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司深看見她笑,冷聲問道:“你笑什麼?”
林冉冉沒有說別的,隻是軟下語氣說道:“司深,我受傷了。”
沒想到她語氣的轉變,季司深愣了一下,跟助理交待幾句後,便帶著白馨雨走了。
離開前,白馨雨再次對林冉冉露出勝利者的微笑。
助理上前企圖扶起林冉冉,但林冉冉拒絕了,自己一個人開車走了。
回到別墅,她匆匆處理好傷口,準備好一份離婚協議書後,就耐心等著季司深。
淩晨一點,季司深終於回到了別墅。
他說過會回來就會回來,從不是一個失約的人。
此時,林冉冉正坐在房間裏的沙發上。
季司深開燈看見她後嚇了一跳,但立刻恢複鎮定的樣子,仿佛剛才的事情沒有發生過,淡淡的道:“我回來了。”
林冉冉起身接過他脫下的大衣,一湊近,馬上就聞到一股屬於白馨雨身上的淡淡香水味。
這淡淡的香水味似乎在向她宣誓主權。
沉默的轉過身,剛把衣服掛起來,突然整個人就被季司深大力帶到床上。
像之前那樣直接,季司深粗魯的撕扯著林冉冉的衣服,裸露的肌膚被他冰涼的手掌覆蓋著,明明冷的要發抖,可林冉冉突然卻感到滾燙的要炸裂了一般。
這時,季司深吻住了她。
這個吻不是禮貌性的,也不帶任何試探,是宣告的,是霸道的。
在遭到反抗後,他便即用牙齒咬住了林冉冉的唇。
結束後,季司深照舊走進浴室洗澡,林冉冉則穿好衣服,坐在一旁發呆。
不一會兒,季司深穿著浴袍走了出來。
他目光如炬的盯著坐在一旁的林冉冉,開口道:“你想怎麼樣?”
林冉冉抬起頭,好似沒有聽見他的話,反而問道:“你餓了嗎?我去煮點東西給你吃好嗎?我今天在超市買了一條新鮮的魚,給你煲個湯吧。”
說著,起身準備下樓去廚房。
季司深發現她的反常,抓住她的手臂,加重語氣問道:“林冉冉,你究竟想怎麼樣?”
“我就是想給你煲個湯啊。”她抬起頭,滿懷深情的看著他。
但季司深絲毫不領情,眸光冰冷,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繼續質問道:“你究竟玩什麼把戲!”
“司深,你弄痛我了。”林冉冉學著白馨雨的口吻說著。
在此之前,林冉冉從未用這樣的口吻和他說過話,她希望有一天季司深能愛上她不是因為她像白馨雨,而是因為她就是她自己。
可現在,她卻想試著用白馨雨的方式和他接觸,她想知道季司深究竟愛的是白馨雨這個人,還是她那副嬌羞的姿態。
說起來,她還挺嫉妒白馨雨的,這輩子除了父母,並沒有被人好好的珍之重之過,雖然之前追她的人也不少,但她卻像著了魔一樣的愛著季司深。
這句話一出,季司深更加生氣了,不僅沒有放手,反而又加了幾分力,俊郎的眉目之間再也沒有曾經的溫暖,猩紅的目光仿佛要看穿她。
“馨雨說,三年前是你逼走她的。”
像是詢問,可他卻早在心裏確定了答案。
林冉冉痛的眼眶濕潤,眼淚快傾巢而出,但硬是忍住,隻是冷笑了一聲,並沒有說話。
真相是什麼?
真相是三年前,那個他心愛的女人,在五百萬和他之前堅定的選擇了五百萬。
確實,三年前林冉冉找過白馨雨。
她提供了兩個選擇。
要麼,堅持和季司深在一起,那麼他們可能會變得一無所有。
要麼,離開這裏,給她五百萬。
想象著一無所有的日子,白馨雨並沒有過多的思考,毅然選擇了第二個條件。
林冉冉並不吃驚她的選擇,畢竟五百萬對她這個出生普通的人來說是一筆巨款,她看上的也無非是季司深的錢,如果季司深變得一無所有,那他也沒有了利用價值。
所以當年,她拿到錢,就悄無聲息的消失了。
如今,她定是發現局勢扭轉了,再也沒人能控製住季司深了,麵對著巨大的金錢誘惑,她又回來了。
突然,季司深的手機響了。
是白馨雨打來的。
她撕心裂肺的叫喊聲連林冉冉都聽得一清二楚。
“司深,救救我,我被綁架了,是林冉冉找的人,那些人說要玷汙我,讓我配不上你!你快來救我!我害怕!”
語畢,電話便掛斷了。
季司深握著手機的手上青筋暴起,似乎要把手機捏得粉碎。
他沉著臉,陰冷的目光看向林冉冉問道:“你做的?”
林冉冉並不畏懼他的目光,反而笑著道:“我說不是你信嗎?”
沒有多餘的話,季司深轉身要走。
見他要走,林冉冉急著跑上前拉住他的手臂,大聲道:“你就這麼相信她?萬一這是她自己策劃的一場戲呢?”
“你以為她是你嗎?”
一句淡淡的反問,讓林冉冉瞬間從頭涼到腳。
她怔住了,原來在季司深的心裏,她是這樣的人。
這三年來,她的低聲下氣,委曲求全,在他眼裏難道都是演戲嗎?
季司深推開她,繼續往外走。
林冉冉知道這次如果他走了,就真的不會再回來了。
她大步上前從後麵抱住他的腰,低聲哀求道:“不要走,司深,不要走。”
季司深轉過身,在林冉冉正高興之際,一巴掌重重的落在她的臉上。
“啪!”的一聲,打碎了林冉冉最後的期待。
這是季司深第一次動手打她,她沒想到季司深會打她。
呆呆的跌坐在地上,漠然的看著他開門離去。
隨著汽車啟動離去的聲音,她漸漸的清醒過來。
剛剛她是做了什麼?
讓季司深在自己和白馨雨之間做選擇嗎?
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自知之明了,她在心裏嘲笑著自己。
緩緩從地上站起,拿起手機,撥通一個電話,冷峻道:“去給我查下白馨雨,我要知道自從她回來以後都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