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嗎,昨天依依找你去參加他父親的私人拍賣會了?”
來人直接開門見山,語氣絲毫不客氣。
葉深知道他是故意找茬,索性也不再退讓,抬起頭正視他。
“是又怎麼樣?”
他語氣淡然,而麵前的人聽著卻覺得葉深是在嘲諷他。
“嘿!你這是什麼語氣?你是不是好久沒有被我打了都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了?我早就警告過你讓你離依依遠一點,你也不看看自己的身份,一個從鄉下來的土包子而已,還妄想癩蛤蟆吃天鵝肉,你別以為依依跟你說了兩句話就是喜歡你,她隻是看你可憐同情你而已。”
來人的嘴巴很毒,不客氣的說著。
他叫錢立晉,是一個富二代,同時也是楚依依眾多追求者中最狂熱的一個。
因為楚依依對葉深的態度,導致錢立晉對葉深十分不滿意,三翻四次的找葉深麻煩,威脅警告。
他的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葉深自然也不是個甘願受嘲諷的人,低著頭看著比自己矮一個頭的錢立晉,嘴角微微上挑。
“是啊,我比你高,比你帥,比你有才,依依就是喜歡我。”
葉深的這句話,直接戳中了錢立晉的痛處。
錢立晉家裏雖然有錢,但是他的身高和外貌卻是最致命的。
錢立晉的身高隻有一米六的樣子,並且相貌其醜,五官有些過於誇大,以至於整張臉都看著有些扭曲。
據說錢立晉去整容,整容醫生都說這沒辦法。
而葉深現在就這麼明晃晃的把這件事情說了出來了,錢立晉瞬間活了。
“你!你說什麼?你竟然敢這樣說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讓你滾出海都大學?”
錢立晉氣的都要跳腳了,一張原本就有些扭曲的臉便的通紅,整個人看看就有一種莫名的喜感。
“好啊,你有本事就讓我滾出去啊。”
葉深聽過太多次他這樣的威脅,現在聽著完全沒有懼怕的意思。
海都大學時公立大學,他錢立晉就算再有錢有勢,也不能說隨便開除一個學生就隨便開除的。
“好,你給我等著!”
錢立晉說著,拿起電話就要打電話叫人。
忽然遠處傳來一個聲音,正是剛剛才出去的邵良平。
邵良平快步上來,看著錢立晉,眉眼中有幾分不悅:
“你怎麼回事?又欺負我兄弟?”
邵良平的家庭條件跟錢立晉差不多,很多時候錢立晉欺負葉深的時候都是邵良平在一旁護著葉深,錢立晉看邵良平來了,多少有些收斂,但是想到剛剛葉深說自己的話火氣瞬間又上來了。
“是他自己先說我的,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身份,竟然敢那麼說本大少爺,我告訴你邵良平,今天就算你保他都沒用,我一定要讓他知道得罪本大少爺的厲害!”
錢立晉叫囂道。
“好啊,那你爸一直想要跟我爸的那個合作,我看也可以重新考慮了。”
邵良平淡淡的說。
這話一說出口,錢立晉的氣勢再次弱了下來,看了看邵良平,又狠狠地瞪了一眼葉深,隨機咬牙切齒的開口:
“你,你給我等著!”
說完,不死心的離開。
“沒事吧?”
錢立晉走後,邵良平關心的詢問。
“沒事,謝了。”葉深笑著感謝。
“謝什麼,我們都是兄弟嘛,走,不去上網了,回宿舍吧。”
說完,一把攬過葉深的肩膀,朝宿舍走去。
“對了葉深,過兩天就放暑假了,你有什麼計劃嗎?”
邵良平一邊走一邊問道。
“不出意外的話是跟著老師繼續進行古墓的勘察工作,過兩天應該要去參加一個私人拍賣會。”
葉深回答。
“拍賣會?誰的?”
“不知道,早上從楚家離開的時候楚父邀請我去的。”
“喲,這楚父現在完全是把你當成未來的女婿來培養了啊,我看這個拍賣會就是對你的考驗吧。”
邵良平笑著調侃道,一如既往的欠打。
葉深知道自己說不過他,笑了笑也沒有再反駁。
兩人很快就回到了宿舍,剛進宿舍,就看到另外一個室友趙增輝準備出去。
趙增輝是一個小縣城考上來的人,普通家庭,跟葉深一樣都是考古係的,他長相幹瘦嗎,皮膚因為長期曬太陽的緣故變得黝黑,但是一張臉上卻透著精明。
見葉深和邵良平回來,趙增輝停下腳步看著葉深:
“你們回來了,我正要去找你了,靈江老街新進了一批貨,要不要去看一下。”
趙增輝的眼睛裏放著光。
靈江老街是挨著海都大學所建造的一條古玩街,距離現在為止已經有一百多年的曆史了。
這街上有專門的倒販賣古玩,但是大多數都是假的,平常趙增輝他們沒事就喜歡去逛一逛,葉深卻不願意,他覺得大部分都是假的。
隻是今天,葉深卻有了幾分興趣。
“好啊,可以去看一下。”
葉深點點頭接受。
邵良平這種愛湊熱鬧的人自然也是少不了的,見葉深點頭了,邵良平馬上也表示。
“我也要去我也要去,上次在那靈江老街掏了一個假的瓷瓶,回去被我爸拿來當夜壺了,我現在想想都肉疼,我這次一定要去淘一個真的回來讓我爹看看。”
邵良平說著,躍躍欲試。
於是,三人一同出門,朝靈江老街走去。
因為靈江老街離學校並不遠,所以三人選擇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