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祁山擰著眉,他看到了地上坐著的阿福,連件衣服都還沒換。
“喜嬸,你們這是幹什麼?”宋祁山蹙眉問道,他身上的衣服已經換了,但是頭發還是濕漉漉的。
苗氏一手叉腰一手指著宋祁山:“幹什麼,你把人抱了摸了就想這麼甩甩手走了?我告訴你,沒門兒。”
宋祁山的臉黑了下來,宋老爹也臉色一變。
“喜家嬸子,你們說話可要憑良心啊,我家阿山可是把阿福從水裏救上來了,不是我家阿山,阿福就被淹死了,你可不能冤枉好人。”宋老爹把宋祁山拉到了自己身後。
“我呸,她還不如被淹死呢。”苗氏矢口說道,被喜嬌嬌連忙拉住。
苗氏自知說錯了話,連忙改口道:“我不管,反正這丫頭被你摸了抱了,以後就是你的人了,我們喜家可不要這麼傷風敗俗的閨女,我們嫌丟人。”
宋家父子一臉的不敢置信,就是阿福都一陣心驚。
宋老爹氣的手抖,他不看苗氏,而是看向苗氏身邊站著的喜勝。
“喜勝,苗氏是後娘,她嫌棄阿福也就算了,你可是阿福的親爹,你就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她這麼羞辱?”宋老爹氣急,身子都在發抖。
喜勝看看他又看看身旁的苗氏,結果被苗氏一瞪,立刻就說道:“孩子他娘說的也有道理,阿福被你家阿山都摸了身子,以後名聲就毀了,這就算回去以後也嫁不出去,我不能為了她,耽誤了家裏,家裏的其他孩子。”
“你......阿福可是你的親閨女。”宋老爹指著喜勝,顯然沒料到他會是這樣。
苗氏把喜勝往後扯了一把,氣勢洶洶的說道:“什麼後娘,她那個短命的娘早就死了,是我把她一把屎一把尿的養大的,她幹出這樣的事,自己死了不打緊,要是連累了我們嬌嬌以後嫁人怎麼辦,反正你家阿山也娶不到媳婦,正好娶了這丫頭,以後還有個兒媳婦伺候你。”
宋祁山娶不到媳婦一直都是宋老爹的心病,隻因為宋祁山出生時下巴上就長了一個肉瘤,讓他原本好看的臉變的有些嚇人,如今都已經二十二了還是孤家寡人一個。
此時被苗氏戳中了痛處,宋老爹的臉色變得難看,氣息也漸漸有些不穩。
此時已經有村裏人慢慢圍過來看熱鬧了,喜嬌嬌看人越來越多,便開始催促苗氏。
苗氏靈機一動,竟直接坐到地上開始哭嚎起來。
“殺千刀的東西哦,毀了阿福的清白現在又不想負責了,讓阿福以後可怎麼活啊,還不如直接死了算了。”
苗氏哭喊著,竟然真的要撲上來掐死阿福。
阿福第一反應是要躲開,可笨拙的身體遠沒有她想的那麼反應快,被苗氏兩手扼住了喉嚨,差點又背過氣去。
不行,她好不容易重活一世,不能這麼糊裏糊塗的再死一次。
苗氏像是鐵了心想要她的命,可又沒有那股下狠手的魄力,見阿福臉色開始發青,苗氏一個怔愣。
她不會真的把這個死丫頭給掐死了吧。
阿福趁這個機會摸上了苗氏手腕的一個穴位,將苗氏手上的勁悉數卸去。
就在苗氏奇怪自己的手為何突然沒了力氣時,宋祁山上前一把扯開了苗氏,重獲自由,阿福連忙喘息,抬頭再看苗氏時眼裏閃過厲色。
“喜嬸,好歹是條人命,殺人是要償命的。”宋祁山站在阿福和苗氏中間一臉的怒氣。
苗氏瞬間將手的事拋諸腦後,隻哼哼了一聲拔高音量:“她清白都被你毀了,活著還有什麼用,還不如死了。”
村裏人都是八卦的,看這個架勢,還有苗氏說的話,不少人已經議論紛紛這到底是出了什麼事了。
“這喜家阿福不是跟鎮上的梁家有婚約嗎?怎麼又跟宋家小子不清不楚的了。”
“噓,是有婚約,可是你們看阿福都已經十九了,梁家也沒來提親,怕是也不想認這門親事的,畢竟阿福這樣的......誰敢娶啊。”
“現在出了這事,阿福以後隻怕更嫁不出去了。”
有人聽出了門路,連忙拉著說話的那人打聽出了什麼事,一時間村裏人議論紛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