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你要給老奴做主啊。”李管家由兩名侍從攙扶著走了進來,他幾乎站立不住,進屋後就跪倒在地,臉上滿是痛苦之色。
墨九宸的臉色一沉,麵容說不出的威嚴。
初一見他如此沒規矩,怒斥一聲:“大膽,在王爺麵前成何體統?”
李管家抬起頭,臉上滿是血印子,就連頭發都被揪成了鳥巢。
好好的八字胡還少了一邊,說不出的狼狽。
初一險些破防:“誰把你打成這副模樣了?”
李管家疼的直倒吸冷氣,哭道:“是王妃縱容她的婢女冬青,把老奴打成了這樣。”
初一驚訝的瞪大了眼睛:“你確定是冬青打的?”
李管家胖的跟個球似的,冬青不過是個瘦弱的小婢女,他怎麼也不敢相信冬青能打得過他。
墨九宸的眼裏也露出一絲狐疑:“她一個小婢女,為何打你?”
李管家被墨九宸冰冷的目光看得渾身發顫,他眼神飄乎的躲閃著:“冬青她來庫房要東西,可她要的東西實在太多,庫房裏一時湊不齊老奴就讓她等幾天,沒想到這個冬青仗著有王妃撐腰,竟對老奴大打出手,老奴氣不過打了她一巴掌,她竟然,竟然......”
說到這裏,李管家的麵上露出羞恥之色。
“就怎麼樣?”初一問道。
李管家頓時委屈的哭了:“這賤婢下手實在狠毒,她竟然踢老奴褲襠......”
初一:“......”
踢襠,這也太殘忍了吧。
誰家好人踢人褲襠啊。
他不由的同情的看了李管家一眼。
墨九宸的眼眸一沉,上午才剛剛給了白鳳顏掌家權,下午她就縱容下人行凶。
簡直是膽大包天。
“真沒看出來啊,冬青看著瘦瘦小小的,下手還挺黑。”初一喃喃的道。
這搞不好,會讓男人斷子絕孫的。
墨九宸冷冷的掃了初一一眼,後者急忙閉上了嘴巴。
“把王妃叫過來。”墨九宸臉色鐵青,額上青筋突突的跳。
一天時間不到,白鳳顏就惹出這麼多事。
侍從去青樸院請白鳳顏的時候,冬青眼圈兒還紅著,嚇的有些臉色發白。
“王妃,這可怎麼辦,王爺會不會因為此事遷怒你?”
“放心,有我在沒事的。”白鳳顏摸了摸她的頭,安慰道:“今天我一定為你討回公道。”
她挺直脊背朝墨園方向走去,冬青緊隨其後。
不多時,她就出現在墨九宸麵前。
看到李管家跪在地上後,白鳳顏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李管家頭一縮嚇的急忙往一邊挪。
白鳳顏對著墨九宸揚了揚下巴:“你找我?”
語氣敷衍又不客氣,她絲毫沒有一點認錯的態度。
囂張的很。
墨九宸看她這副混不吝的樣子,臉色更沉了:“你縱容下人行凶,竟一點也不悔改?”
“誰說我縱容下人行凶了,我們這是正當防衛,王爺該不會以為別人打我一巴掌,我就不能還手的吧?”白鳳顏理直氣壯的道。
李管家聽完眼都瞪圓了,怎麼回事。
王妃怎麼跟以前不一樣,以前她可是從來不狡辯的,都是默默的忍氣吞聲的。
今天怎麼像換了一個人?
“哦,這麼說你還有理了?”墨九宸冷哼一聲,充滿睿智的眼眸落在白鳳顏身上,冷意又多了一分。
白鳳顏絲毫不怕他,氣勢凜冽:“國有國法,家有家規,李管家欺淩弱小,仗著管家的身份為非作歹,他意圖淩.辱冬青別說是斷他命根子,就是殺了他都不為過。”
她看墨九宸的眼神滿是怒意,聲音拔高了幾個度:“王爺不分青紅皂白,聽信這小人一麵之詞就把我和冬青拉過來問罪,請問是何道理?”
白鳳顏妙語連珠字字鏗鏘,直把墨九宸問的啞口無言。
他的臉色黑了黑,咬牙道:“本王問了你一句,你就回了這麼多句,白鳳顏你膽子不小啊?”
“我身為王妃自然有管理下人的權利,若是放任這些奸佞小人不管,那外人豈不是罵王爺是非不分,善惡不明的糊塗蟲......”
初一冷汗都流下來了,這怎麼看都像是王妃在指桑罵槐啊。
他剛要上前製止白鳳顏,卻見她一腳踢在李管家身上,怒道:“老東西,說,除了冬青你還打過誰的主意,王府的臉都被你丟盡了,看看王爺被你氣的臉都黑了。”
初一:“......”
這仇恨轉移的好啊,王妃666。
白鳳顏這一腳直把李管家踢的哭爹喊媽,他捂著肚子連連哀嚎:“王妃別殺我,老奴真的沒有,你這是栽贓陷害,不能仗著你是王妃就顛倒黑白啊......”
死到臨頭居然還敢反咬一口,李管家在墨九宸麵前唱起了大戲,痛哭流涕道:“求王爺給老奴做主,老奴是冤枉的。”
墨九宸被白鳳顏氣的額頭青筋直跳,可若是不問清楚隻怕白鳳顏不依不饒,他冷聲問冬青:“你說李管家意圖淩.辱你,可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