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音和凝兒忙著收拾細軟,葉佳語則是在腦海裏思索她是否見到過誰帶著一隻喜上枝頭的鎏金紅寶石簪子,但是想來想去也沒有結果。
一旁的葉佳麗這會兒像是霜打的茄子,眼眶紅紅神情懨懨,還時不時地瞪一眼葉佳語。
但是葉佳語根本看都不看她,反而更讓她生氣。
“哼,大姐姐,你的夫君正陪著別的女人一起吃飯一起賞雪,你也太沒用了!”
葉佳語回神給了她一個“關你屁事”的眼神,看到凝兒和笛音還沒有收拾好,就道:“不好收拾的就算了,看天又陰了,這就走吧,免得一會兒下雪不好走。”
隻是說什麼來什麼,話音剛落沒多久天空就開始飄起了雪花。
葉佳麗眼珠子滴溜溜轉,“看來是天要留人。”
葉佳語冷哼一聲,“把披風拿來,不好拿的行禮不要了,這就走。”
葉佳麗開始耍脾氣,“我不,我要留在這裏。”
葉佳語看著她似乎還不死心,譏諷道:“雖然我跟宇文恪夫妻不和,但對他多少也有些了解,他今天顯然是心情不好,你要是非留下來礙眼,你猜他會不會把你趕下山?”
葉佳麗嘴巴一抿,想到這都馬上過年了榮王卻在此時上山,身邊隻有紅顏知己馮嵐雲陪著。而且剛才他對她的態度格外冷淡,她即便是留下想必也討不了什麼好處。
不過如果以為她會就此放棄,那絕對不可能!
很快笛音扶著葉佳語,凝兒扶著葉佳麗,四個人小心翼翼的下了山。
隻是她們剛走沒多久,青鬆就過來了,看到已經人去房空的院子又立馬回去複命。
這個時候宇文恪已經不在那個梅花小院,而是在葉佳語昨天看書的院子裏,他手裏拿的一本書,正是昨天葉佳語看的那本《年曆》。
“回王爺,王妃已經下山了。”宇文恪擺擺手,青鬆退了出去。
這本書就是最普通的一個編年史,那愚鈍癡蠢的女人為什麼會想看這本書呢?莫非隻是因為是她祖父編寫的?
宇文恪隻想了一瞬,隨後就把書放回原位,然後又拿起了他常翻看的《列國》。
曾經的諸多列國,如今隻是周朝的一個藩屬,但藩屬畢竟不是疆土呐。
不過不著急,他還年輕。
但他不著急,葉佳語這會兒倒是挺急的。
雪已經開始大片大片的落下了,馬車卻壞在了半路上。
不知道是哪個缺德鬼把馬車上套馬的韁繩給割了個口子,剛走了沒一會兒馬車突然一甩隨後便與馬匹脫離,車身衝出去好遠。
索性因為下雪路滑馬車走的慢,再加上周圍還有積雪,馬車沒有衝出去多遠,不然說不定就出大事了。
“王妃,奴才該死,都是奴才沒有檢查好馬車。”趕馬車的小廝這會兒嚇得滿頭大汗,唯恐葉佳語發怒。
葉佳語雖然對他不滿,但也知道現在不是罰他的時候。她擺擺手,“你騎馬快去快回,重新套馬車過來,我們就在這裏等著你。”
那小廝磕頭之後不敢耽擱,立刻打馬離開。
葉佳麗抱怨:“早說了天要留人,你非要下山,這下好了,我們都要凍死在這了!”
葉佳語直接把手中的暖爐砸到她身上,“閉上你的烏鴉嘴,要死你去死,我可是要好好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