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秦河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眸,望著四周的一切,整個人都有些懵了。
古色古香的房屋結構,那不遠處燃起的青銅香爐正在冒著一縷縷青煙。
木質的床榻上,金絲玉縷的上好布匹繡成的被褥,看起來極具奢華。
一隻纖細的手臂,正掛在他的身上。
散亂的頭發,落在他的胸口。
隻要略微轉過身,便能看到一張精致的臉龐,出現在他的跟前。
看到這一幕,秦河呼吸略微一頓。
“秦河!你好大的膽子啊!”
就在這時,房間的大門猛地被推開。
隻見一個穿著湛藍色過肩古風長裙的女子,怒發衝冠地衝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秦河瞳孔一縮,腦海之中,浮現出了許多的記憶。
慶國......雲河縣......趙家!
他穿越了......
穿越到了一個完全架空的朝代。
在記憶之中,秦河乃是這趙家的上門女婿。
可由於近些年來,秦家的衰敗,導致趙家的所有人都看不上他。
秦河這姑爺的身份,也越發的卑微。
在趙家之內,哪怕隻是一個家丁,都可以隨意地訓斥他。
而眼前的這女子,正是秦河妻子的妹妹趙晴兒。
平日裏她這從來都不帶正眼看他的,沒想到如今卻......
看到這一幕,秦河眸子微閃。
回頭瞥了一眼身旁的女子,看到那臉龐,秦河瞬間明白了什麼。
張家大小姐張玲瓏!
這是一個圈套!
“秦河!姐姐一直以來,待你這裏也不薄吧!”
“供你吃供你喝!”
“而你呢,居然與張家小姐勾搭不清!你對得起姐姐這些年的恩情嗎!”
趙晴兒非常嚴厲地訓斥道。
秦河仔細地回憶了一番記憶,昨夜的時候,他本應該是回房間休息的。
可在路途之中,便被人打暈了。
醒過來之時,便出現在這個地方!
看樣子,這趙家之人,想要將自己這入贅的女婿趕出去,也算是煞費苦心了。
秦河鎮定自若地穿上自身的衣裳,波瀾不驚地瞥了趙晴兒一眼。
“趙晴兒,是非黑白,我也懶得跟你爭論。”
“隻不過我很清楚,就憑你,還沒這樣的腦子。”
“這個計劃,應該是出自我那妻子趙曼兒之手吧?”
秦河坐在坐在床榻邊,整理了一番衣袖。
隨即抬了一下眼眸道。
趙晴兒瞳孔一縮,那臉龐上閃過一絲慌亂,拿起腰間的長鞭,朝著秦河狠狠地抽 打了過來。
秦河伸手一把握住了這長鞭,冷冷地道:“怎麼?敢做不敢承認?”
“你們不就是想要休了我麼?何必裝得如此道貌岸然?”
“是擔心你們趙家的聲望受損,還是你們這另有所圖?”
趙晴兒掙紮了半天,都沒有將這長鞭奪回來。
這讓她整個人格外懊惱。
就在這時,門口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夠了!”
隻見趙曼兒臉色冷若冰霜地走了進來。
那一襲紅衣,顯得極為耀眼。
這鮮豔奪目的金絲紅色牡丹長裙,與她那冰冷的氣質,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放眼望去,一個絕美的冰山美人,映入眼簾。
趙曼兒瞥了一眼床榻方向的張家小姐,又看了一眼秦河,冷冷地道:“秦河,你殘害張家小姐一事,嚴重影響了張趙兩家的交好。”
“如今給你兩個選擇。”
“要麼休了你,從此以後,你跟趙家再也沒有任何的瓜葛,但我可以做主,保你一條性命。”
“要麼,讓你去衙門,成為階下囚,這輩子都別想有任何翻身的機會。”
秦河忍不住的笑了笑。
這趙曼兒真的是將離婚這件事,都說得如此道貌岸然!
用張家小姐的命,來換取她離婚的契機?
當真是可笑。
“我很好奇,如果你要是想休了我,大可不必如此大費周章。”
“想必這其中,你還有其他的打算吧?”
秦河突然想到了當初入贅之時,秦家的傳家寶九紋玉鼎。
這乃秦家流傳了數百年的稀世珍寶。
當初秦家衰敗,秦河的父親為了能夠保住秦河的命。
以傳家寶為聘禮,將秦河入贅到趙家。
並且規定了,五年之內不得休了秦河。
除非秦河犯下了不可饒恕之罪。
想到這,秦河瞬間心領神會。
如今這才過去了三年而已。
這趙曼兒目標頗為明確!
那就是想要用張家小姐之死,一邊拿下休書,一邊獲得秦家的傳家寶。
這計謀,真的是絕了!
“秦河,你少在這裏胡攪蠻纏!”
“現在你隻有這兩個選擇!”
趙晴兒惡狠狠地道。
秦河站起身來,目光炯炯有神地盯著眼前的趙曼兒。
“這三年以來,我每日每夜都在為了趙家的產業而努力,從未有些任何的懈怠。”
“趙家的店鋪,也因為我的努力,在規模上,擴大了一倍不止。”
“你這麼著急想要休掉我,總得有一個原因吧?”
趙曼兒眸子有幾分複雜,握緊袖口,沉默了片刻。
“秦河,實話告訴你吧,王家長子就在前幾日,成為了秀才!”
“王家接下來,將會成為雲河縣當之無愧的第一家族。”
“也隻有王家嫡子這樣的優秀人才,才能配得上我姐姐。”
“至於你,還是死了這個心吧!”
趙晴兒理直氣壯地道。
秦河啞然失笑。
一個秀才?
如今穿越而來,別說一個秀才了,哪怕是狀元,在秦河的眼中也不值一提。
隻是沒想到,趙家這姐妹倆,就因為這樣的一個原因,便禍害了一條生命。
秦河轉過身,望著床榻上臉色蒼白的張玲瓏,沉默了許久。
走到了一旁的書桌前,抬起手中的毛筆,提筆翩若驚龍,落下一行黑字。
“不就是想要休書麼?”
“那我就滿足你的要求。”
“隻不過,趙曼兒,你給我記住了!”
“不是你休的我,而是,我休的你!”
秦河盯著趙曼兒的眼睛,漠然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