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寒川沒有點名字,然而沈晚意知道薄寒川是讓她倒酒。
聞言,沈晚意臉上所有表情消失地一幹二淨。
飯局上哪裏有秘書倒酒,包廂裏不缺侍者。
這番舉動無非說明她的身份,飯桌上的徐誌陽對她虎視眈眈。
薄寒川想把她送上徐誌陽的床,達到報複她。
內心說不出什麼感受,一開始徐誌陽做越界的事,她可以裝作不知道,然而現在徐誌陽對她起了異心,她不能繼續坐而待斃。
她和徐誌陽秘書的關係還不錯,她給她講很多徐誌陽私下的事情。
徐誌陽這個人名如其反,看著斯斯文文,給人一種錯覺,要不是之前和他秘書聊過,沈晚意也會被眼前的這個男人所蒙騙。
徐誌陽表麵上對女性很尊重,但背地裏玩得女人一點也不少,不顧女人的意願,使用迷女幹藥,強行發生關係,十個有八個玩進去醫院,更嚴重者,這輩子無法生育。
有些擔心名聲,不敢報警,有些嘗試過維權,但事情的結尾不了了之。
她們哪能和資本家鬥,特別是有家裏有權的資本家。
沈晚意板著一張臉,身上微微向旁邊傾斜,臉上就差沒寫著“離我遠一點。”
以前和薄寒川出去應酬,她光坐在薄寒川的身邊,沒有人主動拿她開玩笑,就算開玩笑也會注意分寸,畢竟薄寒川的身份就擺在那裏,沒人會惹薄寒川不快樂,對他的秘書如此語言露骨,就是對薄寒川本人不敬。
薄寒川想把她送上徐誌陽的床,她偏要讓宴會廳裏的人知道她和薄寒川之間有不一樣的關係,以此達到自保。
沈晚意站起來,給徐誌陽倒酒。
徐誌陽推了推金絲眼鏡,望著沈晚意的臉微微出神。
這張臉不施粉黛,清新脫俗,散發著女人獨特的魅力。
沈晚意不像他之前身邊的女人,臉上打著一層厚厚的麵粉。
低頭一看,深V的衣領隱隱約約看到女人的事業線。
眼鏡底下,狹長的眸子眸子微眯,嘴角勾起。
不愧是徐佳然介紹的,果然是個尤物。
沈晚意被他盯著慌,看了一眼薄寒川,男人神色平靜,這邊發生的事情似乎和他沒有半毛錢關係。
是啊,她忘記了,她在薄寒川的眼裏是一個殺人犯的女兒,薄寒川怎麼可能會幫她。
薄寒川的占有欲強,以前她是情人的身份,薄寒川會護她,現在不是了,薄寒川不會護著她,說不定為了合作,願意送她上合作人的床。
此時看向薄寒川的眼神帶著濃烈的憤怒。
倒完徐誌陽的酒,沈晚意趁機遠離徐誌陽,走到薄寒川的身邊給他倒酒。
“聽說沈小姐最近在相親。”
徐誌陽臉上始終掛著淡淡的笑容,雙手搭在椅子地靠背上。
“徐總的消息有點滯後,我已經有男朋友。”
驟然,餐廳內的氣壓下降好幾度,沈晚意內心一陣譏笑,她知道她剛才沒有討好徐誌陽讓薄寒川不滿。
對上薄寒川的眼神,薄寒川眼底一片寒冷,看待她的眼神宛如陌生人,內心一沉。
她不是物品,不是任他們交換利益的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