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車到了家酒店樓下,安小勉輕聲道謝,‘哢嚓’一聲打開了安全帶,踏出了車外。
閻瑾墨並沒有打算下車。
一雙眼緊盯著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些什麼。
安小勉也沒問他,現在她隻覺得心情很糟糕,不一般的糟糕。
來這裏不過一天就出了這麼多的糟心事。
扭頭踏入了大門內。
閻瑾墨眸色沉了沉,神色晦暗不明。
次日。
秘書敲響了閻瑾墨的辦公室,室內的氣息讓他不由的謹慎了起來。
跟著閻瑾墨這麼久了,也很容易察覺到他的心情變化。
“閻總。”
閻瑾墨抬起了頭,手上的文件放到了一旁,手上握著一支鋼筆。
“查到了,薑總近日以來,在於一個陌生男子接觸,但是行蹤實在是隱秘小心,以至於查找不到此人。”
秘書說道,餘光正觀察著他的反應。
閻瑾墨沒有什麼反應,指尖夾著一支黑色的鋼筆,一黑一白,越加襯的白皙。
秘書順便將工作安排順嘴一起說了,這才出去。
桌麵上的文件都已經處理差不多了。
隻不過。
薑向陽的動機屬實是讓人有些懷疑。
出現在同一個飛機,同一個地點。
那就說明,他可能早就料到了他們會來這裏。
目的到底是什麼,也沒有個結論。
現在隻能猜測他下一步的行動,以此防範起來。
將他引出國外,目的不明。
若真是猜想一下他的目的,大抵是恐怕是與國內大本營相關。
但具體是什麼,還得慢慢看。
不過,倒也真是警醒了他,看來,勢必得快點回過國內。
經過昨日那件事情以後,安小勉卻實是安安靜靜的待在酒店內。
此時李秋魚正與她聊著天。
【勉勉~你在那邊怎麼樣了~】帶著撒嬌的意味。
出國的第一天,安小勉就已經發了短信告知她自己要出國。
兩人關係很好,李秋魚找自己的時間也是不固定的,怕她撲了個空,想著與她說一聲。
安小勉自然而然的也想像到了她那副模樣,笑了笑,【挺好的,這裏風景也不錯。】
【唔,沒有你的日子,還挺孤單的。】
李秋魚情感變化還挺快,帶上了委屈巴巴的語氣。
畢竟是處於異國,要是發生了什麼她也沒法知曉,這才是她最擔心的地方。
況且。
現在安小勉與閻總,實在是有些不好說。
【我也想你,但閻瑾墨好像還沒有處理完,大概也就這兩天的事了。】安小勉一字一句的解釋。
李秋魚這才鬆了些。
兩人又七七八八聊了一會,不知道誰提到了薑向陽,忽然兩人就停下了對話。
安靜了一會。
【勉勉~我這邊有點事,先不聊了~】
【好。】
屋內不再響起手機的聲音,安小勉歎了一口氣,倒是也沒有覺得很孤獨寂寞,可能隻是太安靜了。
閻瑾墨處理好了事情,出了公司,正在回酒店的路上。
路過一條比較繁華的街道之時,見到好幾對情侶,大多數女孩子都是紅著臉,可見的喜悅之情。
而身邊的男孩,提著一手的購物袋。
寵溺的看著女生,無形之中戀愛的味道在四處彌漫著,美得感覺越發濃烈。
也有不少人懷著羨慕的眼神看著他們。
閻瑾墨深色暗淡,心底卻起了波瀾。
想了想,倒是還沒有和她一起出去逛過街。
既然這樣,那就推遲一天回國,這次的異國之旅,是一個極好的機會。
薄唇微揚起了弧度,暈染了幾分溫柔,車子也一下子就竄了出去。
快就到達了酒店,樓下倒是沒有多少人。
按著電梯,正想著怎麼與她說。
這個時間,也不知道她此時此刻正在做什麼。
閻瑾墨到家的時間已經到了晚上七點,但是這個時間,安小勉應該沒有睡著。
敲響了她的房門,屋內很安靜。
過了很久,安小勉才探出頭來,手上不知道握著什麼。
閻瑾墨還沒看清,就被她藏起來了。
安小勉的發梢帶著濕氣,身上還穿著一件潔白的浴袍,帶子係的卻緊,那雙比筷子還細的腿一前一後,臉上帶著些許紅暈。
方才洗完澡,剛出浴室就聽見了聲音。
明顯帶上了一些意外,紅唇輕啟,“你怎麼來了?”
閻瑾墨一雙墨眸一動不動的揪著她,身後傳來了動靜,很明顯有人過來了。
饒是再怎麼冷靜,此刻也起了些許的波瀾。
他拽住了安小勉的手臂,就往屋子裏帶,解釋道,“有人來了。”
安小勉總是感覺有些不自然,更是緊張的不敢亂動。
任由他將自己帶進去,力道並不是很重。
閻瑾墨一身黑色西裝,霸道冷死肅之感更是呼之欲出,帶著一張冰山似的臉盤,一雙筆直的腿在她的眼底不斷的晃動。
安小勉在一瞬間,紅著臉撇開了視線。
或許是溫水的溫熱,讓她現在都有些沒緩過來,腦袋有些暈乎乎的。
今日本想著吹幹頭發就去睡覺來著。
可沒想到的是,閻瑾墨今天居然會來找她,屬實是有些意外。
閻瑾墨鬆開了手,看著她眉頭微微一緊,“怎麼沒吹頭發?”
安小勉下意識的解釋,唇瓣微動,“正打算去吹頭發,沒想到你就來了。”
閻瑾墨點了點頭,順勢坐了下去,“不要緊,你先去。”
發根老滴著水,有些冰涼,是有一些難受,她也沒有拒絕,踏入了房門。
做什麼動作基本上都是輕輕的,沒有什麼聲音傳出。
隻是偶爾會有一兩聲的碰撞聲傳出。
安小勉的發絲軟軟的,由於不想讓他等的太久,吹風機就開了最大檔,臥室內充斥著淡淡的玫瑰香。
那是她洗發水的味道。
大概隻吹了個半幹,收拾好,安小勉順便換了一件保守點的衣服,踏出了臥室。
閻瑾墨握著一部黑色的手機,看不清屏幕上是什麼,也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安小勉也沒有發問。
“好了?”低沉的嗓音帶上了些許暗啞,眉梢微微抬了抬,看著安小勉。
明明是她站著,卻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種被壓製著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