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肖長嶺作為長子送葬,親自護送老靖王爺去帝嶺。
肖欣讓禮部用最高的規格安葬靖王爺,得到了不少的誇讚和好評。
新帝雖然年紀小,但是知道了感恩,這一點總比暴君要好。
“皇上,按照規矩,老靖王爺去世,肖長嶺應該守孝三年,皇上想好怎麼辦了嗎?”
肖欣趴在桌子上,好困好困,學的越多越困。
“皇上?”梁書鬱小聲的說道。
“聽到了,肖長嶺不守孝比守孝要好,他要是不守孝,在朝堂上還能見到他,要是見不到他,朕怕是要睡不著了。”
肖長嶺這個人在人多的時候,有人壓著他,顯示不出他的本事來,就怕他在背地裏搞小動作,這才最可怕。
哪怕肖欣很討厭這個人,想要把他狠狠的踩在泥裏,也不得不隱忍一時。
【萬一她一時不注意肖長嶺搞了什麼小動作,像是害死老皇帝和肖鎮那樣,豈不是完了?】
心聲傳到了梁書鬱的耳中。
前一世他幫著梁書鬱出謀劃策,可以說是他的軍師,可肖長崎最信任的人卻不是他,關於他手上的兵權和錢財,他一直都摸不到邊。
眼下在不知道對方背後的勢力,的確應該韜光養晦。
難道銀鑫公主小小年紀就知道隱忍了。
梁書鬱見肖欣用小手撐著腦袋,無奈的笑了,“皇上,要是累了就去睡一會兒吧。”
“不用了,朕就是休息一下,一下下就好。”
自從肖欣在靖王爺府說的一番話傳出去之後,內閣的幾位大臣就刻意的加重了皇帝的課程,更不用說是六部尚書,每次給新帝布置的任務都是最多的。
肖欣每日還要聯係寫字畫畫,下棋射箭,這些都是體力活,好不容易養起來的肉,以肉眼可見的瘦了。
梁書鬱看了都有些心疼了。
耳邊傳來肖欣綿長的呼吸聲,這時,張公公走了進來,梁書鬱連忙給他擺手。
張公公見皇上睡著了表示明白,兩人走到了外間。
“梁伴讀,新亭王朝派人送來了國書,要派使臣前來拜見新皇帝,禮親王讓人送來的。”
“趙大將軍剛到邊關,新亭王朝就派人送來國書,隻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是想要看看新皇帝的本事。”
張公公壓低了聲音:“就是說,奴才聽先皇說起過,新亭王朝對大永王朝一直虎視眈眈,兩國之間隔著一個大宛王朝,這些年還算是平靜,可去年大宛王朝的公主嫁給了新亭王朝的皇子,眼下兩大王朝怕是早就蛇鼠一窩了,此次來京城,大宛王朝也派出了使臣。”
梁書鬱翻看著奏折,沉沉的呼出了一口氣,“眼下皇帝才剛剛穩住了朝臣,又來了外邦使臣,這樣下去皇帝的身體怕是吃不消啊!”
“雜家就是擔心這個,皇帝年紀小,每天要學習那麼多東西,有的時候奴才看了都心疼。”
張公公是真的心疼皇上,畢竟是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在其他人家這麼大的孩子還在玩,可他們的皇帝卻已經擔負起了天下的大任,真是可憐。
“除了新亭王朝和大宛王朝,其他的王朝有派人過來嗎?”
“內閣還沒有回信,混蒼王朝、百濟王朝以及海外的大日王朝,距離我們相較甚遠,這一次未必會派人過來。”
這時,肖欣醒了,喊了一聲梁書鬱。
等她看完了奏折,小臉皺成一團。
【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本以為打壓了肖長嶺就可以好好的活著,做一個逍遙皇帝了。】
【沒想到還有番邦的問題,以後是不是還有民生,軍事,經濟等一係列的問題,做皇帝真的是好累啊!】
“皇上,內閣等著您回話呢!”張公公提醒。
肖欣想了想,“他們既然要來,朕總不好阻攔,讓鴻臚寺的人把驛館收拾出來,另外加強京城的守備,往常怎麼接待使臣的這一次就怎麼接待,也不需要刻意,大永王朝雖然換皇帝了,可國力還在,不用怕。”
內閣很快得到了皇帝的回信。
“我覺得皇上說的沒錯,我看我們不比刻意表現的很強大的樣子,該怎麼樣子就怎麼樣子,如果他們真的因為皇帝年幼跟我們開戰,我們也可以打回去,朝中有那麼多的將領,隨便拉出來一個都可以上戰場,再不濟我們也可以。”梁百川說道。
安丞相瞥了他一眼:“梁大人口氣好大,打仗是說打就打的嗎,哪次打仗不是勞民傷財的,你去問問戶部現在還有多少錢,能夠維持一場戰役嗎?”
“安丞相,我不過是打一個比方,也不是非要去上陣殺敵,就是讓他們看出我們的態度來。”
楚酒忌說道:“皇上說的對,我們不必刻意的表現,該怎麼樣就怎麼樣,如今內閣剛剛成立,屆時他們看到了我們,也就不敢輕視了,再說還有皇上,我覺得皇上在麵對使臣也未必會表現的很差。”
楚酒忌對皇帝很有信心,皇帝能夠說出那麼一番話來,麵對使臣有怎麼會慫呢,肯定沒問題。
肖欣:神的自信啊!
“就讓禮部著手準備接待事宜,唐大人你負責此事,梁大人,京城西郊東郊的軍營勞煩你親自去走一趟,不管怎麼樣,京城的防備不能有事。”
梁百川和唐起站了起來,“禮親王放心。”
“至於,皇帝那邊.....楚酒忌最近你多給皇帝講講關於幾個國家之間的事情,免得讓皇帝吃虧。”禮親王頓了頓:“這一次兩國使臣來勢洶洶,根據探子說同行的人裏麵,有一些孩子,看樣子他們是打算用孩子來打壓皇帝,楚酒忌你去國子學挑選一些年齡小又聰慧的人預備著,必要的時候推出來替皇帝結尾。”
禮親王想的可謂是十分的周到了。
“禮親王放心。”楚酒忌頷首。
禮親王隨後又看向一言不發的安丞相,語氣帶了些許的無奈:“安丞相,朝堂你就多費心盯著一些。”
“禮親王客氣了。”
隻用了一個客氣,多少有些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