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峰結了款之後,把三分之一的貨款交給了司機,並且簽訂了合同。
“這是合同和定金,麻煩師傅您將他交給江總。”
“好的,你放心就是了。”
司機接過唐峰簽訂好的合同和一部分定金之後便開著車子離開了。
唐峰送走司機之後,這才細細的算了一下自己的貨款,本以為這一次能賺個五千塊,沒想到竟然這一次淨賺了八千多塊錢。
八千塊在那個年代可以說算是一筆巨款了,有了這筆錢他不僅能還了他之前欠的高利貸,而且還能改善一下家裏的生活條件。
將錢揣到兜裏之後,唐峰走到了劉曼麗的跟前。
“老板娘,如果貨物沒有問題,我就先走了。”
劉曼麗對唐峰很是信任,所以隻是粗略的點了一下貨物的數量。
“好,沒問題了,如果有問題,我日後再去找你就是了。”劉曼麗朝著唐峰擺了手。
“好的,那我就先走一步了。”
唐峰和劉曼麗打完招呼之後便離開了。
唐峰在回家的路上路過供銷社的時候,特意進去轉了一圈,現在轉了錢,他想給家裏買一些肉和菜,好改善一下家裏的生活條件。
采買之後,唐峰路過玩具架的時候停了下來,她看著眼前的洋娃娃突然走了神。
唐峰的腦袋裏立刻浮現了朵朵乖巧可愛的模樣,朵朵這個孩子聰明伶俐,唐峰很喜歡朵朵。
想起之前朵朵看到他的時候十分害怕的樣子,唐峰的心裏就覺得很難受。
想來以前的唐峰一定對朵朵不好,所以才會給朵朵留下了不好的印象。
所以朵朵才會那麼害怕他,正好他和沈玉茹過兩天要去將朵朵接回來,到時候給朵朵個見麵禮,讓朵朵對他的印象多少也能有一些改觀。
男買完東西唐峰就往家的方向走去,今天他的心情不錯,不僅將貨物全部買完了,還賺了一筆大錢。
唐峰一邊唱著歌一邊向家走著,然而當他回到家時發現房門竟然全部是敞開的,而且幾個鄰居居然還探頭探腦的往裏看。
唐峰順著鄰居的目光看去,隻見他家門口居然還站著幾個穿著黑衣戴著墨鏡的人男子,這些人看架勢,一看這就不像什麼好人,倒像是混子一般。
唐峰意識到事情不對勁,於是急忙加快了腳下的步伐向屋內衝去,然後當他剛走到門口,幾個小弟便伸手攔住了他的去路。
“你是什麼人?這裏不準進去,滾開!”
“這是我家,你說我能不能進去?”唐峰雙眸死盯著門口的小弟,滿臉的怒意。
“就因為是你,所以才不讓你進,還不快滾遠點,小心一會老子對你不客氣。”
看門的小弟全然不將唐峰放在眼裏,在他們心裏唐峰就是一個懦弱無能的廢物,根本不值一提。
而且剛才他們老大已經交代過了,任何人都不能進入,尤其是唐峰,若是發現唐峰回來一定要將唐峰攔在門外。
“救命啊,滾蛋,你走開,你離我遠點。”
突然屋內沈玉茹的聲音響了起來,唐峰心中一急,也顧不得那麼多,抬腿便向門口的小弟踢去,刹那間那些小弟全部倒在了地上。
周圍的鄰居也被唐峰的舉動嚇到了,急忙縮回腦袋,躲在了門後,但是內心的好奇驅使著他們,依舊偷偷的向唐峰家門的方向看去。
小弟們躺在地上,哀嚎聲不斷,剛才他們都沒有看到唐峰是怎麼出手的,就已經摔倒在了地上。
他們一臉驚恐的望著唐峰,然而唐峰卻連瞅都沒瞅他們一眼,便徑直走了進去。
唐峰剛走進去,卻發現宋鵬正在強迫沈玉茹,還沒等他上前阻止,這時沈玉茹一邊扭打著一邊順手拿起了旁邊的煙灰缸朝著宋鵬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砰的一聲。
宋鵬的頭瞬間鮮血直流,他捂著腦袋怒斥著沈玉茹,“臭娘們,你竟然敢打我,老子我今天非要給你點顏色看看不可。”說著宋鵬向沈玉茹走去。
沈玉茹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竟然失手之下,將宋鵬的腦袋給打爛了,此時嚇得她瑟瑟發抖,眼見著宋鵬向他走了過來,她隻能拚命地向後退去。
“你,你別過來......”
沈玉茹的聲音因為嘶喊,明顯聲音已經有些發啞了,她乞求的望著宋鵬,希望宋鵬能離她遠一些,可是宋鵬絲毫沒有放棄的意思,依舊步步緊逼。
宋鵬看著沈玉茹瑟瑟發抖的樣子,心裏更加興奮了,他一臉淫笑的望著沈玉茹,正打算撲向沈玉茹,然而就在這時一個輕蔑的聲音從後方傳了過了。
“我當是誰呢,在這裏耀武揚威,原來是你宋鵬啊。”
宋鵬聽到是唐峰的聲音,急忙轉過頭去,“唐峰,你竟然還看過來,你來的正好,咱們今天好好的算一算帳。”
唐峰沒有理會宋鵬,而是不屑的望了一眼宋鵬。
本就在氣頭上的宋鵬見唐峰對他如此態度,心中的火氣更是衝上了頭。
今日上門討債,不料債沒有討上,居然腦袋還被人給開了瓢,宋鵬心中氣不過,若是今日不給唐峰的顏色看看,他日後還怎麼在這群小弟的麵前混下去。
“唐峰你看看你媳婦把我的頭打破了,你說怎麼辦吧?”
此時的沈玉茹已經被嚇得泣不成聲,她一聽宋鵬要和她算這筆帳,心裏更加害怕了。
宋鵬本就是個無賴,這一次一定會訛上她,家裏已經沒有一分錢了,若是補償不了宋鵬,萬一宋鵬提出無恥的條件,她該怎麼辦,沈玉茹越想越害怕。
宋鵬見唐峰不說話,於是笑著說道:“我這頭可不是賠了錢就能算了,唐峰你看看我這頭該怎麼辦,你是不是該給我一個合理的說法?”
唐峰聽著宋鵬的話,不怒反而笑了起來。
“想要一個什麼說法,你帶人來到我家中將我家砸成這個樣子,我是不是應該找你要個說法?”
唐峰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家裏的東西再一次被宋鵬砸的稀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