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慧茹聽了頓時冷汗冒出。
隻顧著抹黑夏佩佩的形象,怎麼就忘了戰浩辰的心狠手辣了。
夏正濤早已麵色如灰,剜了劉慧茹一眼,眼神裏帶著幾分警告。
轉身連忙開口解釋:“戰少別聽這賤人瞎說,我們家佩佩哪裏瘋瘋癲癲了,她可是我最得意的女兒,一輩子都會以她為傲,如果不是您家家母催得急,我還想多留她陪陪我呢。”
視線卻一直在觀察著戰浩辰的臉色,冷汗水浸透後背。
夏佩佩從進來後就大搖大擺,不修邊幅地坐在了主位的沙發上。
別說這沙發還真不賴。
顛了幾下,她隨手拿起桌子上之前碰都不讓她碰的零食,看著曾經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如今卻像蔫巴鵪鶉的夏正濤。
嘴裏的零食嚼得就更勤快了。
房間裏,夏正濤和劉慧茹大氣都不敢喘一下,入耳的隻有夏佩佩的哢哧哢哧、吧唧吧唧的咀嚼聲。
正在她吃的起勁的時候,麵前伸過一隻骨節分明修長的大手,手裏是扒好了的楱子。
夏佩佩的小臉上露出燦爛無邪的笑容:“謝謝哥哥。”
戰浩辰心裏一抽,此時他莫名想要把她的笑容永遠抓住不放手。
倏然,他收回心緒抬眸,掃了站的顫顫巍巍的夏正濤一眼,無溫的語氣開口道:“是呀,我與夏先生的想法不謀而合,夏先生的嫡長女非常優秀。”
嫡長女?
但夏正濤來不及多想,連忙諂媚道:“能得到戰少的肯定是小女的福氣。”
溜須拍馬都像刻在夏正濤骨頭裏的一般。
“既然這樣,那我接下來的想法也應該與夏先生想法相同了。”
夏正濤咬後槽牙,戰浩辰要做什麼呀!
“這麼好的女兒,也應該讓大家都知道知道,不然他們會以為我戰浩辰娶的女人無名無姓,所以夏先生擇日宣布一下佩佩的嫡長女的身份吧。”
夏正濤和劉慧茹傻眼。
夏家嫡長女,就這麼個傻子!
餘光看到夏佩佩智障著啃著甜瓜,滿臉都是籽,還吮著手指說這個瓜不甜,夏正濤心底的火就壓不住。
把她公之於眾,那豈不是要被人嗤笑一輩子。
同樣安耐不住還有劉慧茹。
該死的!憑什麼這個傻子一回來就要成為夏家的長女。
夏家的一切都是她女兒的,她夏佩佩不過是個賤人生的野種,智障,傻子!
劉慧茹剛想開口爭辯兩句,手就被夏正濤死死鉗住。
“還是戰少想的周到,佩佩在外麵受了那麼多苦,好不容易剛找到就匆忙嫁了人,是我考慮不周了,多謝戰少提醒,我馬上就去辦。”
夏佩佩邊沉浸在食物的海洋裏邊注意著這邊的動向。
男人就是狠,嫡長女,他們還不氣死呀!
瞟了一眼夏正濤低聲下氣點頭哈腰的樣子,心裏已經笑出了聲。
還是上一世熟悉的配方。
不過不同的是,這一世換她來保護他了。
她懵懂著大眼睛眨眨,抱著甜瓜,小花臉上全是瓜種,諾諾得問:“嫡長女是什麼?家裏的零食能隨便吃嗎?”
夏佩佩的聲音拉回了戰浩辰的視線,回眸看著偏著腦袋眼神充滿期待的小傻子,他伸出大手,摸摸她的頭說:“當然,以後想吃什麼都可以。”
“哇,真的嗎?聽上去好像很厲害的樣子誒。”
夏佩佩從沙發上跳出來,零食掉一地。
看到折返的夏婉欣,連忙蹦蹦嗒嗒跑過去,衝著一臉怨氣的夏婉欣喊道:“妹妹,妹妹,告訴你個好消息哦,爸爸說我以後就是夏家的嫡長女了,夏家的東西全是我的了,爸爸還要舉辦宴會告訴所有人呢。”
說完還不忘哈哈大笑。
夏婉欣難以置信,怒起眉轉身問父親:“爸,這傻子說的是什麼呀?她怎麼能是夏家的嫡長女呢,還要昭告天下?”
話音未落,“啪!”夏正濤抬手就給了她一耳光。
夏婉欣捂著臉不可置信的看著父親。
夏正濤怒目盯著女兒:“說什麼呢,這是你姐,她當然......當然是我夏正濤的長女,也是夏家的嫡女了。”
夏婉欣委屈得看著父親,作勢還要爭論兩句,一旁的劉慧茹連忙上前拉住她,示意她閉嘴,一切從長計議。
戲夠了!
戰浩辰轉動輪椅看著演技滿滿的一家人說:“你們家的爛事我和佩佩就不聽了,你們全家一起慶祝一下嫡長女的回歸就好,我怕佩佩在這種環境下吃東西會消化不良,我們就先走了,記得宣布宴通知我們就好。”
夏佩佩左手餅幹,右手果脯,戲還沒看夠,有些意猶未盡,但是既然老公都說走了,佩佩可是一萬個配合。
慌忙的左右開弓把好吃的都往嘴裏塞,臉頰兩邊裝的滿滿的,像個呆萌的小倉鼠。
倒出的雙手,能抓多少抓多少,站起身,口袋也鼓鼓囊囊的,此時就恨自己的口袋太少,怎麼沒想到帶個麻袋來呢。
看著夏佩佩,戰浩辰臉上自然地流露出無比寵溺的笑。
一旁的夏婉欣看到男人這張雕刻一般的俊顏加之笑容,簡直讓人沉迷無法自拔。
早知道男人這麼帥,她就自己嫁了。
怎麼會便宜這傻子。
夏正濤看到夏佩佩這副樣子,閃過嫌棄和厭惡,不過臉上還是陪著笑嘴上稱著是。
“佩佩沒吃多少東西,一定餓壞了,哥哥帶你吃好吃的去。”
“好唉!好唉!”夏佩佩高興得跳起來,蹦蹦跳跳得跑了出去。
留下劉慧茹和夏婉欣翻白眼,果然是鄉下出來的,一點教養都沒有。
戰浩辰的眼睛是瞎了嗎。
上車後,夏佩佩坐在男人身邊,所有的東西全部扔在車上,眼神中還帶著求讚賞的意味。
司機側身問:“少爺,回家嗎?”
男人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身邊的女人,無溫得開口道:“去酒店吃個飯。”
司機以為自己耳朵壞掉了,畢竟少爺自從腿受傷後就再沒有拋頭露麵過。
夏佩佩突然被定格,盈著爛漫得小臉弱弱得問:“是那種有蠟燭有親親的晚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