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不敢。”
麵對女人,楚錦時從來都知道,她需求的是什麼。
從懷裏拿出巴掌大的錦盒,雙手遞上:“錦時此番外出遊曆,偶然得了這百花芙蓉露,是美容聖品,就當做弟弟的賠個不是。”
宋嫣然笑意更深,接了楚錦時手中的盒子,迫不及待的打開聞了聞,“恩,果然聖品。”
“姐姐喜歡就好。”
葉舒雲看著這一家老小團聚的美好氛圍,忽覺渾身上下都是疼的,那天楚錦時給她的藥丸不會真的是毒藥吧?!
千防萬防,還是沒有防的過美男,一失足成千古恨啊!
楚錦時再一次打破了寂靜,“不知大嫂犯了什麼錯,要勞煩姑姐姐自坐陣?”
“哼。”宋嫣然冷哼一聲,手指沾著百花露在臉上輕輕擦拭著,卻是直接問話葉舒雲,“王妃,你可知罪?”
靠,又是這樣!
上一次就是因為說錯了話,被送去戒律齋做苦役,還來?!
葉舒雲低垂著頭,紅腫的手痛的鑽心,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會顫抖,“臣妾,沒有保護好王爺。”
“接著打。”
三個字讓葉舒雲如同瞬間墜入地獄,又有人抓著她的手,揚起的戒尺就要打下來。
“哎?慢著。”
玉扇攔在了嬤嬤的手腕下,楚錦時總是笑著臉上讓人捉摸不透,“王妃縱使有錯,在外人麵前也留幾分薄麵不是?這要是傳出去,王妃犯錯事小,大哥名聲事大,姐姐您看呢?”
宋嫣然笑問:“你是外人?”
“自然不是。”
想這難堪給夠了,宋嫣然自然要順著這個台階下去,“你們都下去吧。”
等人走完了,楚錦時扶著葉舒雲站了起來,葉舒雲微微抗拒,眼神恨恨的看著笑裏藏刀的楚錦時。
“看來錦時有意為王妃開脫,本宮就送個人情,王妃,還不謝過四王爺?”
“先別謝。”楚錦時立刻接口道,“常言道家醜不外傳,這私事還得咱自己說,不知王妃現在可知錯在哪裏?”
葉舒雲就知他不會這麼好心!
憤憤的別過臉不去看他,一副要殺要剮悉聽尊便的樣子。
楚錦時笑了笑,“錯在你不該和賊人串通一氣謀害大哥,你若如實告知同夥是誰,本王便在長公主麵前替你說兩句好話,從輕發落,如何?”
話一出口,宋嫣然眉頭皺了皺,躺在床上的楚軒庭被吃食嗆住,咳了兩聲麵色惱怒的看著葉舒雲:“你,你竟然謀害本王!”
葉舒雲看著屋子裏麵串通一氣三人冷笑,若不是又長公主和皇後的庇護,睿王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了。
葉舒雲嗆聲道:“我不知道!”
“哦?”楚錦時反問,“這麼說你是不認罪咯?”
葉舒雲轉頭看向男人,眼中要噴出火似得,“我沒罪,為什麼要認罪!”
“不認?好說。”接話的人是宋嫣然,她輕瞥了一眼葉舒雲,“打到你認為止。”
“就算你打死我,我也不認!”
葉舒雲第一次和長公主宋嫣然頂嘴,她現在是破罐子破摔,真的是忍無可忍了!
宋嫣然把手中的百花露往桌上一放,聲音不輕不重,冷著臉看著葉舒雲,“好,那就讓你知道什麼才是睿王府的家法。”
隨身跟著宋嫣然的丫鬟秀兒得了命令剛想上前,卻又被楚錦時攔住了。
“姐姐息怒,怎麼說王嫂也是父王親下的旨意嫁進睿王府的,不明不白的情況下處於私刑,傳到父王那裏怕是要怪罪下來。”
宋嫣然的臉色一沉,看來這才是楚錦時今天來的目的,“那錦時的法子是?”
“按我朝律例,謀害王孫貴族,可是大罪,理應交給刑部授理。”
葉舒雲更加鬱悶的看著站著身前的男人,這個楚錦時到底是來幫她的還是來害她的。
“什麼?”
頓了頓,宋嫣然忽而笑道:“也好,那就按照錦時說的做,不過,再不濟也是王妃,可要好生招待著。”
最後一句話怎麼聽怎麼難受,好生招待?剛才她的作為可不見得手下留情,巴不得她死了好呢。
楚錦時回道:“這是自然,為姐姐處理煩心之事,理所應當。”
哼,好一個理所應當!
宋嫣然狠狠的瞪了一眼葉舒雲,起身走了出去。
“恭送長公主。”楚錦時依舊恭敬如斯,送走了宋嫣然後又轉身看向床上的睿王,“大哥,您好生養著,小弟這就將往刑部去一趟。”
宋嫣然一走,楚軒庭的膽子就大了起來,跳下床來到葉舒雲身邊,鹹豬手上來便摸了一把葉舒雲光滑的臉蛋,色眯眯的笑道:“切莫傷了美人的臉蛋,大哥我還未曾春宵一刻呢。”
葉舒雲厭惡的閃開,趕緊帶她去刑部!她現在真的是一刻都不想在這裏呆著了!
楚錦時不動聲色的擋在葉舒雲身前,“怎會,大哥放心。”
當坐上楚錦時的轎子時,葉舒雲前所未有的放鬆下來,大咧咧的往轎子裏一坐,對著剛要上轎子的楚錦時說道:“我餓了。”
楚錦時抬起的腳又放了下去,無奈的笑道:“要吃什麼?”
“烤雞烤鴨,紅燒肉,辣子雞丁糖醋排骨....”
葉舒雲說了一大堆菜名兒,全是帶肉的。
天知道她多長時間沒有沾葷腥了!
楚錦時吃驚的看著轎子裏坐著的人兒,都說葉家的三小姐溫潤大方,賢良淑德,可是不論從哪個角度看,這葉家三小姐和這幾個字都不沾邊啊。
吃驚歸吃驚,楚錦時還是去買了,隻不過買回來的三個肉餡燒餅。
“為什麼是燒餅?!”葉舒雲很是不滿的抱怨,吃個斷頭餐這麼草率?
“後麵跟著長公主的眼線,收斂點好。”
“哦。”
幹巴巴的應了一聲,葉舒雲低頭就吃,可謂是狼吞虎咽,大咬大嚼,突然想起什麼,葉舒雲鼓著腮幫子口齒不清的問道:“我們第一次見麵在哪裏?”
楚錦時一愣,如是答道:“去年母後的生辰宴會上。”
“哦。”
那就是了,自己肯定又被認錯了。
那個時候的葉舒雲還被關在小黑屋裏不見天日呢,偶爾晚上能偷偷跑出來幾次偷點吃的,也不敢在外滯留很久,怎麼可能去參加什麼生辰宴會。
楚錦時好笑的看著倉鼠一樣的葉舒雲,遞過去一杯水,“隻有一麵之緣,你不記的也是應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