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何家外麵的地上幹淨的很。像我這種小人物,就要有小人物的自覺,等會自己在外麵隨便找個地方坐著,也算是何家的座上賓。”陳楚冷哼一聲,將王軒之前嘲諷過他的話,如數奉還。
王軒的冷汗瞬間唰唰地留下,腿腳一軟,差點直接跪在了地上。
他甚至已經感覺到了何鵬飛那不悅的目光。
這些年,他仗著自己是江南何家的大管家,目中無人,經常覺得自己高人一等。何鵬飛其實也知道他的毛病,隻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看著陳楚的反應,何鵬飛是何等精明的人物,哪裏不知道王軒的毛病又犯了?
更別說,明天陳楚還要為他進行第二次的治療,孰輕孰重,何鵬飛心中自然有數。
他冷哼一聲,當即說道:“王管家,你在這別墅裏也呆的挺久了,對基礎的業務恐怕都生疏了吧?從明天開始,你去集團旗下的一家子公司做起,我看你的後續表現!”
王軒腿一軟,撲通一聲直接癱倒在了地上。這言外之意,就是直接把王軒踢出了何氏集團的核心位置啊。他這次得罪了何鵬飛的都想要巴結的高人,從此風光不再,失去了何鵬飛的信任,更是被懷疑自己的能力是不是出現了問題,隻怕再也難有回到何鵬飛身邊的一天了!
他以前仗著何鵬飛的寵信得罪了不少人,現在被一擼到底,恐怕以後的日子也不好過了。
但歸根到底,還是他目中無人,認為自己的身份高人一等,得罪了真正的高人,這一切也都是無法挽回的了。
陳楚懷揣著一千萬銀行卡,剛離開何鵬飛的別墅,身後突然傳來一個聲音:“陳先生,還請留步!”
陳楚詫異的回頭一看,卻是孫聖手跟在自己身後,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陳先生......能冒昧稱呼你一聲小友嗎?”
“當然可以,榮幸之至。”陳楚說。
孫聖手也是個果斷之人,看著陳楚,知道這位外貌看起來平平無奇的年輕人,那可是剛剛在自己眼前展示了神乎其神醫術的真正神醫啊。若是有他的幫忙,那位大人物的病情也許......
想到這,孫聖手當即便是開口說道:“陳小友,老夫想請你幫一個忙,不知道你方不方便?”
“呃......?”
找我幫忙?
陳楚微微一愣,略帶謹慎的說道:“什麼忙,孫聖手您先說。”
“在小友麵前,我怎麼敢自稱為聖手呢?我癡長小友幾歲,要是小友不嫌棄的話,就稱呼我一聲老哥吧。”孫聖手從懷中拿出那副玉蒼神針,遞給陳楚道,“這副銀針,就當作是老哥的見麵禮了。”
孫聖手也不忙著說,先送上一份禮物。他打定主意,哪怕到時候陳楚不幫忙,也要和陳楚打好關係。
“孫...孫老哥,那我就卻之不恭了。”陳楚猶豫片刻,還是收下了銀針。他對這幅玉蒼神針也眼饞的很,再加上獲得了鬼穀醫門的傳承,日後免不了和同行打交道,多個朋友也算是多條門路。
隻是孫聖手的年紀幾乎可以做陳楚的爺爺了,這一聲老哥,叫的陳楚心裏怪怪的。
“是這樣的,”眼見陳楚收下了自己的銀針禮物,孫聖手的語氣更是熱絡了幾分,“近日有一位大人物來找我看病,隻是他的病情非常特殊。說實話,以我目前的醫術水平,對他的幫助恐怕非常有限,偏偏他每次舊傷發作之後情況危急,搞不好隨時有生命危險。”
“而你的醫術水平這麼高,所以我想請你陪我一周後,一起去看看。”孫聖手的眼神期待。
陳楚猶豫片刻,看在收了人家玉蒼神針的份上,還是點頭說道:“好,我可以陪您去,不過我醜話先說在前頭,我不一定保證能有辦法。”
孫聖手哈哈大笑:“當然,這是自然!哪怕是扁鵲華佗重生,也不敢說能治好這世上的一切疑難雜症。隻要老弟肯去,老哥我就很感激了。”
說完,兩人互相交換了聯係方式。
孫聖手走後,陳楚小心的將這副玉蒼神針貼身收好。
他在大馬路上漫無目的走著,腦海中卻不由自主的想到中午和方子夏通的電話,心頭不由升起一團鬱氣。
“嘟——”
汽車在身後長鳴。
“陳楚!”一道清冷的聲音在陳楚耳邊響起。
陳楚回頭一看,隻見一輛老舊的桑塔納轎車停在身後,車門一開,邁出來一截修長白皙的美腿,隨後從車上下來一位衣著靚麗,帶著墨鏡的時尚美女。
這位美女冷冷掃了陳楚一眼後,接著快步朝著陳楚走來,俏臉上更是帶著一層冰霜。
這長腿美女正是陳楚的妻子,方子夏。
方子夏身段高挑,腰肢纖細,今天的她似乎是特意換過衣服,穿著一身黑色的露肩長裙,一雙美腿筆直修長,盡顯身材。
以陳楚的角度來看,甚至能看到粉頸下那一些美好風景......
隻是此時的方子夏臉色不快,一臉惱怒的看著陳楚。
“陳楚,你鬧夠了沒有?”
陳楚搖了搖頭:“我不想和你吵架。”
“你......”方子夏深吸了口氣,強壓住心頭怒火,對著陳楚說道,“你知不知道,我找了你一下午,都快急死了!”
“你說你沒有撒謊騙錢,那就證明給我看啊!或者你覺得我哪裏不對,有什麼想法意見,直說就是!”
陳楚直視著方子夏,雙眸平靜無比:“我要和你離婚。”
離婚?
“......”方子夏呼吸一滯。
她從來沒有想到過陳楚會當著她的麵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畢竟在過去的三年中,陳楚在方家一直都是一副逆來順受,唯唯諾諾的模樣,甚至都不敢大聲的講話。
在她的設想中,一直以為陳楚隻是在氣頭上,等過幾天還會來討好自己。畢竟陳楚一事無成,怕是離開了方家連份工作都找不到。
結果,他卻要跟自己離婚。
可方子夏的心中也有氣啊,是我出軌對不起你了?還是方家虐待你了?你陳楚憑什麼對我說出離婚這兩個字!
就因為撒謊騙錢的事情被拆穿了?所以惱羞成怒,不想繼續在方家待下去了?
哪怕是離婚,那也隻能是我方子夏先提出來!
方子夏越想越氣,夾雜著找了陳楚一下午的委屈,她冷冷掃了陳楚一眼,賭氣說道:“好啊,那我們現在就去民政局!”
陳楚點了點頭,順勢坐上了桑塔納的副座。
方子夏眼中帶著一絲怒火,一言不發,先帶著陳楚回了家,拿了結婚證,然後直奔民政局而去!
整個過程中陳楚扭頭看向窗外,沒有絲毫的阻止。
“哼!”方子夏生著悶氣,高聳的胸脯被氣的上下起伏。
她倒要看看,待會陳楚到了民政局門口還是不是這麼的嘴硬!
就在此時,陳楚的手機響了。
是一個陌生的號碼。
“陳楚?”手機那頭傳來一道陰冷的聲音。
“你是哪位?”陳楚問道。
“嗬嗬,你別管我是誰,你現在馬上到北城區青山車行,來晚了就等著給你媽收屍吧!”
陳楚豁然一驚:“你說什麼!”
“怎麼,還不信啊?聽好了!”
手機那頭,忽然想起了啪啪的打巴掌聲,然後陳楚聽到了母親黃學芳的驚呼聲:“別,你們別打我了,啊......”
“媽!”
陳楚一下子跳了起來,腦袋都撞到了車窗。
“怎麼樣,聽到了吧,”那頭傳來囂張至極的笑聲,“給你二十分鐘,快給我滾過來!你要是晚上一分鐘或者選擇報警,後果自負。”
“好,我馬上過去!你要是敢傷害我媽,我保證讓你後悔終生!”陳楚睚眥欲裂,眼中帶著殺意。
“你特麼嚇唬誰呢?”
“啪啪啪!”
電話那頭,黃學芳再度發出一陣慘叫。
手機掛斷了。
“啊!”
陳楚怒氣衝天,一拳砸在桑塔納的車門上。
哐當一聲,車門竟然出現了一道極其深的凹陷!
方子夏被嚇了一跳,但她也聽到了陳楚電話中的內容。
她也不提什麼民政局的事情了,急忙調轉車頭,朝著青山車行駛去。
方子夏轉念一想,對著陳楚說道:“陳楚,我們還是報警吧!”
“來不及了!”陳楚緊握雙拳,渾身殺氣騰騰。
他腦海中迅速思索著,誰會綁架黃學芳?他最近得罪了誰?
隻有林家豪!!!
很快,桑塔納駛到了青山車行。
陳楚下車,這才發現,這裏是一座廢棄的城郊車行,周圍廖無人煙。
“子夏,你先走吧。”
方子夏心中焦急:“陳楚!要不我們還是報警吧!”
“你在這裏等我十分鐘!要是我十分鐘後還沒有出來,你直接報警!”
在方子夏目瞪口呆的目光之中,陳楚臉帶寒意,環顧四周,三兩步直接躍上了樓頂。
青山車行內,陳楚的母親,雙手綁著,被吊在天花板上。
她的嘴巴被封,說不出話。
十幾名肌肉虯結的大漢,手持刀棍圍在黃學芳周圍。
陳楚眼中帶著滔天的怒火,腳步一踏,直接從高空躍下!
勁風吹動,外衣直接被吹了起來,如同帶著黑色的披風!
宛如天神下凡!
“你們誰動的手,我要他......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