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大平躺在床上,許是剛吃過飯的緣故,看起來很有精神。
瞧見閨女和女婿挽著手進來,他開心得滿麵紅光,用能活動的手招了招,示意兩人來跟前坐。
黎錦瑜將顧臨州推到了父親麵前。
顧臨州雖然有些見老丈人的緊張,但表現得仍是大方穩重,坐下後握住了老丈人的手,先是問了老丈人的身體,然後說出了老丈人最想聽的話——保證一定會好好待黎錦瑜。
等兩人說了會兒話,黎錦瑜這才來到黎大平麵前,說起今日回家的正事,“爸,我給你找了個保姆,一會兒我就將人接回來。以後就讓保姆來照顧你,你可要好好配合,不能讓我和臨州擔心啊。”
黎大平雖然覺得請保姆浪費錢,但為了讓孩子放心,就含糊地應了聲好。
說話間,也就快到了和保姆約好要見麵的時間。
黎錦瑜和黎學耕打了聲招呼,然後便帶著顧臨州去附近把保姆接了回來。
保姆五十出頭的年紀,頭發全部盤在腦後,整個人看起來幹淨利落。從說話談吐間,也能看出這是位有禮貌涵養的女士。
黎錦瑜很是滿意,回家路上就和保姆商量好了每個月的薪水,並和保姆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
如此,回到黎家,和黎學耕、黎大平介紹過保姆後,黎錦瑜就打算和顧臨州走了。
“飯都做好了,坐下來吃完再走吧!”黎學耕挽留。
“不了。”黎錦瑜拒絕,“我和臨州回去吃就行。”
“哎等等!小瑜你別急著走,我這裏有點你的東西,你看看還要不要了,我也不敢扔。”周虹英說著就起身朝屋裏走去。
黎錦瑜直覺不好,她和周虹英私下早都撕破臉了,周虹英能安有好心?
早有準備的周虹英進屋不到半分鐘,就捧著一摞信封出來。
看到信封,黎錦瑜的瞳仁瞬縮,挽著顧臨州胳膊的手條件反射般緊了緊。
想拉顧臨州走,可是周虹英已經腳步輕快的來到了她們麵前。
周虹英笑得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小瑜,你看看你這些信還要不要了?我看看這信封上的日期,都是今年的,還有上個月的呢!所以就都沒敢扔,怕你要留著做紀念。”
說著話,信封就伸到了顧臨州的麵前。
‘馬毅初’三個大字赫然映入眼簾,顧臨州眸色暗了暗,再想到黎錦瑜剛剛下意識的緊張表現,心瞬間沉入了幽深的湖底。
馬毅初是黎錦瑜的初戀。
一年前,他在醫院等到急忙趕來的黎錦瑜。
那天的黎錦瑜穿著潔白連衣裙,神色慌張朝他跑來,馬尾在腦後一顛一顛。
看到黎錦瑜的那一瞬間,他心裏閃過動了挾恩圖報的念頭,可緊接著,馬毅初就以男朋友的身份站在了黎錦瑜的身邊。
他按下了自己的心思,直到黎大平說想撮合他和黎錦瑜。再後來,黎錦瑜在黎大平的阻止下,沒能和馬毅初北上,一氣之下答應以結婚為前提和他交往。
他知道黎錦瑜對馬毅初念念不忘,但他無法忍受黎錦瑜在和他交往的同時,和馬毅初還有著聯係。
感受到男人的氣場變化,黎錦瑜有些緊張地咽了口唾沫,“臨州,你聽我解釋。”
“我和馬毅初早就分得幹幹淨淨了,就算有書信往來,書信的內容也是幹幹淨淨的。你要是不信,我不介意你看這些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