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低地笑著,呼出的熱氣噴灑在我的心口,“如果可以死在你手裏,那是我的榮幸。”
“蕭北辰,你就是個瘋子!”
他慢條斯理撿起地上散落的襯衫,緊實的肌肉線條被包裹著若隱若現。
幾年的時光把他打磨成了一把鋒利無比的寶劍,一把用來劈開我、讓我生不如死的寶劍。
他把西裝外套蓋到我身上,我躲開他的吻,他親了親我被汗水浸濕的額頭。
“店我會買下,你放心,不會有人走漏風聲,你這麼嫵媚的一麵隻有我可以欣賞。”
他收起笑臉,眼神裏閃過一絲殺氣,“不過,我剛剛不是開玩笑的。盡快離開那小子,不然他會為你的任性付出代價。”
我已經不記得自己是怎樣離開那家婚紗店回到家了,如他所說,店員們不問不看,低眉順眼奉上他為我準備好的新衣裙。
尺寸剛剛好,嚴絲合縫包裹住我的身體,就像他的大手,無情地將我攥在掌心。
我不敢回家,一個人抱著膝蓋躲在院子當中的涼亭裏。
“怎麼不上樓?”
我抬起頭,陸隨微微地喘著,眼睛亮晶晶的蹲在我麵前像大狗狗一樣看著我,身後一條無形的尾巴都快要搖上天了。
“你不在家,我就在小區裏夜跑等著你。剛剛遠遠看到個身影像你,原來真的是!”他笑得好開心,露出那對可愛的小虎牙。
麵前的他,年輕,熾熱,就像天上的太陽驅散了我心裏所有的陰霾,我實在不忍心傷害他。
“好端端的怎麼哭了?”
他站起來,拉住我的手,掌心幹燥溫暖。
我掙開了他的手,“陸隨,就到這裏吧。”
我想摘下手上他送的戒指,可是該死的怎麼都摘不掉。
“曦曦,別這樣,你會弄傷自己的。”
他握住我冰涼的手按在他火熱的胸口,手底下是他澎湃的心跳。
“告訴我到底怎麼了,為什麼不開心?”
月光那麼溫柔,他的影子倒映在我眼底,不停的晃呀晃。
以蕭北辰那個睚眥必報的個性,我如果不如他所願,搞不好陸隨會橫屍街頭。
但我實在不甘心再次淪為他的掌中玩物。
我撲進陸隨懷裏,他從來不噴香水,卻總是有一股讓我沉醉的清新味道,即像雨後的大地又像清晨的陽光。
“我們離開這裏吧,去別的國家,你不是想開一間自己的心理診所麼?”
陸隨摸著我的長發,笑著說,“我的曦曦不會是恐婚吧?怎麼今天這麼奇怪。”
還沒等我說什麼,他嗅了嗅我的氣息,“你身上是什麼味道?”
我猛地推開他,死死抓住領口,不讓他看到我身上斑駁的痕跡。
“我今天累了,你回自己家住吧。”我不想讓他看到這麼狼狽的一麵。
回了家,我把自己泡在浴缸裏,洗了幾遍澡可還是覺得身上有蕭北辰的味道。
他這人雷打不動總是用同一款香水,味道冷冽不近人情,就像他的人一樣。
陸隨發來了消息,“曦曦,不論發生了什麼,隻要你想訴說我隨時願意傾聽。”
他總是這樣溫柔,給我無條件的支持,鼻子一酸,我好想陸隨。
門鈴響了,我裹上浴巾跑過去開門。
不是陸隨,是蕭北辰!
我猛地關門,可已經晚了,他用腳抵住,闖進來反鎖了門。
“這麼緊張幹嗎?難道家裏藏了野男人?”蕭北辰微笑著,“哦,不對,你的小奶狗應該還在路上。”
他一字不差報出了陸隨的車牌號,我慌了,“你不要動他。”
他刮了一下我的鼻尖,“動不動他取決於你的態度,今天跟他提分手了嗎?”
“沒。”
“沒關係,那就明天,不帶哥哥參觀一下你的小家嗎?”不容我拒絕,他攬住我的腰,往臥室走。
我徒勞的想擋在門口,他一把推開我。
臥室裏沒有陸隨,可他和我的情侶抱枕,床頭的貼臉合照,衣櫃裏他留下的衣服無一不在挑戰蕭北辰的耐性。
他冷著臉,又拉著我走到浴室,暖氣上掛著我和陸隨的情侶毛巾,我們倆的牙刷旁邊擺著他的剃須刀。
蕭北辰咬著牙看我,眼底是無法壓抑的怒火。
我見苗頭不對撒腿就往外跑,蕭北辰長手一伸輕鬆把我撈回來。
“走到哪裏都有那臭小子的痕跡,曦曦怎麼辦,你讓我心裏好不爽啊。”
蕭北辰發了狂,抓著我的頭發把我按進浴缸滿滿的水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