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沛東帶著桑菲菲去酒店,卻不讓她進包廂。
桑菲菲想回家,他也不讓。
桑菲菲隻能坐在酒店大廳的沙發裏,等著蕭沛東吃完飯出來。
保鏢立在一旁監督她,確保她沒有偷偷吃東西。
桑菲菲不敢不吃飯。
餓著她沒關係,餓著肚子裏的孩子問題就大了!
絞盡腦汁想辦法的時候,梁欣給她發信息:“這是你嗎?”
緊接著,梁欣發來一張角度刁鑽的照片。
她的身影疊著蕭沛東的身影,蕭沛東個高肩寬腿長,她又身形纖細,整個人像是嵌在了蕭沛東身體裏。
她驚訝:“你哪兒來的照片?”
“群裏都傳瘋了!”
“……”
“真是你?”
鐵證如山,桑菲菲硬著頭皮承認:“是我。”
“寶貝你牛大發了啊!苟富貴,勿相忘!”梁欣很是激動。
突然間,梁欣意識到不對勁:“你結婚了,又跟蕭沛東好,算不算婚內出軌啊?”
“……蕭沛東就是我老公。”
梁欣發來一個土撥鼠尖叫的表情包:“啊啊啊!”
桑菲菲顧不上安撫好友的情緒,眼珠子轉了轉:“我在學校附近的聚香閣,你買點吃的來找我,我跟你慢慢說。”
梁欣來得飛快。
八卦的魅力,堪比桑菲菲請來十八個一米八八、八塊腹肌的帥哥圍著她轉。
梁欣拎著一袋子吃的來。
桑菲菲興奮地接過吃的。
保鏢提醒道:“夫人,先生不讓你吃東西!”
桑菲菲瞪他:“朋友給我帶東西來,我不吃,我朋友怎麼想?如果她跟我絕交,蕭沛東能賠我一個好閨蜜嗎?!”
梁欣配合說道:“我是個大嘴巴。如果菲菲不吃我的東西,我明天就昭告天下,蕭沛東是個摳門鬼,不給老婆吃東西!”
兩人默契配合,氣勢節節攀升。
與兩人對峙片刻,保鏢無奈地別過身去,裝作什麼都沒看見。
不想為難保鏢,桑菲菲迅速拆開袋子狂吃。
吃完,打了個嗝,她還不忘扔掉紙袋子,消滅罪證。
終於可以八卦,梁欣雙眼冒光地向好友取經:“你快跟我說說,你怎麼嫁入的豪門?”
桑菲菲言辭含糊。
大意就是:母命難為!
梁欣沒多問結婚的過程,轉而深究另一個問題:“蕭沛東真的不行?”
“我懷疑他喜歡男人。”桑菲菲說出自己的猜想。
梁欣驚恐:“不是吧?”
“我長得不說閉月羞花,至少不會看著反胃吧?我跟他結婚那麼久,他都不肯碰我一根手指頭。我碰他一下,他能要我的命!”
梁欣的羨慕變成同情:“菲菲,你好慘。”
桑菲菲歎氣:“誰說不是呢?”
梁欣夠意思,怕桑菲菲無聊,陪著她到蕭沛東快出來才離開。
瞥見那高大的身影出現,桑菲菲本能抬手抹了下嘴。
被蕭沛東知道她偷吃,肯定又要罰她!
手背掠過嘴角,她杏眸大睜,現出訝色。
和蕭沛東一起出來的,還有個女人,亭亭玉立,落落大方,挽著他的手臂,好似金童玉女。
讓她這個妻子在大廳裏幹坐著,卻讓這個女人與他一起赴約。
是她不配以他妻子的身份參與他的社交嗎?
她說錯話,隻是他怕她丟他的臉,名正言順讓她候在外麵,找來這個女人代替她位置的托詞。
那女人轉過身來,露出正臉,桑菲菲愈發驚訝。
她認識這個女人。
是大提琴家葉菁!
兩人有說有笑,神態親昵。
桑菲菲渾身冰冷。
她終於明白過來。
蕭沛東不是喜歡男人,是有喜歡的女人,要為那個女人守貞,才嫌棄她,不肯碰她!
葉菁看見桑菲菲,迅速離開。
桑菲菲不明白。
好好的藝術家,幹嘛做見不得光的第三者?
門當戶對,兩情相悅,蕭沛東跟她離婚,他倆結婚不好嗎?
她還沒想明白,蕭沛東就已經走到跟前。
半句寒暄都懶得,他直接拉著她上了候在外麵的勞斯萊斯。
蕭沛東喝了不少酒。
怕酒氣熏著孩子,她下意識躲遠了點。
剛移開一點點距離,蕭沛東就把她拉了過去,有力的手臂摟著她不讓她動彈。
桑菲菲不敢推開他。
家裏所有人都怕蕭沛東,她也不例外。
回到家。
桑菲菲逃也似的下車。
懷裏空落落的,蕭沛東不解。
往日想方設法往他床上爬的女人,今天怎麼突然間反常得厲害?
他看向保鏢兼司機:“我很嚇人嗎?”
保鏢神情複雜地說道:“夫人誤會您喜歡男人,或許跟這有關。”
蕭沛東沉下臉。
桑菲菲回到房間。
洗漱完,發現張嫂沒有跟著進來,猜想蕭沛東是不是解除了禁令。
她吹幹頭發準備上床。
身後傳來腳步聲,她還沒轉過身,就被人從身後摟住。
他抵著她:“誰告訴你,我不喜歡女人?”
她嚇了一跳,想要掙紮。
醉酒的男人力氣很大,她掙脫不開。
怕他傷到肚子裏的孩子,她憤怒拍打他的手背:“蕭沛東,你放開我!”
“欲拒還迎嗎?”低啞的嘲弄聲響起,溫熱的氣息混著酒味,噴灑在她耳畔。
桑菲菲被燙得耳熱。
餘光瞥見自己的包,包露出一角簡曆。
她掙紮著探身,抽出陳塵的簡曆遞到男人麵前:“蕭沛東,這是我朋友的簡曆。他應聘遠東金融……”
“找我走後門?”蕭沛東打斷她的話,從她手裏抓過簡曆。
簡曆上的證件照,有些眼熟。
這不是今天跟她坐在一起的男人嗎?
他腦海裏浮現出她和那個男生有說有笑的畫麵,怒火蹭蹭上竄:“在外麵找了野男人,還要我給他提供工作崗位?”
欺人太甚!
桑菲菲想要解釋。
卻被寬大的手掌捂住嘴。
“不想死,就閉上你的嘴!”惡魔的低吟蘊著殺意。
修長的指尖粗暴地撩起睡裙裙擺……
他要讓她知道,誰才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