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含的臉徹底的黑了,他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我輕輕的歎一聲,董含出現與否,那些人對我的糾纏不會減少,反而會變本加厲,欺淩我,攪黃我的工作。
在董含離開之後,那幾個男人又出現了:「董少都不要你了,你在這裏裝什麼?」
「文琪,你知道你有多下賤嗎?」
他們對我推推搡搡:「現在董少不會再出現了,你這麼臟,叫人想要睡你的心思都沒有。」
我抱著頭,縮在角落,我要去見爸爸,臉上不能有傷,上次的傷到現在都沒好,我爸會認不出我的。
幾個男人對我吐口水,拳打腳踢一番就走了:「沒勁!」
我的保潔服上,滿是他們留下的口水跟腳印,我到公廁,把保潔服脫下來,洗幹淨,用公廁的水,把我自己清理了一番,用厚厚的粉底遮住臉上的傷,套了一件目前為止,我勉強拿得出手的T恤,走出了公廁。
等我來到醫院,正看到醫生給我爸爸蓋上白布,我來晚了,沒看到他最後一麵。
我已經哭不出來了,默默的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看著醫生把爸爸拉走,最後送到我手上的是一張死亡證。
最後我的爸爸被裝進一隻骨灰盒裏,治療沒用完的錢,我買了兩塊最便宜的墓地,一塊葬著我的爸爸,另一塊葬著我跟董含的孩子。
第二天我照常拿起我的清掃工具去上班。我掃了才一半,保潔小隊長找到我:「文琪,由於你幹的太差,你被辭退了。」
我把工作服跟工具交還給他,他猶豫一下說道:「文琪,其實你幹的還可以,隻不過——」
「我知道,謝謝領導,」被那幾個男人找上,董含出現,我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如今我的親人都沒有了,我也沒有什麼可在乎的,做什麼工作,對我都一樣,反正他們都會找到我。
我就站在路邊,脫下了工作服。
根本不出我意料,那幾個男人出現的比我領工資還要準時,這一次,他們還沒靠近我,一輛車在我身邊停下,董含陰沉著臉,走下車,站在我身邊:「這是怎麼回事?」
我抬起眼眸望著董含:「這不是你們富人之間的遊戲嗎?昨天的熱鬧沒看夠,今天想換一種方式?」
董含質疑的看著我。
那幾個男人說道:「董少,你放心,這個拜金的女人不會再去騷擾你。」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董含朝著那幾個男人走去:「給我說清楚。」
「我們也是聽命行事,不要為難我們。」幾個男人逃之夭夭。
董含轉回來找我,大步朝我走過來,抓住我的手臂往車裏塞:「跟我走。」
我的力氣不是董含的對手,被他抓的手臂生疼:「董少,看了這麼久的戲,你的耐心已經用盡了嗎?」
親人都已經沒有了,我已經沒有了顧忌,譏誚嘲弄的看著董含:「還是你在回味睡我的感覺?給錢,做什麼都行!」
董含咬緊牙關,他的青筋暴起,忍無可忍的道:「文琪,你非要這麼下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