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楚的心中充滿了憋屈的怒火!
“方子夏,你給我聽好了!我承認,當初我陳楚是為了還上父親的十萬塊錢賭債,才入贅的你們方家......但我也是有尊嚴的!”
“我媽出車禍,向你們方家借錢,你們不借。好,我認了,這是我們的情分不夠!哦不,情分?我說錯話了,現在看來,我們之間根本連半點的感情也沒有!”
“我在你們方家老實本分當了三年的家庭煮夫,到頭來,你們方家卻連最基本的信任都不曾給我!”陳楚梗著脖子,麵紅耳赤的朝著電話那頭宣泄著自己的不滿與怒火。
他喉嚨哽咽,喘著粗氣,話語中帶著一絲悲涼。
“既然如此,方子夏你聽好了,我會想辦法還上三年前你們方家給我的十萬塊彩禮——然後,我們離婚!我,陳楚,滾出你們方家。”
“你說什麼?陳楚,你要和我離婚?!喂,陳楚......”電話那頭的方子夏似乎被陳楚的連聲質問驚住了,還想多說什麼,卻被陳楚直接掛斷了電話。
掛斷電話之後,陳楚看著手機屏幕上方子夏不斷打來的電話,臉上露出了自嘲的笑容。
“嗬嗬......我還真是自作多情了。”
陳楚給了自己一個耳光,然後直接把手機關機。
就這麼呆愣愣地看著手機屏幕,一時間酸楚湧上心頭。
他感覺自己就是個傻子。
三年的相處下來,他也很明白方子夏對他根本毫無情意。
自己卻像是一隻舔狗一樣,每日圍著她轉,噓寒問暖。就這麼自甘墮落,在方家當了三年的家庭煮夫。
最後又得到了些什麼?
隻有方家徹頭徹底的不信任!
現在更是認為自己是一隻深陷泥潭的賭狗!
徹底傷透了他的心。
嗖——
就在此時,一輛豪華的商務車停在陳楚的麵前,鑽出一群黑西裝男子。
“你就是陳楚?”
“是我。”
“上車!和我們走一趟。”為首的黑衣人態度倨傲。
“滾!”
陳楚一聲怒喝,直接拒絕了這群人。
他現在正在氣頭上,哪裏會給這群拽的跟二五八萬似的人好臉色?
話音剛落 ,為首的黑衣人麵色一沉,二話不說,直接一拳朝著陳楚打來。
這一拳來勢洶洶,朝著陳楚的腰腹位置打來,若是打實了,必然難受不已,直接失去反抗能力。
陳楚眼中閃過一絲厲芒,這一拳的速度雖快,但他卻能輕鬆捕捉到這一拳的軌跡。
既然這群人不客氣,陳楚自然也不會留手。
隻見他不退反進,胸膛直直朝著為首黑衣人的拳頭挺進,也緊跟著一拳轟出。
他這一拳後發先至,快到黑衣人都反應不過來。
出拳的黑衣人頓時橫飛出去,撞到了身後的一片人。
其他人臉色大變,一瞬間就圍住了陳楚。
“誤會,都是誤會啊!”
就在此時,一輛車輛駛來,趙主治急忙下車,擋在陳楚與黑衣人之間:“都住手,這位就是王管家要請的客人!”
他連忙轉過身,又對陳楚說道:“陳先生,是我,誤會,都是誤會!”
他看了眼被陳楚一拳轟飛的黑衣保鏢,臉上閃過一抹震驚之色,這些人可都是江南何家的私人保鏢啊!
無不是從退伍的特種兵精銳,或者從刀口舔血的雇傭兵中聘請而來的專業人士,竟然在陳楚麵前不堪一擊。
這陳楚果然是個高人!
趙主治心中更加堅定了自己的想法。
其實陳楚自己也有些吃驚,自己力氣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大了?
殊不知他獲得了鬼穀傳承之後,渾身上下已經被傳承中的清涼氣息所淬煉,不止感知,就連身體素質也遠超常人。
“趙主治,你找我有什麼事?”陳楚吐出一口鬱氣,望向了趙主治。
“是這樣的,陳先生,我想請你為何先生看病。”趙主治態度恭敬,隨後老老實實將自己從醫院的監控中看到陳楚高超醫術的過程講述出來。
江南何家......陳楚心中一動,他對這何家也有過一些了解,當然這也隻限於電視上。
江南市有句諺語,喚作“流水的市長,鐵打的何家”。這何家在江南市可謂是權勢滔天,涉及了江南市的商務、醫療、教育、交通等各大領域,被稱之為江南市的無冕之王也不為過。
眼見著陳楚沉默,趙主治心中打鼓:“陳先生,方便的話,可以上車一談嗎?”
“有診金嗎?”陳楚突然問道。
他想要盡快還上欠著方家的十萬塊入贅彩禮,好徹底與方家一刀兩斷。
同時,他還打算給自己的母親購買藥膳進行身體調理,這也是一筆不小的開銷。
更何況,他對趙主治的印象不錯。
當初黃學芳沒能及時交上醫藥費,正是趙主治額外延長了一晚的治療時間。
“有的,有的。”趙主治臉上帶笑,心中長鬆了一口氣。
有要求就好,最怕那種無欲無求的高人。
陳楚點點頭,跟著上了車。
就在此時,一輛老舊的桑塔納轎車駛過。
副駕駛上坐著陳楚的丈母娘權琴韻,而駕駛座上則坐著陳楚的妻子方子夏,她的表情不快。
打陳楚的電話不接,還鬧離婚,方子夏生著悶氣,幹脆拉著她母親,打算找陳楚好好當麵聊聊。
“那是陳楚?”方子夏驚疑不定,看著疑似陳楚的身影,在一群人的簇擁之下上了車。
光是那輛商務豪車,就要數百萬打底。
“那好像是何氏集團的定製車輛?”權琴韻的目光也隨之看去,心頭泛起了一絲疑慮。
陳楚何德何能,能和這樣的大家族攀上關係?
不可能的。
權琴韻隻認為是自己眼花了。
那可是江南市的頂尖豪門何家啊,隨便從手指縫裏流出一點,都夠他們方家吃上一輩子了。
而陳楚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上門女婿,又怎麼可能和何家的人扯上關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