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裏,沈建國和牛翠雲等的都有些不耐煩了,當看到沈秋的時候,牛翠雲還是耐著性子,笑著說道:“小秋,在鋼廠上班還習慣嗎?”
“還好。”
“那你頭上的傷怎麼樣了?醫生怎麼說?”
沈秋看著過分熱情的牛翠雲,似笑非笑地說道:“媽,我這傷在腦袋上那是那麼容易好的,醫生叮囑我要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你看你和我爸是不是給我點錢,讓我去買點?”
沈建國一聽這話,反應極其地大,叫嚷著喊道:“沈秋,你都掙工資了,還問我們伸手要錢!”
沈秋嗬嗬兩聲,她大概猜到這兩人要幹什麼了,
牛翠雲態度溫和地說道:“小秋,家裏現在欠了很多外債,你看,你也工作了,是不是該幫襯幫襯一下家裏?”
沈建國態度強硬地說道:“你給她說這些幹什麼!沈秋,你掙得工資必須全部上交家裏!”
“工資我是不會交給你們的!”
“沈秋!老子怎麼就生了你這麼一個反骨的女兒!你看看哪家女兒不是把工資交給家裏的!”
沈秋一臉淡定地說道:“別人是別人,我是我。”
“沈秋!”
沈秋彈了彈衣服上並不存在灰塵,漫不經心地說道:“我知道自己叫沈秋,你不用提醒我。”
“老沈,你先別動氣!好好和小秋說。”
沈建國忍不住說道:“老子一看她那個樣子,就忍不住想抽她!”他這個大閨女那是比個小子都野,從小到大不是給他吵架,就是無視他!
牛翠雲頭疼地拉住了沈建國,看向沈秋,笑著說道:“小秋,家裏確實困難,你看這樣行不行,你大頭先交給家裏,你自己也留點,自己也買點東西,等以後家裏鬆快了,就不用你的工資了。”
沈秋氣定神閑地說道:“讓我幫家裏沒有問題,但是你們得把自行車押給我。”
沈建國一聽就火了,吼道:“沈秋,那自行車那是你能肖想的嗎?”
沈秋眯著眼睛,神情不悅地喊道:“同樣都是人,我怎麼就不能肖想了?”
“你怎麼什麼都要和香草搶!老子要是早知道你這麼忤逆不孝,老子就該把你淹死在尿桶裏!”
“哦,我還真是求之不得,不過現在說什麼也晚了。”沈秋忍不住嫌棄地向後仰了仰頭,這人說話就說話,那麼大聲做什麼,她的耳邊都快被震聾了,她也懶得和沈建國說話,就直接扭頭看向蘇香草的房門,大聲地喊道:“蘇香草,你叔你姨都說因為給你買自行車家裏困難揭不開鍋,我借錢可以,但是也不能白借,你說你同意不同意,我騎走自行車?”想龜縮在後頭得好處,沒門!
蘇香草再屋內惱怒地想著門外看了一眼,她當然不同意,但是沈秋這麼大的聲音她不出去都不行,即使就算她不願意,但是當著全家人的麵,她又不可能這麼說,隻能委委屈屈地站在一旁默不作聲。
沈建國最見不得蘇香草受委屈,衝著沈秋拍桌子,吼道:“沈秋,你能不能不要欺負香草!”
沈秋也拍桌子,懟道:“這怎麼能叫欺負?她要是不同意就說不同意就好!”
這時突然聽到敲門聲,沈建國那罵人的話就憋了回去,牛翠雲頭疼地開了門,就見街道辦的婦女主任馮主任,笑容滿臉地出現在沈家,笑著說道:“老沈,翠雲,都在那!”
牛翠雲一見是馮主任,笑容滿麵地說道:“馮主任,你怎麼來了?快進來,快坐!”
馮主任笑著坐下來後,看向沈秋,笑著說道:“我來是來謝謝你們家小秋的!”
牛翠雲愣了愣,而後一臉疑惑地問道:“感謝我們家小秋?”
馮主任一看牛翠雲這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笑著解釋道:“小秋這孩子也是的,也沒告訴你們,是這樣的,我婆婆在街道的時候差點摔倒,幸而小秋給扶住了,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啊!所以我和我家那口子可得好好感謝你們家小秋!”
沈建國大眼一瞪,反射性地喊道:“不可能!”這死丫頭片子是連油瓶倒了都不會扶的人,會去扶馮大嬸?隻是這話他到底沒說出口,嫌棄丟人!
馮主任笑容收斂,反問道:“怎麼不可能?我婆婆親口說得,還不住地誇小秋是個好孩子!”哼,她早就看不慣沈建國對待沈秋的態度了,好好的大學不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