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若曦這話,秦河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真的?”
“你用自己的命,去換趙家?”
“沒錯,不然你以為本小姐為何會來到雲河縣?若是沒有你攪事,如今的趙家所有人都會被我父親押入詔獄,以試圖謀害本小姐為由,盡數問斬!”
慕寒煙這番話,聽得秦河直接打了個冷戰。
“值得嗎。”秦河歎了口氣,看向張若曦柔弱卻堅定的眼眸。
“為了張家上下的幾千口人,為了爹爹和娘親,隻犧牲我一個,已經是最小的代價了,更何況,若是我死了,寒煙也定會幫我照顧好爹娘,我死而無憾。”張若曦嘴角掀起一抹苦笑。
“若曦,我會讓你活著看到趙王兩家覆滅。”秦河突然有些心疼眼前這個柔弱的女子。
她本該無憂無慮,像尋常女兒家一樣,尋個好的夫家,生兒育女與世無爭的過上一生。
但她承受了太多。
“你?”慕寒煙上下打量了一番秦河。
“憑你身無所長還是憑你有本事當兩家的贅婿?”慕寒煙嘲諷道。
“要是我父親說這句話,我還能相信,但就憑你?秦河,你憑什麼?”
“趙家實力本身便不弱,最近更是傳出要與王家結親的消息,二者強強聯手,憑你這贅婿出生的草包?你是在說笑話嗎?”
“慕寒煙,既然你如此不相信,不如,我們打個賭,如何?”秦河冷哼道。
世人都以為他秦家敗落,卻不知其中內幕。
“若是我能使趙王兩家潰敗,你便當我三年的侍女,在我身邊端茶倒水,還有,再時不時的給我捏捏肩,揉揉腿啊。”
秦河朝著慕寒煙挑了挑眉。
“什麼?你想讓本小姐,做你這個窩囊廢的侍女?”
慕寒煙從小便在將軍府中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來都隻有別人伺候她的份兒,哪裏有她伺候別人的說法?
張若曦見狀,也趕忙拉住了秦河的胳膊搖了搖頭。
“怎麼?慕大小姐這是怕了?”秦河衝著張若曦笑道。
“怕?我能怕你這個窩囊廢?!”慕寒煙生氣道:“賭就賭!要是你輸了,本小姐要你立馬滾蛋!再也不許出現在若曦和我的麵前!”
“一言為定!”秦河爽快應下。
“這......你們兩個!唉!”張若曦搖搖頭,看向秦河,有些無奈的歎了口氣。
“若曦,你放心,我一定把這個占便宜的窩囊廢給你趕走!我表哥喜歡你許久了,你也不是不知道,到時候,我就讓我爹爹撮合你們倆。”慕寒煙對著張若曦說道。
“秦公子,小姐讓我給您安排了一處西邊的別院,請您跟我來。”小菊在一旁說道。
西邊的別院雖小,但該有的東西應有盡有。
“公子若是有什麼吩咐,盡管讓下人去辦,小菊還要去小姐身邊,便先告退了。”
“小菊,麻煩你和若曦說一聲,明日我有些事情需要出門,恐怕不能在府上陪她了。”
小菊雖是麵上有些疑惑,但還是點了點頭,走了出去。
待小菊走後,秦河從懷中掏出了一枚古色古香的令牌,令牌上的“秦”字赫然入眼。
“秦河啊秦河,別人不知道,我還不知道你嗎?”
“為了幫一個女人,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害的父母替你背鍋,這也就不談了,你居然還甘願當了這女人的贅婿,且親手送上了秦家秘寶?”
“該說你是戀愛腦呢,還是舔狗呢。”
別人不知道,但繼承了原主記憶的秦河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秦河這麼些年對趙曼兒的一腔深情,換來的卻是被人當牛做馬,將尊嚴踩在腳下。
甚至......將他秦家幾世打造出的“夜夢堂”都搞得幾近要落入他人之手。
“咕咕......咕......咕咕......”
秦河打開窗戶,熟練從鴿子身上拿出密信。
果然,是夜夢堂的人估計是坐不住了,正在催著秦河將這個月支持夜夢堂運轉的錢拿出來,不然就要將秦河這個夜夢堂真正的主人趕出去。
“豈有此理!”秦河氣不打一處來。
這夜夢堂乃是秦河的爺爺一手打造出來的傭兵組織,原本隻是想打造出一支能夠在亂世中自保的隊伍,誰知由於秦老爺子為人正直,導致慕名加入夜夢堂的高手越來越多。
想到這裏,秦河不由又歎了口氣。
如今這夜夢堂被他搞得不成樣子,既然要重新開始,那便從整頓夜夢堂開始吧。
第二天一早,秦河便朝著夜夢堂總部的方向走了過去。
“你誰啊!腰牌拿出來!”沒等秦河走進夜夢堂的大門,他便被兩個膀大腰圓的壯漢給攔了下來。
秦河皺眉,守門者什麼時候換人了?
隨即,秦河將腰牌拿出。
“這不是那個被張家休了的窩囊廢堂主嗎,姚老都等了你一盞茶的時間了,不知死活的廢物,還當自己是這夜夢堂的主人呢?”
“看到那邊那個狗洞了嗎?姚老特地吩咐過,若是見了堂主,請堂主從狗洞入內,堂主請吧。”
兩個壯漢做出一個“請”的手勢,臉上不屑一笑。
“姚老?姚晨煌?”秦河眉頭挑起,自從他入贅了張家,這夜夢堂大大小小的事情,便被他交由給了姚晨煌來打理。
姚晨煌更是仗著他是秦老爺子身邊的老人,在夜夢堂隻手遮天。
秦河前些年更是被愛情衝昏了頭腦,一心想著如何讓趙曼兒歡喜。
趙曼兒不喜歡秦河三天兩頭往外麵跑,秦河便推了夜夢堂所有的事情,一心撲在趙家家業上。
最後演變成了對姚晨煌的所作所為從不過問,做的實在過分的事也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如今,這夜夢堂是一天不如一天,從原本的每個月都可以賺的盆滿缽滿,到現在入不敷出,如今竟是到了要問秦河要錢來保證夜夢堂正常運轉地步。
秦河拿不出錢,這姚晨煌居然都敢讓他鑽狗洞了?
這已經不是挑釁了,而是已經在秦河頭上拉屎了。
“你剛剛說,讓本堂主鑽狗洞?”秦河漆黑的瞳孔中,冷冷問道。
“你這窩囊廢今日是吃錯什麼藥了?居然敢違背姚老意願?”
“你以為你裝成這幅高深的模樣你就是個有頭有臉的大人物了?秦河,你這夢是不是還沒做醒呢?”
說著,那壯漢笑嗬嗬的豎起右手食指,就要點在秦河的胸前。
卻被秦河直接伸手抓住,狠狠往後一掰。
“認錯主的看門狗,也配在我麵前亂吠?”秦河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