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家言一直到晌午才從鎮上回來。
他滿頭都是汗,衣服都濕的透透的。
烈陽炙烤下,宋家言將身上的濕衣服脫了一下,舀起一盆缸裏的冷水從頭就澆了下去。
看到他的這種行為,陸陌笙表示無語。
拿了條幹毛巾,走過去以幫他擦身體,“這麼一盆涼水澆下來,時間長了,就算是鐵打的身體也扛不住。”
宋家言轉過身來,低頭看到陸陌笙無語的表情:“沒事。”
陸陌笙白了他一眼,“你說沒事就沒事,我告訴你,你以後再這麼幹,我就不理你了,轉過去——”
宋家言重新轉了過去。
陸陌笙拿著毛巾將他的後背的的水跡擦幹淨,隻不過擦著擦著就感到不對勁。
陸陌笙耳後根子一下子就燙起來,“我不擦了,你自己擦。”
將毛巾丟給他。
陸陌笙要走,手腕卻一把被宋家言給抓住。
他打橫就將她抱了起來,大步邁向了矮屋。
將她放在矮屋內的床上,宋家言壓上來,“陌笙。”
陸陌笙可以感覺到他很不對勁。
雙手撐在宋家言的胸膛前,對他道:“你這樣會讓寶寶不舒服的。”
“我知道。”宋家言的眸裏像是被點燃了一把火,他悶鈍著聲音:“陌笙......”
幾乎下一秒,陸陌笙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半晌後。
陸陌笙紅著一張臉從矮屋裏走出來,她現在恨不得找個地洞鑽進去。
即使和宋家言結婚這麼久了,活了兩輩子也沒辦法坦然麵對那事。
不一會兒,宋家言也快速走出了矮屋。
他上麵還是光溜溜的,沒穿衣服,露出肌理分明線條流暢,小麥膚色的上半身來。
退伍後,他一直保持著鍛煉身體的習慣。
是以他的身材保持的非常好,沒有那些結了婚後,抽煙喝酒大腹便便的男人形象。
“把衣服穿好。”陸陌笙現在根本無法直視他,尤其是不穿衣服的他。
不知道是不是剛瀉了火。
宋家言十分聽話的拿了套幹淨衣服穿上,然後獻寶似的從兜裏掏出一個東西遞到陸陌笙麵前:“給——”
“這是什麼?”
陸陌笙接過,看著上麵的說明書道:“撫痕膏?”
宋家言點頭:“我在鎮上的藥店買的,記得剛結婚那會兒,你膝蓋磕著桌角,留了好大一個疤,你哭了好幾天說穿裙子不好看了。”
重生一回,她早就是不是那個磕著腿留了疤,會因為不能穿小裙子哭好幾天陸陌笙了。
隻是令陸陌笙比較意外的是,這個男人居然什麼都記得。
“我讓你買的新衣服你是不是沒買?”陸陌笙反問宋家言。
宋家言搖搖頭:“我衣服夠穿,不用買。”
他真是......
算了,還是自己下次去鎮上的時候給他買吧。
“這是賣糧食的錢,一共一百八十塊。”說著,宋家言又將賣糧食的錢遞了過來。
陸陌笙接過一百塊,將剩下的八十塊揣進他自己的兜裏:“你身上也不能一分錢也沒有。”
“對了——”
陸陌笙想起正事兒,對他道:“沈先生今天來找我了。”
陸陌笙將黃芩牙膏非常搶手的事告訴了宋家言,並告訴宋家言沈杜鬆還要收購他們手上的黃芩。
以及關於靈芝種植,她打算請沈杜鬆幫忙的事。
宋家言聽完陸陌笙的話點了點頭。
“我也有一件事也想告訴你,今天我在鎮上,我碰見了趙秀麗,她從派出所被放了出來。”
聽到趙秀麗這三個字,陸陌笙眯了眯眸。
她猜到趙秀麗不會輕而易舉的坐牢,隻是沒想到她竟然這麼快就被放出來。
真是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
宋家雖不富裕,但祖上積德,救過一位特別厲害的人物。
人家承諾過,以後宋家若有難,自己必定相幫。
雖然這事過去了十幾年,但如果陸陌笙沒記錯的話,上輩子宋家老三犯了事,宋家人就打電話求了這位大人物,最後宋家老三和現在的趙秀麗一樣,也很快被放了出來。
現在自己沒功夫和趙秀麗去鬥,等到她和宋家言真正變強大的那一天,捏死趙秀麗就如同捏死螞蟻一樣容易。
“我知道了。”陸陌笙回道。
對於趙秀麗為什麼會被放出來,宋家言亦是心中有數的。
聽到陸陌笙的回答,宋家言開口道:“以她的性格,估計還會生事,以後萬事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