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房間裏依然安靜,沈溪竺不知所措的睜開雙眼,男人直視著她,眉頭微皺,神色沒有一絲波動。
她忽然就茫然了,不知所措的鬆開了口。
薄域北淡淡的看了眼自己受傷的手,沒有說什麼,伸手將沈溪竺身上的繩子解開,沒有進行下一步動作,沈溪竺定定的看著他,眼中依舊滿是戒備。
“你可以離開了。”男人的聲音毫無感情波動。
沈溪竺愣在了床上,她按揉勒痕的手停止了動作。
“什麼意思?”因為幹渴,她的聲音有些發啞,帶著魅惑的尾音,沈溪竺覺得屋子裏有些燥熱,幹渴感更強烈了。
男人冷眼打量著沈溪竺,沈溪竺心中忐忑不安將信將疑,思慮卻愈發遲鈍起來,沈溪竺意識到了不對。
她不再顧及麵前的男人,朝著休息室的浴室跑去.
薄域北皺起了眉頭。
隨之,嘩嘩的水聲從浴室裏傳來,薄域北低頭打量著自己的手,上麵有一個滲著血的牙印兒。
“爪牙鋒利的小野貓。”男人說話的尾音難得帶著上揚的調,凸顯了他此刻的好心情。
......
第二天清晨,沈溪竺醒來,羞怒瞬間湧上心頭,沈溪雲!
床頭放著合身又幹淨的衣物,身邊的男人還在沉睡,英俊無匹的臉龐此刻不再冷硬,有了幾分柔和。
她仔細聽可以聽到男人均勻的喘息聲,逃離這裏!逃離昨晚的噩夢!以及,報仇!
沈溪竺輕手輕腳的穿上了衣服,推開門跑了出去,這是一家酒店的頂樓!她走入電梯,直奔一樓,心裏隻剩下一個念頭:離開這裏!
“叮......”
電梯門再次打開,一樓已經到了,她朝著酒店大門走去,卻撞上了一個令她咬牙切齒的人——沈溪雲!
“沈溪竺!你昨天晚上幹什麼去了!”沈溪雲直接迎上來,大聲質問,沈溪竺直接定定的站在了那裏,恨意充斥著渾身上下每一個細胞。
“沈溪雲!我去了哪裏你不是最清楚的嗎?”
“開什麼玩笑,你去哪裏我怎麼可能會知道?昨晚你到底在哪裏?”沈溪雲走上前來。
顧全飛跟在沈溪雲的身後踱步走來,麵色陰沉,他是沈溪竺名義上的未婚夫。
“全飛?”沈溪竺怔住了,她現在腦袋陷入了極度混亂中,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讓她炸裂。
“呦,一夜未歸是和野男人鬼混去了?沈溪竺,你可真是有夠恬不知恥!沈家就是這麼教育你的嗎?有婚約在身還敢出來鬼混?”
沈溪雲大聲質問,隨著她音調一點點提高,顧全飛的臉色也越來越黑。
“沈溪雲!你住口,這一切不都......”
“啪!”
巴掌狠狠地甩在沈溪竺的臉上,沈溪雲不懷好意的用指甲上的裝飾劃破了沈溪竺的臉,鮮血滲出,沈溪竺的臉瞬間紅了起來。
“你身上這些痕跡可是把一切都說的明明白白,你還有什麼可狡辯的!身為你的姐姐,我教訓一下你名正言順,還敢頂嘴?”
顧全飛看著狼狽的沈溪竺,冷哼一聲:“沈溪竺,我們的婚約,就此作廢,像你這樣肮臟齷齪的女人,不配嫁入我顧家!”
沈溪雲臉上扯開一抹笑意,不枉她設計良多,顧家的門楣隻能是她沈溪雲來配,沈溪竺這個賤人憑什麼又怎麼能配得上?
她得意的笑著不留力氣的揚起手想要再打下去,可是突然間,手腕被人攥住,強硬的力度讓她覺得自己的手腕幾乎要斷掉,
“啊!”
沈溪雲呼著痛抬起頭,對上了薄域北冰寒的眼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