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間的胳膊收緊,安小勉整個人緊貼在閻瑾墨懷裏,鼻息間全是男人身上的氣息。
“小勉。”閻瑾墨喉結滾動,眸色暗沉,輕挑起女人的下巴。
四目相對,安小勉眸光閃爍,緊張慌亂的不敢直視他的眼。
閻瑾墨眸色暗了暗,攔腰將女人抱起,安小勉驚呼一聲,下意識的摟著他的脖子。
四目再一相對,閻瑾墨輕笑一聲,低沉又充滿磁性。
他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抱著人上樓。
安小勉嘴角緊張的抿直,眼神慌亂不知所措。
三年,閻瑾墨為她遮風擋雨了三年,她實在沒什麼可以報答他的地方。
有的,也隻有她自己......
臥室門推開。
直到被閻瑾墨壓在床上,安小勉才完全僵硬的住。
眼見閻瑾墨吻下來,她雙手無助的抵著他胸膛,“沒、沒洗澡。”
閻瑾墨此刻隻想堵住女人的嘴,俯身吻下,安小勉側頭躲過,推搡著他眼淚流下,“對不起,我、我不行......”
閻瑾墨動作一頓,溫柔的替女人擦去眼淚,低聲道:“沒關係。”
一邊輕撫女人的臉頰,一邊柔聲道:“今晚我可以同你一起睡嗎?”
安小勉吸了吸鼻子,盯著他緩緩點頭。
“我去洗澡。”閻瑾墨在她額頭輕吻了下,起身離開。
轉身瞬間,他眸中有一絲心疼快速閃過。
待他進了浴室,安小勉緩緩坐起身,無聲的眼淚洶湧而出。
如今的她其實是配不上閻瑾墨的。
夜,大床上。
安小勉略僵硬的靠在男人懷裏,整個空間全被男人的氣息強勢霸占。
閻瑾墨不悅女人一直僵硬著身,胳膊用力,將女人往懷裏使勁帶了帶。
安小勉強忍著不適,思緒萬千,緩緩的睡了過去。
第二天清早。
安小勉洗漱時,在鏡子中看到脖頸處紅了一塊。
像是曖昧的吻痕。
她清眸放空了幾瞬,用霜試探遮蓋,也隻是不那麼明顯。
下樓用餐,閻瑾墨早去了公司。
獨自吃完,她準備好去麵談工作室,對方把地址已發她郵箱裏。
市中心寫字樓。
“是安小姐嗎?”
“你好,我是。”
“請跟我來。”接待員微笑著,領著她到了一間辦公室門口。
“薑總,安小姐到了。”接待員敲門。
聽到薑字,安小勉就皺起眉,已經產生不好的情緒。
她不安的欲轉身離開。
辦公室門已經打開,薑向陽一慣帶著笑意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安小勉神色一沉,不再猶豫轉身就走,冷不丁的被人拽住胳膊。
“勉勉,這就很傷我的心了。”薑向陽眸色微冷,將人拽進辦公室反手壓在門上。
“別碰我!”安小勉反手打回去,手腕被抓住。
她不由怒目,眸子卻帶著幾分濕意。
“安小勉!”薑向陽寒眸,低沉道:“我有沒有說過,你不可以拒絕我任何的要求!”
“勉勉,三年了,你真的一點都不想我嗎?”說著,他語氣一軟,眸中柔情毫不掩飾。
“嗬嗬。”安小勉猛得一把推開他,“閉嘴!你知不知道你說的話讓我很惡心!”
她強忍著淚不讓流下,一手握著門把,“薑向陽,我不想再見到你。”
微頓片刻,“就算從前我愛過你,那也隻是從前。”
三年前,她跟他便恩斷義絕。
她拉開門欲走。
薑向陽嗤笑一聲,“好了,來談談你的設計圖方案吧。”
“怎麼,不至於公私不分吧。”
安小勉腳步一頓。
薑向陽道:“作為合作方,我百忙抽空,安小姐是準備放我鴿子?”
安小勉側頭,薑向陽已恢複公事公辦的冷漠模樣。
“請坐。”薑向陽率直坐到沙發上,微冷的眸子直盯著她看。
安小勉略猶豫,過去坐下,將手裏的文件推過去,“設計方案全在裏麵。”
知道對方是薑向陽,她沒什麼合作的打算了。
薑向陽深看她一眼,拿起文件看起來。
辦公室裏,一時間沉靜下來。
安小勉抬眸盯著這三年來不斷出現在夢裏的麵孔。
那她曾經以為是她人生中一切的人,卻在內心戲越來越模糊。
放不下......
放不下,當年他可以走的那麼幹脆的毫不猶豫。
她盯著他,漸漸的,仿佛有什麼從身體內抽空。
薑向陽抬眸,倆人視線對上。
安小勉並沒躲閃,自嘲一笑,“我…我其實早放下了。”
“真的,我不怪你。”怪隻怪,當初那個惡人毀了她。
薑向陽心裏莫名一空,眉心皺起,“安小......”
安小勉搖頭打斷他的話,起身道:“抱歉,打擾了。”
再見薑向陽,她已釋懷許多。
他不是聖人,一個被玷汙的女人,誰又可能會不在乎。
怪隻怪,天意弄人。
“砰!”
辦公室門被踹開。
安小勉回頭看去,卻是閻瑾墨著一身冷冽氣息進來。
“薑總,我,我攔不住......”助理苦著臉道。
薑向陽擺手,起身盯著閻瑾墨,譏諷道:“閻總的教養便是如此?”
然而,閻瑾墨並未搭理他,寒眸盯著安小勉。
安小勉心裏一緊,連忙過去道:“不是、我…我來麵試前,不知道是他......”
“嗯。”閻瑾墨神色柔和一些,握著她的手,將人拉近靠著自己。
一旁的薑向陽陰沉著臉,從安小勉下意識的解釋,他一顆心完全沉下。
他離開三年的時間裏,他的勉勉真的喜歡上別的男人了。
閻瑾墨垂目,盯著女人脖頸處被乳霜遮蓋住不是很明顯的吻痕。
微微不悅了瞬,拇指抹了抹,聲音不大不小道:“乖,跟我回家,你喜歡設計,我給你開一個公司好不好。”
舉止曖昧,抹了幾下,那塊曖昧痕跡暴露出來。
薑向陽瞳孔微縮,兩側的手緊握成拳。
連他都從未碰過那裏......
安小勉抓著閻瑾墨的手,低聲道:“我們走吧。”
以往除了頂起閻太太的身份,她從不接受閻瑾墨的饋贈。
因為,她不能欠他的更多。
“好。”閻瑾墨反握她的手,放嘴邊親了下。
離開前,他寒眸警告的瞥了眼薑向陽。
辦公室裏。
薑向陽捂了捂胸口,滿眼陰鷙猙獰。
“嗬嗬。”
“勉勉我跟你說過的,這輩子,你隻能是我的。”
“隻能是為我而生!”
他陰笑了聲,掏出手機撥通電話,“閻二少,晚上聚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