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五 章

我媽很警惕的打量我。

我狠狠掐了把大腿，疼的硬生生哭出來了，「我沒考好，想找茹茹說會兒話......」

「那行吧。」

她看著我狼狽的樣，終於鬆口，「你沒考好，茹茹心裏也能平衡點。」

嗬，可笑。

我慢吞吞的往樓上走，就聽她和我爸在客廳裏嘮叨著，好像是懷疑公司內部出了奸細，搞他們的鬼，然後今天的這個稅務領導又有多難請，一定要好好招待之類的話。

我無聲的勾勾唇。

因為難請，所以才更要熱鬧隆重不是。

方茹正在房間裏發瘋，雙目赤紅亂摔東西，我剛進門就一本書砸過來，「滾！」

她嗓子已經哭啞了，如沙子磨玻璃似的，格外刺耳。

「我也沒考好。」

我避開那本書，滿臉悵然，「茹茹，你不應該棄考的，也許你參加考試，成績就會超過我......」

「你少說風涼話！」

她尖叫著，衝上來就要打我，但我狠狠鉗製住了她的動作，「你清醒點！」

大概是我從來沒有這麼凶狠，她一下愣住了。

我抓著她痛苦道：「你知道我為什麼沒有考好嗎？因為我一直在想你為什麼會昏睡！」

「茹茹，你好像是吃了過量的安眠藥。」

她不動了，神情驚愕又憤怒。

我鬆開她，哭出了滿臉淚水，「我有同學睡眠質量不好，她說過，她有回吃多了安眠藥，然後也是昏睡了很久才被叫醒，差點就送去急救，你的症狀和她一模一樣。」

「咱們的飯菜都是媽媽負責的，所以說......」

我覷著她的神色，又痛苦搖頭，「不不不，一定是我想多了，媽媽那麼愛你，就算你是養女也不會害你的，茹茹，要不你還是選擇複讀吧。」

她咬了牙，「你的意思是，媽媽在我的飯菜裏做了手腳？」

「不可能！就算你是養......茹茹，這件事已經過去了，你別傷心了好不好？」

我拚命搖頭，又精準的踩她痛腳，「你不要在意學校裏的流言，就算你是萬年老二，隻要好好考，也會......」

「我不是萬年老二！」

她果然炸了，眼白泛起猩紅，一把推開我就瘋了似的往樓下跑，「謝小蓮！謝小蓮！」

客廳裏，那位很難請的客人已經來了。

我跟著跑下樓，就見方茹已經揪著我媽大哭大叫起來，「是不是你害的我！」

「就算我是養女，你也不能給我下安眠藥，害我錯過高考啊！」

「謝小蓮，我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