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遠回到家的時候,安夏還在熟睡。
完美,神不知鬼不覺。
從今天開始,我再也不針對劉家了,說話算話。
第二天一早,陸遠起床時發現安夏竟然做了早餐,感覺很是受寵若驚。
美好的一天就這麼開始了。
直到安夏接到一個電話。
“你說什麼?好,我知道了,我來處理。”
安夏一臉凝重。
“怎麼了?”陸遠好奇的問道。
“寧神醫辭職了。”
“你是說那個老頭啊,他都那麼大年紀了,就算不辭職也該退休回家養老了吧。”
安夏瞪了他一眼:“你懂什麼,寧神醫是我們夏日藥業的首席專家,他不僅僅是林州大學醫學院的副院長,更重要的是,他擁有龍國中醫協會認證的神醫稱號,要知道,整個龍國隻有10位神醫。”
陸遠不以為然:“哦~好吧,那他為什麼辭職?”
“不清楚,昨天下午開會的時候,還好好的,我還讓穎穎把他送回了家。”
陸遠突然想到了什麼:“你有沒有覺得,你的那個助手陳穎穎,有些不正常?”
安夏:“有什麼不正常,那天董事會上她是有些失誤,後來她也和我道過歉了。”
“你就沒有懷疑過她是內奸?”
安夏眉頭皺起,很鄭重的說道:“穎穎和我從高中起就是同學,我創辦了夏日藥業之後,也是她一直在幫我打理日常,我對她絕對的信任,你不要亂說!”
陸遠雖然心中懷疑,不過也沒有證據,就沒有再多說了。
安夏心中很是焦慮:“不行,我得去寧神醫家裏看看,馬上就要新聞發布會了,如果在這個時候被爆出寧神醫辭職,那馬上就會被各大媒體曝光,會直接影響我們的上市計劃。”
“好,我和你一起去。”
兩人一路驅車來到寧神醫的家。
開門的是一個中年男人:“你們找誰?”
“我是夏日藥業的安夏,請問寧神醫在家嗎?”
中年男人聽見來人是安夏,臉色變得很不自然:“我爸他,他不在家。”
這時候屋裏突然傳出寧神醫的聲音:“國棟,讓安總他們進來吧。”
寧國棟有些歉意,帶著兩人來到裏間臥室。
臥室裏躺著一個熟睡中的小女孩兒,一個中年婦女坐在小女孩兒的旁邊,眼中充滿了關切,寧神醫則站在一旁。
“安總,剛剛那個是我兒子國棟,這個是我兒媳董秀蘭,還有這個就是我經常提起的小孫女,糖糖。”
寧興國提起糖糖的時候,臉上洋溢出濃濃的慈愛,同時又浮現一抹擔憂。
安夏把目光移到糖糖身上,這才發現糖糖身上竟然插著十多根銀針。
“寧神醫,糖糖這是......”
寧興國無奈的搖了搖頭:“糖糖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最近病情越來越嚴重,李家找來了莊神醫,隻有他的九轉明心針才能治療糖糖的病。”
“安總,我也是身不由己,李家要求我從夏日藥業辭職,才答應幫我醫治糖糖。是我對不起你,可是為了糖糖,我也隻能這麼做。”
陸遠突然走到糖糖身邊,伸手過去就要拔掉糖糖的銀針。
“你做什麼!”糖糖的母親董秀蘭,一下攔住陸遠。
這一變故把眾人都嚇了一跳。
“爸,我就說不要讓他們進來了,你看他們為了讓你回去,他們要害死糖糖啊。”
董秀蘭急的吼了起來。
寧國棟也怒了:“我們不歡迎你們,你們趕緊離開,否則別怪我對你們不客氣。”
寧神醫臉色也變了:“安總,陸先生,我是對不起你們,但是事情已經這樣了,你們走吧!”
安夏心裏把陸遠罵了個半死。
這種時候怎麼能做這種蠢事,當著人家麵去拔人家的銀針,把小孩弄死就能讓人回心轉意嗎。
之前沒覺得陸遠這麼愚蠢啊。
再說糖糖才8歲,怎麼能......
安夏低著頭,也無力辯解,拉著陸遠就要往外走。
“等等,你們不會以為我拔她的銀針是要害死她吧?”
“那你是什麼意思?”
“我是在救她!”
“胡說八道,這是莊神醫留下的銀針,他吩咐過,兩天之內決不能拔掉銀針,否則糖糖會立刻病發。”
“他當然說是兩天之內,因為這個針隻能保糖糖兩天安全而已,兩天之後,她的心臟病就會爆發,到時候必死無疑,神仙也救不了!”
“你,你咒我們糖糖!國棟你還幹愣著幹嘛,趕緊把人轟出去。”
“你們是自己走,還是我喊人過來請你們走。”寧國棟說著話就掏出了手機,準備撥號。
陸遠沒有理會夫妻二人,而是直接對寧興國說道:“寧老頭,難道你看不出來,他這套針法根本不是真正的九轉明心針!”
“這......”
“爸,你不要聽他們廢話了,我馬上就報警。”
”你們都等等。“
寧興國平日在家裏地位頗高,寧國棟夫妻二人聞言停下了動作。
“陸先生,你認出了這個針法?”
“雖然有些形似,但這施針的人手法實在蹩腳,還自以為是的添油加醋胡亂修改,讓九轉明心針完全失去了應有的功效。”
董秀蘭斥道:“你小子懂什麼,莊神醫和我爸同是神醫稱號的獲得者,而這九轉明心針更是他的成名絕技,你一個毛頭小子怎麼敢隨便點評莊神醫?”
寧興華卻沉默了,雖然他不擅長於針法,但是他還是感覺出莊神醫這針法確實有些不合常理的地方。
隻是糖糖確實在莊神醫的治療之下,逐漸穩定下來,他這才放下戒心。
陸遠繼續說道:“你們不信的話,可以看看糖糖的後背。”
寧興國聞言小心翼翼的扶起糖糖,輕輕掀起她的衣服,露出後背。
看見眼前景象,幾人都驚得說不出話。
糖糖的後背上竟然有一個深黑色斑塊,斑塊的大小和位置也和心臟差不多。
即使不懂醫術的人,看到這個斑塊的感覺也隻能用兩個字來形容,死氣!
董秀蘭急的六神無主:“爸,糖糖這到底是怎麼了?”
寧興華一屁股坐了下來,精神好像都垮了:“陸先生說的沒錯,糖糖的病根本沒有治好。”
陸遠繼續說道:“那我現在要拔她的針,你們還有意見嗎?”
幾人都沉默了。
就算他能看出問題來,也不代表他就能醫治啊。
現在糖糖畢竟症狀沒有爆發,如果被他拔掉糖糖身上的銀針,糖糖的病勢立刻惡化,到時候該怎麼辦。
寧國棟夫婦猶豫不決,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最終都看向寧興國。
寧興國一咬牙:“拔!”
這時候,房門突然被打開,一個長胡子的老頭走了進來,他的聲音亮如洪鐘:“不能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