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聲音望去,隻見是一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從人群之中走了出來。
他穿著華貴,卻並不雍容,身姿挺拔,走路不緩不慢,整體帶著紳士和優雅,一看就是個上流社會出來的大人物。
而他的旁邊還跟著一個上了年紀的老人,似乎也頗有名氣。
看見來人,眾人下意識紛紛給他們讓開道路,而後小聲議論出聲。
“這個人是誰啊?怎麼沒見過啊?不過看著好有錢的樣子。”
“就是就是,你看身上的那些穿著,一看就是個大款。”
“說大款好像怪怪的,你看他的樣子,可不是普通暴發戶的那種,一看就是真正的名門。”
“哎,這個人你們都不認識,這可是古玩界的齊先生啊,據說齊先生家裏世代都是做古玩生意的,家大業大,並且他自己也眼光毒辣,可是有專家之稱的。”
“不光如此,你看他旁邊那個,瓷器品鑒類專家啊,呂老!”
“天哪!居然是呂老,我以前在電視上看到過他,沒想到竟然在這裏見到了真人。”
場上有人認出了兩位,紛紛小聲尖叫,現場一時間嘈雜了起來。
店家老板在古玩界混了這麼多年,自然也認了出來。他的臉色頓時一變,連忙上前,拱手彎腰,笑臉相迎著說道。
“齊先生,你今天怎麼有空來我們這種地方啊,真是幸會幸會。”
店家一改剛才囂張的態度,恭敬的說著,齊先生擺了擺手,語氣帶著幾分冷淡。
“路過,就過來看看。”
隨後把頭轉向葉深,滿眼讚賞。
“這位小兄弟,沒想到你年紀輕輕眼光就這麼毒辣,這轉心瓶我剛才都看了好一會才看出來,沒想到你一眼就看出來了,真是後生可畏啊。”
說著,他主動朝著葉深伸出手去,眉眼之間帶著和善的笑容:“我叫齊德勝,不知道小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葉深。”
葉深不卑不亢地伸出手去,坦然回答,仿佛周圍那些聲音都沒有聽到似的,表情並沒有因為得知了齊先生的身份後有什麼變化。
齊德勝臉上露出讚賞之色,並且從口袋裏掏出了一張名片遞給葉深。
葉深接過名片看了一眼便放在了口袋裏,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
“齊先生過譽了,這轉心瓶確實很難看出來,我也是偶然間跟著老師研究過,走運而已。”
葉深隨意找了個理由寒暄道。
看到葉深這麼謙遜的態度,齊德勝對葉深更加滿意,拍了拍葉深的肩膀好奇發問:
“不知道尊師是?”
“恩師是海大考古係的秦教授。”
葉深淡淡回答,謙虛得體。
“秦老?”
齊德勝瞪大眼睛,臉上帶著驚喜和讚賞:
“沒想到我今天竟然可以遇到秦老的學生,不錯,這一趟沒有白來,不愧是秦老的學生,你跟你老師一樣優秀。”
齊德勝說道,秦老的名氣很大,齊德勝認識並不稀奇,葉深笑了笑繼續謙遜:
“齊先生過譽了。”
齊德勝再次讚賞的拍了怕葉深的肩膀,隨後拿過店主手中的瓶子:
“這瓶子如這位小兄弟所說,確實是乾隆時期的轉心瓶,並且還是乾隆時期最珍貴最出名的黃釉爬花雕龍轉心瓶,大家請看。”
齊德勝說著,扶住瓶子的底部,手伸入瓶口,微微一轉,瓶身的花紋果然變了,一條活靈活現的龍瞬間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之中。
“哇,竟然是真的!”
“齊先生都說是真的了,那肯定是真的啊,要知道齊先生可是比有些專家還厲害的人物。”
“沒想到這個年輕人竟然是秦老的徒弟,難怪這麼厲害。”
“就是就是,連續兩次看出贗品,真是年輕有為。”
齊德勝的話一落,場上議論紛紛,再也沒有質疑葉深判斷的聲音了。
店家的臉已經黑的不能再黑了,隻是當著齊德勝的麵,店家什麼都不敢做,要知道,齊德勝家大業大,隨便動動手指,就能夠把他捏死。
“齊先生,鄙人剛才是真的沒有看出來這瓶子竟然是轉心瓶,是鄙人眼拙,還請齊先生原諒。”
店家上前討好道。
齊德勝看了他一眼,語氣平淡,卻帶著幾分威脅。
“你該道歉的人不是我,應該是這個小兄弟才對。”
齊德勝都這麼說了,店家若是不照做,就是不給齊德勝的麵子,看著葉深,咬了咬牙彎下腰:
“實在對不起了小兄弟,剛剛是我的不對,你大人不計小人過就原諒我吧。”
店家懇求道,他是真的害怕惹惱了齊德勝這尊大佛。
葉深本來就沒有放在心上,再說今天也斷了人家這麼多條財路,擺了擺手:
“算了,你下去吧,記得以後不要做這種傷天害理的事情了。”
“是是是。”店家連滾帶爬的離開了。
店家走了,眾人的視線再次回到那個瓶子上麵,齊德勝愛不釋手,看著葉深,眼裏帶著真誠:
“我知道是小兄弟你先看上的這個瓶子,隻是齊某生平最愛的就是收集這些瓷器品,一直都想要一個轉心瓶,今天終於見到了,不知道小兄弟可否割愛,把這瓶子讓給我,齊某定當重謝。”
齊德勝一點都沒有架子,滿是誠懇。
“重謝就不必了,這轉心瓶是這位大叔的,齊先生想要找這位大叔買就是了,想必大叔也會很感激,遇到齊先生這樣的買主。”
葉深淡淡的說著,將一旁的中年男人引薦給齊德勝。
“是您的嗎?那真是太好了。”
齊德勝的眼裏放著光:
“這樣吧,我出三千萬買下這轉心瓶,您要是覺得低了,我還可以再加。”
齊德勝這話一說出口,場上驚呼一片。
三千萬,買下一個瓶子,果然是富豪!
葉深也微微驚了一下,這轉心瓶雖然珍貴,但是市場價也隻值兩千萬的樣子,他一開口就是三千萬。
先前的賣家一聽到這話激動的話都說不出來了,從三千塊錢變成三千萬,就跟做夢一樣,連連點頭:
“不低了,不低了,就三千萬,就三千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