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一幕,眾人還不知道這吳家家主究竟犯了何錯。
不等眾人思慮,台上的公公就以已說道:
“大膽吳家,私造水滸一書,動搖民心,企圖叛逆謀反!”
“叛逆謀反?這吳家真是好大的膽子。”
“這吳家看來是走到頭了”
這場災禍的背後布局者,任誰也想不到,是他們一直看不起的九皇子,而他此刻站在自己的位置淡然的看著這一切,仿佛與自己沒有絲毫關係。
吳家不過是發泄的棋子罷了,接下來五皇子如何解釋,才是這次的關鍵。
此時一直未說話的二皇子站了出來,一臉疑惑的問道:
“父皇,這書籍刊印,都是需要秘書監,校書郎層層審批才能刊印。”
“因此這秘書監的審核官,玩忽職守,理當同罪。”
此話的巧妙隻有齊和豫才知道,想將矛頭指向五皇子齊謹,身為兄弟二人,明麵自然是要演演戲,將背後問題指向秘書監,這指供五皇子一事自是不用自己出手。
“對啊,這秘書監掌管著城內大大小小的文書審查,不可能不知道此書的弊害。”
眾人聽後,也是紛紛附和到。
早已尋求一死解脫的吳家家主,也是猛地回頭看向說話的二皇子,糟了!秘書監一事暴露,這下就算皇上饒了婦孺,五皇子也絕不會善罷甘休。
而此時的五皇子,也早已是緊張的大汗淋漓。
下一刻,秘書監的校書郎便被傳喚上來,其中不乏幾代老臣。
麵對朝堂的審判,本是應該大喊冤屈的臣子。
卻是怒發衝冠,叩首麵向皇帝。
“陛下,臣等身為前朝遺老,本是有罪於身,如今事已至此,臣等也甘求一死。”
一聽此話的五皇子,仿佛抓住了一線稻草,迫切想要往上爬,好躲過一劫。
隻是片刻,希冀的夢如泡影般消散。
“陛下,我等並非有意為之,在水滸刊印前,我等就發現了其中的問題,隻是五皇子的威逼,我們這才出此下策。”
隻是瞬間,朝堂官員將目光都聚集到了五皇子齊謹身上,無論是震驚還是幸災樂禍,此刻的九皇子齊和豫緩緩退至眾人身後,不想參與其中。
五皇子齊謹滿臉惶恐,頓時跪倒在地。
“父皇,兒臣是被冤枉啊,這些前朝罪臣滿口胡言,懇請父皇明察。”
此是早已被安排好的吳權也被官兵扣了上來。
本是玩世不恭的貴族子弟,哪裏見過這等場麵。
當齊謹看到吳權被壓了上來,頓時心裏一個咯噔,這小子上來可不能亂說話。
還不等齊謹使眼色告誡他。
下一秒,吳權的回答就讓齊謹徹底絕望。
“陛下!我招,我全都招,當初刊印此書全是五皇子的暗中幫助我們,沒有他的幫助我們哪裏能如此順利。”滿臉傷痕,顯然是被剛折磨不輕的吳權,把事情全部抖了出來。
眼見時機成熟,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沒錯,這也正是計謀中的一步。
“陛下,老臣認為,五皇子殿下肆意妄為,目無我大夏國的律法。”
“此書中逆亂之言,老臣已清楚記錄。”說著便將文書遞了上去。
“是誰想如此歹毒的計謀害本宮?”五皇子始終不明白。
莫非!
下意識的,齊謹猛地抬頭看向齊和豫。
似乎是察覺到齊謹的目光,齊和豫轉過身來,隻是淡淡的嘲笑,便不再回應。
不對!一個廢物九皇子怎麼可能陷害的了我,除非是…
這時他的目光又看向自己的二哥,在感覺到五皇子的目光後,齊灝也不再關注,撇過了頭。
可惡!明明這麼明顯的圈套,自己卻還傻乎乎的往裏跳。
他很想把自己被陷害一事公之於眾,可他不傻,這事說出來誰會相信。
他死死的握緊拳頭,雙牙咯吱的不停發出聲響,滿眼中都是毒怨。
很好!
看來還是我太心慈手軟了,等著吧,你們也會有這一天的!
朝堂之上,再也無人敢發話,如何定罪,必須要等皇上開口。
所有人都等在著這一刻。
“你們太讓朕失望了!”
齊謹狠狠的將頭貼近地麵,他知道此刻自己再去後悔已經是無用工。
他一定要積蓄力量報仇!
“秘書監,校書郎玩忽職守,知法犯法,革職貶為庶民,打入大牢。”
校書郎眾人聽後也不免露出絕望的神色,這把年紀關進打牢,比死都難過。
“吳家!抄沒家產,在朝中人貶為庶民,發配邊州,充配徭役,永世不得歸京。”
吳家家主頓時癱倒在地,口中不停的呢喃著:
“完了…吳家徹底完了。”
這下吳家就連東山再起的希望也破滅了。
眾人皆是沉默,吳家畢竟隻是一枚棋子,他的死活無人會去關心,最重要的是五皇子會如何處罰。
“齊謹,身為皇子,勾結下商,目無法律。”
“三月之內不得踏出房門半步,抄我大夏律法十遍,任何人不得與之有一切聯係!”
聽聞此罰,常人尚且認為不過是禁閉而已,但對於帝王家來說,這卻是斷了五皇子的一切聯絡,這對他皇權的爭奪可謂是極大的懲戒了。
“兒臣,謝父皇降罪!”雖是心有不甘,但齊謹知道此刻不是發作的時候。
說罷,夏皇示意擺手,公公便叫喊著退朝了。
......
眾人恭迎皇上離去之後,便立馬三三兩兩的商討起來,共同離去了。
他們知道,此刻若是還在五皇子這裏站隊,以後得日子怕是不好過了。
許多的權貴大臣都灰灰的來二皇子齊灝身邊,此刻不用想,宮內最有優勢奪取太子之位的就是二皇子,大臣們都一臉諂媚的圍靠著。
齊灝也並不抵觸這種,畢竟多一份助力誰會拒絕,待自己坐上太子之位時,這樣的人隻會更多!
而一旁落單的九皇子齊和豫,則形成了鮮明的對比,眾人都是避而不及,生怕扯上關係。
確實也是,一位文武雙全,坐擁無數名門權貴的二皇子,一位剛經曆巫蠱之禍,無依無靠,雖是前些時日得到了禦賜玉帶,但二人的權勢仍不可比對。
不過,齊和豫並未感到意外,燕雀安知鴻鵠之誌?這些人的目光太過短淺。
吳家?不過隻是他計劃路上的第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