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我是個扶弟魔。
我傾家蕩產,不惜犧牲婚姻幸福扶起來的弟弟,卻把我當保姆使喚。
就連生病都不給我治。
“哎喲姐,醫生都說你這個病沒啥的,幹嘛還浪費錢啊?能有多疼?忍一忍就過去了,又不會死!”
聽了我弟這番喪盡天良的言論,我直接一記斷子絕孫腳踹過去。
我:“疼嗎?忍一忍就過去了。”
......
前世的我,被我爸媽培養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扶弟魔。
我高二就輟學去擺攤賣煎餅,賣了整整八年,供我弟讀了個野雞大學,還去國外鍍了一圈金回來。
二十五歲那年我跟丈夫賀林結婚,爸媽開口就要了三十萬彩禮,用這筆錢給我弟付了房子首付。
結婚後爸媽也沒有放過我,不僅要求我每個月給他們生活費,還以各種各樣的名義問我要錢,要東西。
我能給的都給了。
可他們還是不滿足。
我和我的丈夫賀林起早貪黑,將生意做得風生水起,開了連鎖店。
爸媽鬧著要分走一半店鋪。
賀林不同意。
爸媽就逼著我跟賀林離婚。
離婚後我拿到了屬於自己的一半店鋪,然後全數轉贈給我弟。
從小到大,我習慣了父母的壓榨和索取,從來不敢反抗。
後來我想從新找份工作養活自己,可弟媳婦卻在這時候懷上了孩子。
爸媽便要求我在家照顧弟媳婦,此後我成了家裏的免費保姆。
從弟媳婦懷孕到坐月子,再到小侄兒上小學,一晃就是五六年。
家裏六口人,裏裏外外都是我在操持,我每天起早貪,洗衣,做飯,做家務,把每個人伺候的舒舒服服的同時,也是被全家人嫌棄的對象。
就連我生了病都不給治。
說我浪費錢。
不到五十歲,我就得胃癌死了。
我短暫的一生。
活得就像是爸媽手中的提線木偶。
直到臨死前,那滿腔的不甘心才從四麵八方湧來,將我拽入深淵。
我死不瞑目。
所以老天給了我一次重生的機會。
再次睜開眼,是在醫院的休息室。
這年我三十歲,已經跟賀林離婚一年了,我弟劉洋的兒子才剛出生。
最近我一直覺得胃疼,跟爸媽好說歹說,跟劉洋百般哀求,他們才同意帶我來醫院做個胃鏡檢查檢查。
醫生診斷的結果是慢性胃炎。
給我開了藥。
囑咐我要好好調養。
我去排隊交錢拿藥的時候,劉洋卻跑過來一把將我拉走了。
“哎喲姐,醫生都說你這個病沒啥的,幹嘛還浪費錢啊?能有多疼?忍一忍就過去了,又不會死!”
劉洋說著和前世一模一樣的話。
臉上的表情都是一模一樣的。
充滿著嫌棄,厭惡。
見我沒作聲,劉洋繼續道:“你吃的喝的都是我的,你都不知道錢有多難賺,白養著你已經很辛苦了,我還要養家糊口呢,哪有那麼多錢給你看病吃藥啊?你這病回去養養就好了!”
沒想到一模一樣的話,在聽第二遍的時候,感覺竟然是完全不一樣的。
可能是因為我已經死過一次了吧。
這一世,我不想再像前世那樣憋屈的活一輩子,最後孤苦的死去了。
我一個沒忍住,直接給了劉洋一記斷子絕孫腳,讓劉洋猝不及防。
“啊——”
他捂著褲兜尖叫一聲。
臉一下子漲得通紅。
他倒吸著涼氣,惡狠狠的質問我,“疼死了!劉娟你發的什麼瘋?”
看著半蹲在地上,痛苦到滿臉扭曲的劉洋,我心裏隻覺得暢快。