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厲先生還沒有打電話過來。”
葉靈微微蹙眉,往常這種宴會,厲薄妄都會提前打電話通知她跟著去參加。
怎麼這次?
葉靈心裏有些不安,連忙吩咐。
“快去查查,薄妄哥現在還在公司沒?”
不一會兒,助理回來,慌張解釋。
“聽公司前台說,厲先生十幾分鐘前已經離開公司了!”
“叮鈴。”
電話響的煩了,舒晚直接設置了靜音,世界安靜。
唐耀庭在一旁不小心掃了一眼。
是厲薄妄。
“這一身看著年輕多了,庭哥你年紀明明不大,還是得多嘗試一下略微鮮豔一點的顏色。”
唐耀庭看著自己一身藏青色的中式西裝,眼底其實也是有些驚豔的。
不算非常奪目的顏色,可是卻完美的適合他。
怪不得舒晚有信心開服裝公司,這種設計,可不僅僅是後天學習可以達到的高度。
電話屏幕再次亮起,唐耀庭看了一眼。
“又打過來了,你不接嗎?”
“哦,你不說我都忘記了,讓我聽聽我這個前夫哥又要說什麼氣人的話了。”
舒晚小聲嘀咕,直接當著唐耀庭的麵開了免提。
“喂,薑家的宴會,一起去?”
“不好意思,我已經有男伴了。”
厲薄妄以前可從來沒有邀請過她,反而是讓她以助理的身份中途去過幾次。
這次難不成是設了什麼絆子?
“誰?”
厲薄妄握緊了手機,眼裏有些不爽。
“這個就不勞煩厲總操心了。”
舒晚不客氣的掛斷了電話,見唐耀庭欲言又止的看向自己,
“庭哥不喜歡這一身?”
“並非。”
唐耀庭抿唇,“我隻是擔心,厲薄妄會在宴會上針對你。”
“他針對不更好,有人甘願給我引關注,我怎麼能不好好利用?先去換衣服了。”
當晚,帝豪大酒店。
整個酒店都被薑家承包,門口更是停了各式各樣的大牌豪車。
厲薄妄剛一下車身後傳來一聲柔柔弱弱的呼喊。
“薄妄哥,等等我。”
厲薄妄停下腳步,冷眼看著打扮的花枝招展的葉靈走過來,臉色平靜。
“不是說了不要來?”
“薄妄哥,我經紀人說這次我對家她們都去了,我若是沒去,媒體恐怕大作報道。”
葉靈眼角含淚,楚楚可憐。
“你就帶我去吧,我進去以後保證不打擾你。”
已經有服務生朝著他們這邊走過來,厲薄妄也不好當眾將人趕走,臉色難看的帶著葉靈走了進去。
一進門,他就看見了舒晚,白色穿插著藏青點綴的旗袍,雖然隻開岔到小腿,可是並不妨礙它勾勒出的迷人曲線,發髻高高挽起,清淡的妝容下整個人仿佛是從民國走出來的富家大小姐。
高傲,典雅又不失大方。
相比其他穿著裸露晚禮服的眾人而言,這身旗袍就顯得奪目又大方。
厲薄妄下意識的想要走過去,看見她身旁的唐耀庭,停下了腳步,臉色難看。
兩人身上繁複花紋一樣,同是藏青色,站在一起,看著實在是登對。
“薄妄哥,晚晚姐身旁的是誰啊?新交的男朋友嗎?”
“不該你知道的,別問太多。”
厲薄妄冷著臉嘲諷一句,然後轉身離開了此處。
被甩下的葉靈氣憤的原地跺了跺腳,見有人將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立馬收拾好了表情,扭頭混入人群。
麵對著向自己打聽身上衣服的那些富家小姐,舒晚不僅遊刃有餘,甚至已經成功談攏了幾個訂單。
宴會正式開始,唐耀庭走過來做了個邀請的手勢。
“舞會開始,可以邀請這位美麗的小姐共舞一曲嗎?”
舒晚大大方方將手放在他掌心,兩人滑入舞池。
二樓看台,厲薄妄手中拿著一杯酒,眼睛死死的盯著下方舞池。
“厲少在看什麼,那個旗袍女人?”
薑老爺子的孫子薑升拿著酒杯走過來,兩人碰杯,薑升盯著舒晚看了會兒。
“確實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不過厲少不是喜歡葉女神麼?”
厲薄妄見對方眼裏有幾分興趣,想起他在圈子裏的那個花花公子的名聲,下意識來了一句。
“你最好不要動她。”
“嗯?我還是第一次聽你這樣說。”薑升微微驚訝,有些可惜的砸吧了下嘴巴,
“行吧,既然如此厲少都發話了,那我就不奪人所愛了。”
薑升看了一眼時間,“老爺子快要叫我了,我先下樓入場了。”
一舞結束,舒晚微微鬆了口氣,頭上還有點點香汗。
“年紀大了,跳舞都有些費力了。”
唐耀庭哪裏聽不出對方的揶揄,眼裏有些許的笑意。
“那就去休息。”
“不用,薑老爺子上台了。”
舒晚將目光投向台前,當薑老爺子介紹薑升時,舒晚挑眉。
這個人,怎麼長得這麼眼熟?
“今天是我二十二歲生日,我想玩兒個小小的遊戲。”
薑升看著台下笑眯眯的說道,“不知各位可否配合?”
“當然!”不知是誰起哄了一句,其餘人也看在薑老爺子的份上個個都稱好。
服務員推上了一個扭蛋機。
“剛才進場時已經給各位發了印有數字的綁帶,現在就玩兒個盲盒遊戲,藍色扭蛋機扭出來的和紅色扭蛋機扭出來的一起表演個節目,如何?”
這個遊戲也不算過分,一男一女也有幾分變相聯誼的意思,大多數人都沒反對。
舒晚低頭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6號,心想這麼多人,自己的概率應該不大。
“紅色,6號!”
打臉來的太快,舒晚有些無奈的走出,等著藍色扭蛋。
“藍色,8號!”
舒晚看著一步一步朝著自己走來的厲薄妄,心裏除了感慨世界太小,一時也表演不出別的表情。
厲薄妄走近,見舒晚居然還在發呆,原本興奮的心情微微冷卻。
“在想什麼?”
低沉的聲音打斷了舒晚的思考,她上下打量了一番厲薄妄,
“我隻是想,我們的厲總會有什麼才藝,難不成上去脫掉衣服,表演鋼管舞麼?”
“你!”
厲薄妄哪裏不知她是故意這樣激怒他,深吸一口氣。
“準備演奏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