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晚了,會是誰呢?
葉深立馬爬起來。
難道是被自己當眾打臉的向成澤,這麼快就來尋仇來了?
“誰啊?”
葉深並沒有立刻去開口,隔著門詢問。
“你好,我是楚老的客人。”
是一個年輕男人的聲音,並不是向成天。
“我今天在展會上看到了你的表現,本來想跟你聊一下,但是展會結束就沒看到你人了,好不容易打探到你住在這裏,我想請你幫個忙。”
男人小聲的說著。
葉深起身,打開了一個門縫,依然保持警惕。
“什麼忙?”
他一邊說一邊打量著麵前這個男人,穿著寬大的浴袍,身材精瘦,臉色蠟黃笑起來一口大黃牙漏在外麵,給人很不舒服的感覺。
男人見葉深開門了,湊近一點詢問:
“今天白天聽你說那個什麼鬼煞陰玉的事情,是真的嗎?”
他笑著,給人一種十分猥瑣的感覺。
葉深皺了皺眉,對這個打擾自己睡覺還盡說廢話的人有些反感,
“是真的,到底什麼事?”
男子一聽,眼前一亮,笑的更加猥瑣,連忙自我介紹:
“我叫周旭洋,可以進去講嗎?”
“不可以。”
葉深一口回絕,若是在外麵,他是理都不會理這種人的,要不是看著他也是楚父的客人,葉深賣楚父麵子,不然他怎麼可能會在這裏跟他廢話。
“我真的是有很重要的事情。你就讓我進去吧兄弟,在外麵講真的有點不方便。”
男子的麵前露出為難之色。
葉深可不吃他這套,一臉冷淡。
“有什麼話就在這裏講,要不然就別講。”
“那好吧。”
男子妥協,看了看四周確定沒人,這才把頭十分猥瑣的伸過來,靠近葉深。
“今天聽你說的那些什麼神秘玄學,其實不就是迷信法術嗎?真的世界上真的有法術什麼的嗎?能不能幫我看一下,我總覺得,我.....不行。”
周旭洋臉紅成了豬肝色,看著葉深一臉窘迫。
都是男人,葉深自然知道他說的不行是哪方麵不行。
葉深有些無語了,白了周旭洋一眼:
“你有病就去醫院啊!我又不是醫生,你來跟我說幹什麼!”
葉深說著,直接一把將門關上。
外麵的周旭洋還在叫著:
“哎哎哎,兄弟,別走啊兄弟,你幫幫我吧,我家裏很有錢的,隻要你治好我多少錢都可以。”
周旭洋一邊敲門一邊說著,又不敢放大音量,葉深懶得理他,不久,周旭洋見裏麵沒有動靜,隻能灰溜溜的離開了。
真是遇到奇葩了。
葉深想著,重新閉上眼睛,不一會兒就睡著了。
這一覺直接睡到了第二天一早,葉深起來,隻覺得神清氣爽,好久都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自從他學考古以來日日失眠,精神狀態很不好,而今天竟然如此清爽,甚至感覺整個人都輕盈了不少。
應該也是碎片的功效吧。
葉深想著,起身,簡單的洗漱了一番,剛洗漱完,門外就響起了敲門聲。
“深哥,你起床了嗎?”
是楚依依的聲音。
葉深直接將門拉開,楚依依今天穿了一件白色的裙子,像一隻白天鵝一樣高貴優雅,她看著葉深,臉頰微紅。
“深哥,你起了啊,你聽說了嗎?昨天晚上向成天澤出事了。”
“出事了?”葉深皺了皺眉頭,他昨天就看出向成澤全身都縈繞著一股黑氣,若是他把玉摘了,或許還沒這麼早出事,相比是向成澤沒有聽他的勸告,還是將玉戴在身上了。
葉深歎了口氣:
“哎,我昨日就勸了他,他不聽,我也沒有辦法。”
“在聊什麼呢?”
葉深話音剛落,一個女人的聲音就插了進來,順著聲音看去,是一個四十多歲保養極好的女人,站在楚父旁邊,跟楚依依有幾分相似。
這應該就是楚依依的母親了。
葉深想,禮貌的跟楚父和楚母打了個照顧。
“楚叔叔楚阿姨早上好。”
“早上好,昨晚睡得還好吧,一起吃早餐吧。”
楚父笑盈盈的說著,看葉深完全是看未來女婿的眼神。
“是啊深哥,一起去吃早餐吧。”
楚依依滿臉笑容的在旁邊應和。
主人家都這樣邀請了,若是葉深再不去就顯得有些白嬌子了,葉深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楚家不愧是A市的大家族,連吃飯的餐廳都大概有一百平米有餘,歐美的裝修風格,桌子上擺著中西式的早餐,不僅有中式的粥,小籠包,油條,雞蛋,還有西式的意麵牛奶等等。
這麼一大桌子食物,就隻有四個人吃,葉深不僅感慨有錢人的奢侈。
“小葉啊,你有聽到過成澤出事的消息了吧。”
楚父一邊吃著早餐一邊問他,連稱呼都變得親近了。
葉深點頭:
“依依剛剛跟我講了。”
“據說是昨晚回家的時候,走著走著就一頭栽到下去不醒人事了,現在被送進醫院,醫生卻檢查不出任何病因。”
楚父繼續說著。
“深哥,向成澤那個真的沒有救了嗎?”
坐在葉深旁邊的楚依依開口詢問,她雖然不喜歡向成澤,覺得他這個人有時候太過虛偽仗勢欺人,但是兩人畢竟是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兩家又是世交,於情於理,楚依依都不忍心看著向成澤就這麼出事了。
葉深無奈的搖了搖頭:
“若是早半年就好了,或許還有解救之法,可是現在怨氣已經入體,我畢竟不是醫生,我也沒辦法。”
“哎。”
楚依依談了口氣,不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