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出出一幕幕白桑桑再熟悉不過了,雖然些微與前世有所不同,但也沒有太大差別。
整理好衣服從屋裏走出去,看著門外堵著的的村婦,直接對戚小妹說道:“小妹,你先扶著娘回去。”
“嫂子,我保護你。”戚無忌見狀直接擋在了白桑桑麵前。
“不用保護我,都是鄉裏鄉親的,誰還能吃了我不成。”
白桑桑淡淡的說道,似是壓根沒把她們這個陣仗放在心上。
“白氏,你少在這裝正經了。”
白桑桑看了那婦人一眼,眼神中一抹嘲諷。
“大伯娘說的對,我卻是沒必要假正經,我就是正經人啊!”
“你......”
婦人指著白桑桑的鼻子,剛要破口大罵,卻聽白桑桑繼續說道:“昨日縣試開榜,我夫君可是中了案首呢!案首是什麼,你們或許不知道,我就簡單給你們講講。”
“生員會試獲案首者,可以率先取得秀才功名。”
“我白桑桑好歹也是個秀才娘子,所以自然是個正經的不能再正經的人。誰要是說我假正經的話,那可就是汙蔑朝廷給了功名的秀才。”
戚無咎考的這個秀才大旗不用白不用,留著幹什麼!
其實秀才並無什麼權勢,隻是取得了考取舉人的資格而已,等到真正成為舉人才會有做官的資格,不過白桑桑可等不到那個時候再去敗壞他的名聲了。
“你,你這是想欺壓我們嗎?”
“嗬,不讓你們騎到我頭上就是欺壓你們啊,那我今天還真就欺壓了。”
“無忌,你去把村長找來,就說他們要反了天了。”
戚無咎也不懂什麼欺壓,反了天的了,隻覺得白桑桑這個嫂子對自己好,嫂子讓自己做什麼那自己就做什麼就是了。
“好!”
戚無忌應了一聲,隨後就打開院門鑽了出去,在那幫村婦要往裏擠之際,白桑桑一把就將門給插上了。
“各位嬸嬸請恕罪,在村長沒來之前請恕我不能放你們進來,這人多眼雜的,萬一一個照顧不到,誰有兩點損傷,那我夫君就算是秀才,也賠不起各位肉啊!”
這話說的就好像他們是可以來這訛肉來了似的,有人很氣憤,但卻臉發熱。
他們心裏還真就有這個想法,村裏頭窮,有的人活了半輩子,都沒吃上過幾塊肉。
他們家每天傳出來的味道實在是太饞人了。
“老戚家的,你這是什麼話,我們都是長輩,誰還能訛你幾塊肉不成。”
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戚無咎的同宗的大伯娘。
“大伯娘說的是。”白桑桑立馬說道,一副笑顏如花的表情,看起來很是和氣。
她以為白桑桑服軟,到底是忌諱不孝本家大伯娘的罪名,正要開口教訓,卻聽白桑桑說道:“小妹,你去將你大哥放在家中的筆墨紙硯拿出來,”
“讓大伯娘立下字據,願為今日戚家門前的各位長輩進入院內,出現任何損傷,需要賠償,皆由大伯娘負責。”
“你,你說什麼,字據?”她驚訝的張大了嘴巴,一時之間不敢相信白桑桑竟然在她這個長輩麵前說出這樣話來。
“哦,本也不是什麼大事,不過是大伯娘的一張保證書而已,有了大伯娘為各位長輩做保,我這個做媳婦的才敢放長輩們進來啊!”白桑桑說道:“不然,像上次一樣,再讓嬸嬸拿走一塊肉,可就是白桑桑沒有看護好自家的東西了。”
這已經不是暗戳戳的諷刺她了,是明目張膽啊!
“你個小賤蹄子胡說什麼,那肉明明是無咎孝敬他奶奶的。”
她速來是沒有臉皮這種東西的,這話說出來雖說沒人信,但隻要她自認為有理,能拿捏住白桑桑就行了。
“這麼說來,無咎是最孝順不過的了,大伯娘以後可別拿不孝這二字來壓他了呀!”白桑桑笑意盈盈,淡淡的說道。
瞬間,她的臉就有些垮了。
半晌之後才小聲說道:“那要看你們以後的表現了。”
對這些白桑桑自然是不以為意,戚無咎的名聲越爛她越高興。
“這樣啊,那麼請問嬸嬸的兒子多長時間給祖母孝順一塊肉呢!那麼大塊的。”白桑桑用手比量了一下,然後說道:“不會告訴我,重來沒有過吧,那還真真是不孝啊!”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天地可鑒,如果不是這道門隔著,她真相撕爛了白桑桑這個小賤蹄子的嘴。
竟然敗壞她兒子的名聲。
這時候,戚無忌拉著村長慌慌張張的跑來了。
村長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很是無奈的說道:“怎麼了,又怎麼了。”
這兩天戚家竟是事,他忙的焦頭爛額的。
“我也不知啊,一大早的嬸嬸帶著村中的長輩們跑到我家門口堵門,謾罵,還說我這個秀才娘子裝假正經,連我的婆母都嚇到了呢!”
“你,你少裝腔作勢了,村長,她將我們擋在門外,就是不孝。”
這些話,村長早就聽的厭煩了,動不動就不孝,不孝,也不想想她和白桑桑是什麼關係。
“去去去,你要找人孝順,就找你兒子去,跑到人家門口要孝道算怎麼回事啊!”
村長說話毫不客氣,且又正好戳中了白桑桑剛剛創下的軟肋,頓時憋了她一個大紅臉。
“張氏,下次要是讓我看到你再沒事找事,休怪我報到裏正那裏去,定你一個無故鬧事。”
“我,怎麼沒事!村長,你讓我們按照這個小浪蹄子的要求種那些東西,誰知道到時候她肯不肯拿錢出來收,要是擺我們一道怎麼弄。”
“是啊,村長,這不種糧食,我們明年可怎麼活啊!"
“就是,就是......”
頓時,附和的聲音群起。
村長擺了擺手,大聲喊著安靜。
“昨個我上門,隻是詢問你們的意見,你們隻需要報一個願不願意不就完了,擔心戚白氏拿不出錢收的,可以不種,繼續種你們的糧食不就好了,犯得著跑到人家家門口來鬧嗎?”
其實說到底,這件事情不過是他們即眼饞白桑桑開出的價格,又擔心要承擔風險。
“這,若是村裏都不種的話,那我就回去了。”王菊的母親說道。
“娘,什麼叫都不種啊!白桑桑研究出來的東西可好了,一定能賺錢。”王菊立馬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