計劃趕不上變化,姚慕茵不知道顧嘯竟然成了培訓班的校長!
氣得鼻子都要歪了。
但麵上還是一副關心的樣子。
她特意煲了湯送去花裳總部大樓。
“顧嘯,這是我自己熬的人參雞湯,你嘗嘗味道好不好喝?”
一邊說,一邊將湯盛出來。
濃鬱的參湯味道溢出來,辦公室都是食物的味道。
顧嘯皺了皺眉。
他從來不在辦公室吃飯,就是不喜歡辦公室有雜味。
姚慕茵看他皺眉,咬著下唇委屈:“你是不是覺得我做得不好?雖然是我第一次做,但我請教了家裏的做飯阿姨的。”
“這個湯,我從昨天晚上就開始燉,熬了十幾個小時,夜裏還起來看了幾次火呢。”
顧嘯皺緊的眉心鬆動了下,還是低頭喝了她的湯。
“好喝嗎?”姚慕茵一臉殷切。
“唔。”顧嘯淡淡應了聲,打算將她打發過去,眼睛重新對著電腦。
姚慕茵收拾東西,看他一眼,放軟了聲音道:“你那麼忙,怎麼還去做培訓中心的校長。那又不是緊要的事,安排喬岸去也可以呀。”
顧嘯抬起眼皮,麵色有些冷:“慕茵,工作上的事情,希望你不要插手,知道嗎?”
姚慕茵知道越線了,連忙道歉。
拎著保溫壺離開公司大樓時,心中一動,她找了個高層打聽培訓中心那邊的事。
又借著她是姐姐的名義,打聽姚錦濘在那情況如何。
那高管與培訓中心也有業務往來,知道姚慕茵現在是跟在顧嘯身邊的女人,對她很客氣。
“姚二小姐在培訓中心表現良好,隻是......隻是脾氣有點倔。聽說上次犯錯,頂撞了老師,被顧總罵了一頓......”
“不過姚小姐放心,二小姐沒有受到責罰,顧總看在你的麵子上,也就做個樣子給別人看的。”
姚慕茵笑了笑,又一本正經道:“她做錯事該罰就罰,該罵就罵,機會是她自己的。她不好好珍惜,學得不好,將來去了花間春居,闖出大禍來,到時候誰也幫不了她。”
回頭等離開了大樓,姚慕茵露出幾分得意。
幸好,顧嘯不是常駐那邊,偶爾才去。她得盯得緊點兒。
顧嘯還是給她麵子的,姚錦濘隻是沾了她的光。
就是便宜了那個死丫頭。
回頭,她得想辦法去一趟培訓中心,敲打敲打她。
隻是,姚慕茵在顧嘯麵前提了幾次,顧嘯都沒同意帶她去培訓中心。
花間春居十二民宿,多一間都沒有。
十二位管事,相當於十二金釵,充分保持了神秘感,帶外人進去,破壞了這份神秘感,整個計劃就作廢。
姚慕茵碰了幾次壁,不好再提。
隻是心裏又開始緊張。
外人不能進入培訓中心,但顧嘯卻隨時可以去。在那種環境下,萬一姚錦濘那死丫頭使壞,勾引顧嘯呢?
當初,她姚慕茵成為顧嘯的枕邊人,父母按頭讓姚錦濘保密,不準透露半分信息,那丫頭能服氣讓她搶了她的位子?
可氣的是,培訓中心的人都以為她姚慕茵是她的靠山,即使她犯錯也不敢罰她。
得想個辦法,讓人覺得她沒有那麼私心。
或者,讓她犯錯,犯一個任何人都保不了她的錯?
......
日子過得很快,轉眼兩個月過去,迎來第一次考核。
這次,考核的是禮儀跟儀態,茶道。
這些對姚錦濘來說不難。
隻是天天咬著筷子練微笑,頭頂書本練走路,腰背酸疼脖子硬,嘴巴咬得飯都不會吃。
也不知道是福是禍,姚錦濘的吃飯速度慢下了,每頓都是細嚼慢咽,不發出丁點聲音。
三十三名學員,先是集體出席表現,然後單獨出列再表演一番。
集體表現最難過關,稍有動作差異,就讓人一眼看出。
顧嘯在台下麵無表情的看著。
姚錦濘在眾多老師中,一眼就看到坐在中間的顧嘯。
他在看她。
心裏沒來由的一緊,嘴角的笑就繃得特別緊。
她自己都覺得,那笑,像是被人狠狠抽了一頓,然後指著她說:“笑。”
不自然,假,空。
身體都是僵硬的。
好在兩個月來的練習已經形成了肌肉記憶,動作沒有出什麼差錯。
接下來是單獨考試。
姚錦濘拿到的是二十二號,比較靠後。
其實不管拿前麵的號,還是後麵的號,壓力都很大。
先出去考核的,頂著老師挑剔的目光,心理準備不夠充分。
後出考核的,前麵的學員做的越好,她們後麵的就越難拿高分。
姚錦濘深呼吸,閉著眼睛在心裏將所有動作都演練一遍。
“......輪到我們還早著呢,坐下來吃顆糖,緩解一下情緒。”
姚錦濘聽出來是洛蕊的聲音,睜開眼一看,果然是她。正拿著糖盒,給別人發糖吃。
在所有學員中,她的人緣算是好的,不爭不搶,表現得一切隨緣的佛係。
那些學員拿了她的糖,含在嘴裏。
洛蕊拿著糖盒到了姚錦濘麵前。
姚錦濘看了看她,沒動。
“怎麼,你以為我能害你?大家都吃了,我要做什麼,也不至於這麼蠢吧?”洛蕊一臉不識好人心的掃了她一眼。
再看看其他人,“原本想著,大家的緣分可能就到今天,大家結個善緣。你可真夠沒勁的。”
洛蕊又捏了一顆糖塞嘴裏,笑嗬嗬道:“沒關係,我吃兩顆糖,多吃顆糖胖不出十斤來。”
眾人被她逗笑。
姚錦濘抿著唇不說話,倒是其他人陰陽怪氣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