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少爺您放心,您安排的事兒,沒有辦不好的。”阮明輝拍著馬屁笑著道。
阮明輝還將高偉偉送出了門口,看到高偉偉那囂張跋扈的背影,阮明輝的臉色登時陰沉了下來。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有江湖的地方就免不了勾心鬥角。
阮明輝雖然很厭惡高偉偉他們母子倆,但為了年底不被掛二線養老,硬著頭皮這缺德事他也得做。
王輝這邊。
王輝去了病房,剛進病房,護士就來催賬。
“住院費醫藥費該交了啊,要是一個小時內交不了,病床就隻能退掉了。”護士冷著臉催促道。
“護士姐姐,能不能再給我們一天時間,這費用我肯定能給您湊齊的。”生活不易,王輝陪笑道。
“我說的不算啊,而且困難的病人多了,我們醫院又不是慈善機構,一個小時不能再多了。”護士似乎見多識廣,立刻打斷了王輝。
“兒子,要不然咱們就不住院了吧,在這裏就是浪費錢......”老媽犯愁道的。
“媽,要是咱們回家了就是死路一條了!”王輝心急道。
王輝說完,立刻轉頭看向了那個護士,王輝還想求情。
那個護士卻是故意腳底抹油,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
一個小時,王輝哪來的錢湊齊這麼多費用。
絕望感再次襲來,這樣的絕望一次次地衝擊著王輝的心靈,以至於他甚至感到有些麻木了。
“媽,我出去靜一會!”王輝走出了病房。
王輝在走廊盡頭的窗台前,點了一支煙。
高偉偉那樣的人渣,靠著醫院的黑色收入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王輝呢,每日掙紮在生死線上,頻頻的絕望感甚至讓他都有些麻木了習慣了。
依托仙壺空間,王輝相信家裏的日子能一步步的好起來,但現在在超市上的貨物還沒有結賬,那片黑土地種植人參,也不知道能不能成。
當王輝心事重重地回到了病房的時候,聶曉芸卻出現在了病房裏。
“太陽真是打西邊出來了......”聶曉芸臉色猶豫不定。
“曉芸怎麼了?”王輝好奇道。
“剛才阮主任給我叫到辦公室說了,以後王輝你家要是沒錢可以掛賬,掛多少都無所謂。”聶曉芸道。
“我感覺有點不對勁,這一天少則一千多,多則幾千都有可能,要是這樣掛賬下去,王輝你承受不起的。”聶曉芸不是傻子,醫院明文規定禁止掛賬。
就算是阮明輝也沒有權利和膽量打破這個規定,除非是比阮明輝更高級的人做出的決定,而且這個決定看情況隻是針對王輝他們一家而已。
“那先掛賬也好啊,我現在手裏......”囊中羞澀,又不想讓聶曉芸操心,王輝一時間有些語塞。
“王輝你是不了解情況,阮主任還說了......要給阿姨這個病情專門設立專家組探討治療方案,專家組的價格別說是你了王輝,就是住在新區高檔小區的那些富人也未必負擔的起。”
“兒子,咱們現在就出院吧,媽不治了!”老媽聽聶曉芸這麼一說,立刻起床拔掉了針頭。
“媽,我說了多少次了回家就是死路一條!媽,您放心,您兒子一定能掙到錢的!”
王輝立刻上前阻止。
聶曉芸在一旁,急忙找棉球幫王輝母親按住手背上的出血。
聶曉芸當著王輝母親的麵,把內情全盤拖出,當然是有原因的。
聶曉芸感覺背後指不定又是高偉偉從中作梗。
王輝他們母子如果一開始便拒絕了這種治療方案,那可以不用背負沉重的債務。
但如果答應下來,十天半個月一套房子就沒了。
“王輝這點滴什麼的,其實在家裏也可以打,要不出院吧,阿姨這個病在家裏靜養也是可以的。”聶曉芸忍不住對著王輝直言相勸道。
“聶曉芸,要是你媽癌症晚期!你願意在家裏,看著她等死嗎!”
王輝怒吼了一聲!
但吼完王輝就後悔了,他不是針對聶曉芸,而是這一切要將王輝逼得快要發瘋。
誰想眼睜睜的看著自己的家人去死?
哪個男孩想在沒成家之前,就變得一個人孤苦伶仃?
王輝離開了病房後,看左右無人,他立刻進入到了仙壺空間。
在仙壺空間裏,王輝淚流滿麵。
深深的無力感,讓王輝難以呼吸。
“為什麼有些人一出生就有房有車,為什麼有些人生下來就被卡在社會的最底層苦苦掙紮?”
王輝不甘心,他們母子倆青燈為伴多年,王輝現在已經一貧如洗了要是沒了老媽,王輝一個人活著就算有再多的錢,那又有什麼意義呢?
王輝一口一口的抽著煙,思緒萬千,可不知道什麼時候,那隻白色的小狐狸卻出現在了王輝的身邊,小狐狸突然用柔軟的毛發剮蹭著王輝的褲腳,並且抬足指向了遠方。
“你想帶我去哪裏?”王輝有些意外的看著小狐狸。
小狐狸聞言,張嘴咬著王輝的褲腳,王輝站了起來,跟著小狐狸朝著遠處走去。
小狐狸跑到了王輝先前埋藏人參的方位,且用爪子刨了起來。
隨著小狐狸越挖越深,一個生有三個葉片,葉片麵積如同嬰兒拳麵大小的人參露了出來。
“這總得有二十年的參齡了吧?”王輝吃了一驚。
王輝完全沒想到這荒島上的黑土竟然有如此妙力,不僅能催肥催熟瓜果,還能讓人參生長的如此之快。
“五十年的老參一斤能賣到2000塊,如果上百年的呢?”王輝看著這株人參喜上眉梢道。
如果這株人參長到了百年的成分,王輝隻要賣掉,老媽在醫院的床位費醫藥費什麼的就不用愁了。
“蓬萊島乃是姑尊洞府,就算是普通的人參在這裏假以時日醞養,也能培育成最頂級的九曲龍王參。”王輝正暗自歡喜著,腦海中冷不丁傳來了一道女音。
這道女音王輝頗為熟悉,正是在菜市場自己慘遭高偉偉等人圍毆時,腦海裏傳來的那道女音。
“你身上沾染了的五衰之氣,與你常居之人怕是此刻已經臥床不起了吧?”那道女音再次響起。
“你是誰?為什麼這麼關心我的事兒?”王輝吃驚之餘,左顧右盼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