌補這一切。”
“那些微不足道的好,其實抵不過什麼的。”厲常勇說道,他這句話將寧歡的心理擊潰。
是啊,微不足道的小細節,隻對熱戀中的情侶增進感情有作用。而厲時安和自己,好像沒有經曆過熱戀期,直接晉級到婚後生活了。
婚後就是柴米油鹽,和金錢是有關係的。
“恩。”寧歡說不出其他話來,隻能安分的答應。
“我今天找你談話,是想和你簽一份協議,時安喜歡你,一定要結婚,我攔不住,我成全他,但是有關厲家的財產,和你不會有任何關係。”厲常勇直接說,絲毫不顧及寧歡。
寧歡的心,一塊大石頭猛地下沉,雖然她從來沒有圖謀過厲時安的錢,可被人當賊一樣防著,心裏多少還是有些不舒服。
厲常勇拿出那份協議來,從茶幾遞到寧歡麵前,“簽字就好了,對你的生活不會有任何影響,我隻是以防萬一。”
“好。”寧歡臉色冷下來,點頭答應。
她有種屈辱感。
拿起簽字筆,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了,你能明白就好,我不得不為時安多考慮一些。”厲常勇又說,將協議收了起來。
寧歡隨聲不走心的附和了一聲,“恩,明白。”
其實想想無所謂的,既然選擇了為父親助力,嫁給厲時安,就該想到會被這樣對待,所以,不重要了。
寧歡想得開。
“回去休息吧。”厲常勇朝她一笑。
寧歡回以微笑,起身離開了書房。
她回到房間,呆坐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手機響了起來,才把她的神叫了回來。
“寧歡,我們見一麵吧,我真的很想你。”又是宋明哲發來的微信。
呸!這個狗男人又打的什麼主意。
要不是今天在婚紗攝影店,聽到了夏淺淺說什麼分手,寧歡都想象不到,宋明哲這個男人有多齷齪惡心。
劈腿一次也就罷了,竟然還連續劈腿。
但是,寧歡想不到,宋明哲吃回頭草的原因是什麼。
本來現在寧歡的心情就不怎麼好,她直接就把宋明哲拉黑了。
然後去給自己衝了一杯涼茶,準備降降火,來到陽台喝茶曬太陽。
隨手拿了一本時裝雜誌,看的眼睛累了,就蓋在臉上,躺在躺椅上睡覺了。
日光漸暗,寧歡醒來時,將雜誌從臉上拿下來,卻看到厲時安已經坐在了自己的對麵。
“什麼時候回來的?”寧歡坐直了詢問。
“有一會兒了吧,看你睡得好,所以沒打擾。”厲時安手指捏著咖啡杯的耳朵,慢慢的喝了口咖啡。
手機又響了起來,寧歡一看號碼,又是宋明哲,她本能的沒有接。
厲時安已經看到寧歡回避接電話很多次了,心裏也猜出了幾分。
他伸出手,示意寧歡將手機給他,寧歡搖頭,他便伸長手臂,將手機拿了過來。
“你不要理,隻是一個......”
寧歡話還沒說完,厲時安已經按下了接聽鍵,並且開了免提。
就聽著電話內喋喋不休的一連串話,“歡歡,你拉黑我的微信幹什麼,我還有好多話想和你說,我很想念你,另外,我已經和夏淺淺分手了,我們重新開始好不好,我......”
“這位先生,如果你再騷擾我太太的話,我會不客氣。”厲時安打斷了宋明哲的話。
宋明哲聽到一個男人的聲音,頓了頓,然後小心翼翼的問,“你,你是?”
“我是厲時安。”
當他報出了自己的名字,宋明哲徹底沒了聲音。
好久才冒出一聲來,“太太?”
“寧歡已經和我結婚了。”厲時安又說。
“那,打擾了。”宋明哲飛速的掛斷了電話。
有厲時安在,他的出現,會把宋明哲比的渣都不剩,寧歡有一種被守護神守護的安全感。
“你何必瞞著我呢。”厲時安看向她。
其實也不算是瞞著吧,隻是不想讓這種無聊的事,無聊的人,幹擾到和他的生活中。
“我沒有瞞著你呀,我隻是不想理會他。”寧歡吞了口唾沫。
本來讓她無比頭疼的事情,就這麼輕而易舉的被厲時安幾句話搞定了。
後來寧歡反應過來,他好像早就知道自己在躲誰的電話一樣。
“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寧歡懵懂的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