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杳杳準備去河邊,看能不能撈到魚上來,燉魚湯喝。
她如今懷上了寶寶,就要想法子補補身體了。
剛走在路上,她竟然發現,丁玉兒出現在了麵前,並且很不善的眼神盯著她看?
那眼裏,好似還帶著一抹什麼嫉恨的毒色。
寧杳杳一挑眉,認出了丁玉兒,出聲道:“看什麼看?”
丁玉兒眼裏一惡,張嘴就說道:“我就看你這個棄婦,被男人嫌棄的可憐蟲。”
“活該沒男人喜歡。”
說完,丁玉兒轉頭就走,不給寧杳杳反駁的機會。
什麼毛病?
寧杳杳看著她走開的背影,眯了下眼,勾搭別人丈夫的小三,還這麼囂張??
她暫時沒理會,轉頭去了河邊,準備撈魚。
這條河是流經青澤村的,河水又深又長,很多村人都想撈魚,但都撈不上來。
現在寧杳杳一現身,恰巧河邊有幾個正在洗著衣裳的婦人,一看寧杳杳這動作,立馬曉得她想幹嘛了。
“哎喲,你還想撈這河裏的魚啊?”
一個寬臉婦人頓時嘲笑出聲:“也不看看自個什麼實力,這河裏的魚,連村裏的漢子們都撈不到,你這種貨色,還想撈魚?”
“笑死人了,也不掂量掂量自己的斤兩。”
另一個矮胖的婦人即刻接話,“一個隻會賣柔弱的臟貨,也想撈到魚?別把人笑死吧。”
“嘖嘖,看來這賤蹄子被趕了出去,啥也沒有,連飯都沒得吃了......所以聽見河裏有魚,就巴巴地趕過來,妄想撈得上魚吧。”
另一個膚色黑黃,五官也不好看的村婦,先是嫉妒地瞥了寧杳杳一眼,再接過話頭,明晃晃地譏笑。
她說話最難聽,“她這種浪賤女人,不如餓死更好。”
“對了對了,肯定是!”
“那破茅草屋啥也沒,她又隻會勾搭野男人,怕是鍋都揭不開了吧......”
幾個村婦湊一堆,七嘴八舌地唾罵著。
寧杳杳視若無睹,拿著自製的魚簍,就放下了河中。
等了一會兒,寧杳杳就將魚簍提起來。
本來,她也以為不太能撈得到多少魚上來,頂多是一兩條,能帶回去燉魚湯就夠了。
誰能想到,她運氣好得出奇,魚簍子一倒。
“嘩啦啦”,十幾條黑魚瞬間倒了出來!
更令人吃驚的是,這些黑魚條條起碼有幾斤重,非常的大,活力十足地不停挺打著魚身!
“等下撈不到魚,她這種賤貨,別為了一口吃的去睡男人吧......”
那膚色黑黃的村婦,再次侮辱至極地嘲笑出口。
下一秒,她的話登時僵在了嘴邊,一張臉猝然石化,雙眼瞪著看眼前的畫麵!
“!!!”
而一堆花式譏嘲著寧杳杳的村婦們,全都一秒變色,也不可置信地張大嘴看著滿地的黑魚!!!
這怎麼可能!!
“你......”其中一個婦人瞠目結舌,一時話都說不出來了。
從來沒看過那麼多魚!
還都是黑魚,最貴也最養人的。
方才當著麵貶踩寧杳杳的那些話,好似一個耳光,“啪”地狠狠打在了她們的臉上!
幾個村婦的表情,嫉妒羨慕和垂涎交織。
寧杳杳自己也驚了一下,她的運氣這麼好嗎?
居然隨隨便便就撈上來那麼多魚!
寧杳杳刹時喜滋滋地將黑魚都收了起來,一邊挑著眉輕瞥了幾個村婦一眼。
“你這黑魚......”
那個黃黑臉村婦最為嫉恨,雙眼都冒火地盯著寧杳杳的魚看,情不自禁地張口:“都得分給我們大家!”
“你一個偷野漢子的臟貨,活該沉塘浸豬籠的,讓你留條命已經是我們村民好心了。”
“你還想吃村裏的河魚?”
這村婦越說越理所當然,利聲道:“你撈上的魚,全都要充公村裏,給我們吃!至於你,一片魚鱗你都別想要得到!”
另外幾個婦人互看一眼,都即刻附和:“就是!”
“你這種臟東西,都不知道你夜夜晚上,會不會在村裏做什麼皮肉生意,你不準吃村裏河中的魚......”
“讓你撈魚你都玷汙了我們村裏人!”
“這些魚,全都歸我們!”
寧杳杳掃這幾個滿眼貪婪的村婦一眼,做什麼白日夢呢?
她根本不理,背起魚簍轉身就想走。
“你給我們站住!”
那個黑黃臉村婦,滿臉凶光大射,居然敢衝上來攔住了寧杳杳,叫囂:“你還敢走?小賤貨!”
“你要是還想挺著大肚子,在村裏養胎的話,就把這些魚放下!否則,你別想村裏給你個落腳地兒!”
寧杳杳腳步一頓,眯眼冷笑道:“你放什麼狗屁話呢!我有戶籍,就是本地人,房屋是我本就該有的!”
“你臉真大呢,我的落腳地還是你給的?”
黃黑臉村婦沒想到寧杳杳敢反駁她,還牙尖嘴利,臉上的貪婪之情頓時凝住。
“你這個不守婦道、不幹不淨的臟賤貨色,敢這麼跟我說話?”
黃黑臉村婦尖聲啐罵。
寧杳杳掃黑黃臉婦人一眼,緩緩地說:“看來你是忘了,我怎麼教訓花娘,又是怎麼放火燒房子的。”
在場的幾個村婦想起了那天的事,麵色都霎時一僵。
“你是哪家的,報上名來。”
寧杳杳撂狠話:“正好我也不要命,誰再找我麻煩,我放一把火,燒死她全家!”
黑黃臉村婦麵色霎時一白。
糟了,忘了寧杳杳前幾日發飆的瘋魔模樣了!
“讓開,別擋我的路。”寧杳杳徑直就走人。
她們也想強要了她的黑魚?
想得美!
這麼多魚,她回去能吃好多頓呢!
......
而另一邊,丁玉兒不會輕易讓寧杳杳生下司夜的孩子!
因此她就要想各種辦法,將寧杳杳害得流產!
她想了半晌,心生一狠計。
轉頭就找上了村裏最心毒、嘴上不饒人的一個老婦人,馬嫂子。
“馬嫂子,我剛剛聽說,茅草屋的那個寧杳杳,是個災星、掃把星......她克除了她自個以外的全部人!”
馬嫂子聽了丁玉兒的話,立時一愣,“你說什麼?”
“是真的,馬嫂子您想想,那寧杳杳第一個克死的,就是司家的司夜啊!”
“她剛嫁給司夜,司夜在新婚之夜就死了!不就是被她活活克死的?”
明明司夜根本沒死。
是被她私自藏了起來。
然而丁玉兒此刻,卻還給寧杳杳冠上克夫的名頭!
村人最迷信,丁玉兒這麼說,馬嫂子當即全都信了。
丁玉兒語帶惡意,又道:“寧杳杳不僅克夫,她說不定還克所有人啊......誰被她靠近,就會被克死!”
“那個茅草屋的寧杳杳,就是個克死人的命格,馬嫂子,我,我有點害怕呢......”
丁玉兒還裝出一副泫然欲泣的驚恐模樣。
馬嫂子已經滿臉黑沉,“你說得對,她就是個災星!”
“那咱們全村的人,豈不是都糟糕了,都會被她這個該死的賤人克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