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張嫂像隻跟屁蟲似的形影不離，桑菲菲不好意思進藥店買驗孕棒，隻能每天給自己把脈。

脈象一直是平脈，沒有懷孕的跡象。

清晨又一次給自己把完脈，她接到外公打來的電話。

外公告訴她，她媽媽聞瑛回了老家，讓她不用擔心。

外公還告訴她，她媽媽回來的時候，高燒不退，怕她擔心，所以退燒了才打電話給她。

越聽，桑菲菲越著急。

有精於中醫的外公幫著調理身體，母親想來應該還能挺一陣，但具體是多久，沒人說得清。

留給她生寶寶拚配對骨髓的時日無多，她不能繼續跟一個不願意碰她的男人幹耗著。

蕭沛東獨斷專行，隻聽他母親的話。

她決定找秦瑜幫自己。

救母心切戰勝了羞恥心，她去醫院照顧秦瑜的時候，直白地陳述當前困境：“秦阿姨，沛東他不肯碰我。”

“......”秦瑜表情變得古怪起來。

桑菲菲低落道：“我知道......他嫌棄我，也正常。”

跟蕭思誠分手後，她以為結婚是很遙遠的事，時間緊迫才出此下策，早知道自己第二天就能結婚，她絕對不會花錢找人。

“不是不是。”秦瑜抓著桑菲菲的手安慰，“不是你的問題。”

“......”

不是她的問題，就是蕭沛東的問題。

難怪他對醫生說他陽 痿反應那麼大！

桑菲菲表情複雜道：“秦阿姨，我......我還年輕，不想過無性的婚姻。”

都是女人，她相信蕭沛東母親能夠理解。

怕秦瑜又發病，桑菲菲時時刻刻注意著秦瑜。

好在秦瑜這次沒有大礙，還承諾她：“我會跟沛東好好談這件事。”

晚上，蕭沛東到醫院，秦瑜跟他說了這件事。

蕭沛東皺眉：“現在的小姑娘都這麼不要臉？”

夫妻生活都往外說，簡直沒臉沒皮！

“胡說什麼？她是你老婆，你理應盡足夫妻義務！”見蕭沛東沒反應，秦瑜折中說道：“大不了做好防護措施。如果你不喜歡戴套，就讓菲菲吃避孕藥。”

蕭沛東沒有妥協：“娶她已經是極限，我不會和毫無感情的女人做那種事。”

“沛東！”秦瑜吼他。

沉默片刻後，蕭沛東說道：“媽，我知道你為什麼讓我娶桑菲菲，不是因為她多好，而是......”

“別提那些事！”秦瑜猛然打斷了他，往常溫和慈愛的表情變得扭曲起來。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沛東去到外麵。

候在外麵的桑菲菲抬起頭，眼睛亮晶晶的，滿是期待：“離婚，還是生娃？”

蕭沛東沉著臉，扣住皓白的窄腕，拽著她離開醫院。

第一次，蕭沛東主動帶桑菲菲進她屋。

桑菲菲摔在床上。

她感覺不到身上痛，隻想盡快懷上孩子，盡量表現出溫順的樣子。

有一就有二，她好好表現，說不定蕭沛東以後願意配合他生孩子。

很快，討好的笑意僵硬在唇角。

蕭沛東用繩子把她綁在床上。

她緊張地吞咽口水：“你......你要做什麼？”

蕭沛東冷冷道：“給你治病。”

看著蕭沛東拿出電擊器，她害怕極了：“你這不是治病，是謀殺！”

“性癮屬於精神類疾病。電擊療法是臨床上常見的安全的治療方法。”蕭沛東步步逼近。

她愈發害怕，掙紮大吼：“我沒有性癮！”

“被欲 望支配，神誌不清跟長輩提及夫妻生活，還說沒病？”蕭沛東認定桑菲菲在接受測試時做了假。

怕被電，桑菲菲哭著大吼：“我不跟你生孩子！不生了！”

蕭沛東收了電擊器。

單膝跪在床上，擦掉白瓷小臉上的眼淚：“乖一點。除了性，我什麼都可以給你。”

......

桑菲菲陷入絕望。

秦瑜都說不動蕭沛東，她真不知道該怎麼辦。

提生孩子，蕭沛東不同意。

提離婚，秦瑜不同意。

張嫂二十四小時監視著她，她想逃也逃不了。

桑菲菲每天都去醫院照顧秦瑜，偶爾會抽空去看看自己父親。

自從蕭姍把錢打到桑明公司後，桑明的身體慢慢好起來。

桑明對她態度好了很多，甚至破天荒地關心她：“拜托蕭沛東幫忙要回錢，你是不是受委屈了？”

桑菲菲搖頭：“事情因我而起，理應由我解決。”

桑明神色有些不自然：“我想睡會兒。”

他和蕭姍簽訂那份合同，不是為了大女兒，而是為了小女兒的名聲。

但他不能說出實情。

小女兒被他寵壞了，任性又驕縱，出了那種事，他怕小女兒以後不好嫁人，在大女兒決意悔婚後，主動提出割讓利益給蕭姍，極力勸說蕭思誠娶了桑婷婷。

桑明躺下，背過身的時候，低低歎了口氣。

他的大女兒聰明又漂亮，跟著誰都能過得好。

照顧桑明睡下，桑菲菲離開病房。

回秦瑜病房前，她去了趟婦科，近來白帶增多，她怕心情不好影響到身體，影響受孕。

好在醫生比較權威，把跟著她的人趕走，給桑菲菲保留了最後一點隱私。

“醫生，白帶增多會不會影響懷孕？”她沒放棄，還想著找機會逃出去找男人生孩子。

醫生抬頭看她：“你已經懷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